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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音孤岛赋并序
岁在玄枵,孤寒泛舟沧溟。忽遇异象,罡风卷雾,骇浪裂云,俄而见一岛浮于瀚海。携十三内子登之,但见奇景环生,灵物毕至。乃援笔濡墨,以八股之体,纪此蓬莱绝境。
破题
夫孤岛者,天地之赘疣,造化之畸零也。然潮音一屿,非比寻常:浪击礁而鸣玉,树参天以摩星;兽禽通灵显异,妻妾献艺呈能。此诚文思泉涌之福地,翰墨生辉之洞天也。
承题
尔其东溟在望,怒涛拍岸。雪浪排空,若银龙斗海;惊潮裂石,似战鼓催营。礁石崚嶒,或如鲸鲵探首,或若犀兕临渊。潮来则吞波吐雾,潮退则漱玉鸣珠。西岭之上,古木森然,虬枝若螭蛟蟠结,翠叶如鸾凤振翎。时有异鸟穿林,啼声清越,恍闻钧天之乐;更见灵猿跃涧,矫若游龙,惊散岫里云岚。
起讲
至若内闱诸妇,各展其长。大妇焚香抚琴,冰弦乍响,如寒泉漱石,清韵绕梁。指落处,《广陵》遗调惊涛息,《幽兰》古曲宿雾开。二妇翩跹起舞,罗裙翻雪,广袖流霞。左旋若惊鸿照水,右转似娇燕穿花,步踏《霓裳》之节拍,袖藏《胡旋》之妙机。三妇持卷吟哦,声如裂帛,诵《楚辞》则江蓠薜荔生幽意,咏《乐府》则关关雎鸠起遐思。
入题
复有灵兽杂沓,各呈奇态。玄鹿衔芝,金瞳灼灼;青鸾衔玉,翠羽翩翩。机械之豕,吐雾吞烟,运转时隐现八卦;荧光之蝶,穿花度柳,振翅处散作星芒。更见鲛人织绡于水畔,素手翻飞,须臾成雾縠云罗;木客伐木于山间,斧斤交响,倏忽化琼楼玉宇。
中股
观夫岛中胜景,实乃文心所寄。浪击礁而文思动,树摇风而妙想生。琴音清越,助其推敲字句;舞影蹁跹,启其构画篇章。灵兽通灵,暗合行文之巧;奇物异象,尽入笔底波澜。是以墨落惊风雨,文成泣鬼神,非独才思之妙,实赖此岛钟灵毓秀之德也。
后股
若夫长夜将阑,明月初上。众妇环坐,或烹茶煮雪,或把酒言欢。大妇鼓琴续雅,二妇和歌应律,三妇援笔疾书,余者或倚石听涛,或凭栏观星。但见银河倒泻,星斗垂光,与岛上荧光交相辉映。俄而雾起溟蒙,若轻纱覆岛,灵兽隐踪,万籁俱寂,唯闻潮音不绝,如泣如诉,似与文章声气相和。
束股
赞曰:孤岛虽小,容天地之奇观;内闱虽众,聚巾帼之英才。浪击礁鸣,尽是文章节奏;琴歌曼舞,皆成翰墨精神。愿以此岛为砚,以海为墨,以天为纸,以心为笔,书尽古今奇事,写遍寰宇玄思,传之万世,永耀文光!
第三回 孤岛雅集:八股文韵续奇章
破题
夫雅集者,文人之乐事,韵士之清欢也。今于孤岛之上,群贤毕至,妻妾咸集。观云卷云舒,听潮起潮落,援笔为文,赋诗唱和,此非人间之至幸乎?盖天地有大美而不言,文章有真意而待发,唯情与景会,思与境谐,方能成锦绣之章。
承题
尔其旭日初升,金光万道。朝霞映海,若丹砂倾于碧波;晨雾笼山,似轻纱覆于翠岫。大妇取瑶琴于石案,素手轻扬,《高山流水》之音,恍若云间鹤唳,空谷猿啼。二妇执玉笛而吹,清音袅袅,《梅花三弄》之曲,恰似寒梅吐蕊,冷香袭人。三妇挥毫泼墨,笔走龙蛇,顷刻间,“海纳百川”四字,力透纸背,若苍松之挺劲,翠竹之婀娜。
更有四妇采岛上异花,编为花环,戴于云鬓,顾盼生姿;五妇撷来海藻,织作裙裾,临风而舞,飘飘欲仙。六妇于林间设棋枰,与七妇对弈,落子声清脆,如珠玉相击。八妇则抱来岛上野果,洗净分食,其味酸甜,沁人心脾。
起讲
俄而斜阳西下,暮霭渐浓。众妇围坐篝火旁,九妇抱琵琶而弹,《十面埋伏》之调起,金戈铁马之声,若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又如惊涛骇浪汹涌而至。十妇击节而歌,歌声苍凉悲壮,响彻云霄。十一妇取出岛上树皮,雕刻成兽形,栩栩如生;十二妇以贝壳串成项链,珠光闪烁,巧夺天工。
十三妇忽起身,指天空道:“诸位姊姊,看那北斗七星,勺柄东指,天下皆春。此景此情,何不赋诗一首?”众妇称善。
入题
大妇率先吟道:“孤岛苍茫暮色浓,星河璀璨映波中。”二妇接曰:“琴音袅袅随风远,笛韵悠悠入夜空。”三妇续道:“笔走龙蛇书雅意,棋分黑白论英雄。”四妇又吟:“花环戴鬓添娇态,海藻为裙舞碧丛。”
五妇略一思索,吟曰:“野果酸甜滋肺腑,琵琶悲壮诉情衷。”六妇接云:“雕虫刻兽形神备,串贝成链意趣丰。”七妇笑道:“北斗高悬天际亮,诗心一片与谁同?”八妇亦吟:“雅集此般多乐事,何须尘世觅仙踪。”
中股
于是众妇欢笑,相互品评。或赞其用词之妙,或叹其意境之佳。蓝孤寒端坐一旁,捻须微笑,曰:“卿等才思敏捷,诗句精妙,真乃吾之贤内助也。今观此景,听此音,品此诗,吾文思如泉涌,定当着书立说,以记今日之盛事。”
众妇皆喜,曰:“夫君才高八斗,定能写出惊世之作。妾等愿效绵薄之力,或研墨铺纸,或出谋划策,共成此千秋大业。”
后股
是夜,明月高悬,清辉洒地。众妇或倚树而眠,或枕石而息。蓝孤寒挑灯夜战,奋笔疾书。但见他时而蹙眉思索,时而展颜微笑,笔尖在竹简上沙沙作响,如春蚕食叶,似春雨润物。窗外,海风轻拂,海浪低语,似在为他伴读;林间,虫鸣唧唧,鸟声啾啾,若在为他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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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曰:孤岛雅集,其乐融融。琴棋书画,各显神通。诗词歌赋,尽展才情。文因景而生动,景因文而传名。愿此雅事,流芳百世;愿此文墨,光耀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