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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着摇头,轻声回应:“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怪过她,也没那个资格去责怪。说到底,是我自己在面对感情时,怯懦退缩,当了临阵脱逃的逃兵。也正是因为这段感情,我再度深陷荒唐的泥沼,无法自拔。”
或许就在那时,我才彻彻底底领悟到,在感情的世界里,我就像一把双刃剑,不仅会亲手刺伤自己,更会给深爱的对方带去难以磨灭的伤害。有了这般认知,我便暗自下定决心,往后既不打算,也再没勇气去全身心投入一段感情了。
2010年,一封装帧精美的喜柬悄然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
喜柬之上,娟秀的楷体工整写道:“谨定于公历二零一零年四月十日(星期日),农历庚寅年二月廿六,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筵。恭请关宏军先生,阖第光临。新郎冯磊、新娘沈梦昭敬邀。”下方还详细标注了喜宴的地址与时间。
我轻轻拿起这份承载着她幸福的请柬,手指缓缓摩挲着纸张的纹理,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怅然若失的情绪弥漫开来,久久不散 。
自从在KTV与崔莹莹有了那荒唐的一夜后,我的生活便彻底脱轨,陷入放浪形骸的泥沼。
白日里,我依旧西装革履,端坐在办公室中,佯装成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对着文件装模作样地忙碌;夜幕一降临,我便像换了个人,与崔莹莹穿梭于酒吧、歌厅之间,专挑刺激疯狂的玩法,家庭的责任、工作的压力,统统被我抛至九霄云外,只图当下一时的欢愉。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我这荒唐放荡的行径,很快就被嗅觉敏锐的林蕈察觉出了端倪。
一次,她像是有备而来,在酒店里精准地将我和崔莹莹堵了个正着。刹那间,她仿若失去理智的猛兽,情绪瞬间失控,发疯似的冲上来,抬手就狠狠抽我的耳光,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失望。紧接着,她又猛地扯住崔莹莹的头发,将她一路拖拽着往外走,崔莹莹疼得尖叫连连,却无力挣脱。
经此一闹,崔莹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彼时的我,满心麻木,对她的去向丝毫提不起兴趣去探寻。在我那时扭曲的认知里,女人不过是排遣寂寞、宣泄欲望的工具,至于具体是谁,已然无关紧要,重要的不过是那片刻的放纵与欢愉罢了 。
我的放荡不羁犹如一颗毒瘤,在生活中肆意扩散,逐渐侵蚀着我与身边人的关系,最终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林蕈对我失望透顶,眼中曾经的温情全然消散,只剩下冷漠与疏离,日常交流愈发稀少,见面时也只是匆匆而过,形同陌路;刘芸往日与我亲近热络,如今却对我避之不及,我们之间的联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再无交集。
而最让我痛心的,是张芳芳生怕我把宁宇带坏,毅然决然的把他带走。而父亲和母亲则带着曦曦回到了乡下,曾经那个温馨的家,如今只剩下我形单影只。
2009 年 5 月,县委、县政府位于新城区的办公大楼奠基仪式结束后,王雁书并未径直返回县里,而是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临近的开发区管委会,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她一踏入房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啪” 的一声,将公文包重重地摔在茶几上,随后一言不发,径直坐到了沙发上,那架势,仿佛是专门来向我兴师问罪的。
我赶忙满脸堆笑,在她身旁坐下,说道:“姐,这场奠基仪式您忙前忙后的,肯定累坏了,怎么还有精力跑到我这寒酸的办公室来呀?”
她冷冷地回应道:“关宏军,现在是工作时间,请不要用这些姐呀、弟呀的称呼,叫同志不行吗?”
我无奈地笑了笑,应道:“好,王雁书同志,您要是有什么不痛快,就直接说吧,我脸皮厚,经得住。”
她目光犀利地盯着我,质问道:“你也知道自己脸皮厚。我问你,眼瞅着今年都过去大半年了,你们开发区怎么连一个拿得出手的大项目都没有?你到底把心思花在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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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释道:“这不是受金融危机冲击的余波影响嘛,现在很多企业能稳住基本盘就谢天谢地了,哪还有心思在这个时候扩大投资啊。”
她毫不留情地反驳:“就算存在你说的这种情况,那你就不能在现有的存量企业里琢磨出点新花样来?你脑子一向灵活,不是想不出办法,而是根本就没往这方面用心。”
我说:“领导,您这么说可太让我委屈了。不关心爱护下属也就罢了,怎么还质疑我工作不用心呢?” 脸上满是无奈与委屈,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不甘。
她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目光紧紧锁住我,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能和一般下属一样吗?自从你踏入体制,在我手下工作的时间最长。这些年,我可是看着你一步步成长进步的。可最近这半年,你都在做什么?天天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行为荒唐至极。你再这样下去,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悦,反驳道:“我怎么不尽心尽力了?要是每个人都能像我这样,那工作早就出色完成了。再说,我的私生活,似乎也轮不到领导您来插手吧?”
她猛地一拍桌子,“啪” 的一声,桌上的杯子都跟着颤了颤,大声说道:“生活纪律难道不是党纪的刚性约束?这一点你身为一名党员应该比谁都清楚!”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语气,语重心长地劝道:“宏军呀,你醒醒吧!你这个年纪,正是干一番大事业的黄金时期,要是白白浪费了,将来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我心里明白,她的每一句话都是为我好,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于是,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姐,您就别绕圈子了。您今天特意跑这一趟,肯定有重要的事要说。”
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确认毫无缝隙后,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轻声对我说:“宏军,姐我要挪窝了。”
我一听,眉毛瞬间挑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追问道:“要去哪里高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