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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我当真动怒,连忙缓和语气道:“我在省城之事已处理得差不多,也准备前往县里,顺道送你回去。”
我不再言语,慵懒地倚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一路之上,无论我是否回应,她始终喋喋不休地讲述着她身边的奇闻轶事。
在这过程中,我渐渐梳理出几件事的来龙去脉:
一是刘芸的母亲并非林蕈的亲姑姑,原来在林蕈父亲林锦程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期间,与住在干校附近的刘芸一家结识。尤其是刘芸的母亲,对处于困境中的林锦程关怀备至,在生活方面给予了诸多帮助,使他得以安然度过那段艰苦岁月。为报答这份恩情,林锦程认刘芸的母亲为干姐姐,自此两家交往密切,亲如一家。林锦程事业腾飞后,便开始扶持刘芸创业,助力刘芸逐步发展成为县城里颇具声望的商人。
二是泰祥煤矿的老板章伟堂与林锦程也有着深厚的渊源。章伟堂在林锦程从事中俄边贸生意初期,便一直跟随其左右,颇为得力。最终,在亲友的劝说下,章伟堂前往同祥镇开设煤矿,而启动资金正是由林锦程无偿提供。
三是林蕈的母亲改嫁给了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胸外科的一位主任医师,后来两人育有一子于志明,他比林蕈小了六岁。于志明并未继承父业成为医生,而是与朋友合伙创立了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近年来发展势头迅猛。他与林蕈这对同母异父的姐弟之间并无嫌隙,关系相当融洽。
至于我较为关注的那两亿元资金的投向问题,林蕈则微笑不语,微微摇头。毕竟那是她公司内部的事务,我也不便过多追问。
她热情地邀请我去刘芸的饭庄享用晚餐,但我以清婉在家等候我为由,婉言谢绝了。
事实上,我确实已向清婉发送了短信,告知她我今晚将回家。她在短信中回复我:“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刹那间,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湿润了我的眼角。那简短而深情的话语,如同利剑般直戳我的心房,让我感受到了清婉对我深沉的思念与爱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与愧疚。
走进那既熟悉又日思夜想的家门,我随手撇掉手里的行李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厨房,从背后紧紧搂住正在炒菜的清婉。
她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并没有挣扎,反而软绵绵地靠进了我的怀抱。
我情难自禁地开始吻她的后颈和耳鬓。她感觉发痒,缩着脖颈说道:“关宏军,你在外面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回来就这么猴急地拿我败火?”
我却不理会她的问话,继续不依不饶地作势想把她拉进卧室。她见状,麻利地关掉燃气,放下手中的炒勺,转过身来搂住我的脖颈,气喘吁吁地说道:“我现在代表你的孩子下达禁欲令。”
她的话如雷贯耳,惊得我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你怀孕了?”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两腮绯红,双眼含波,羞涩地微微点了点头,那模样如同绽放的桃花,花蕾上滚动着晶莹剔透的朝露。
我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的手,生怕自己的动作稍大一点就会伤害到她和她腹中的宝宝,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和珍视。
我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则蹲在她的膝前,目光中满是疑惑和关切,问道:“不是需要做试管吗?这突然怀孕,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她脸上洋溢着将为人母的满足与喜悦,那笑容温暖又明亮,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她解释道:“医生说自然怀孕的概率很低,但也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这不上苍赐给我们这个小天使了吗?这是我们的福气。”
我问:“怀孕多久了?”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她从口袋里掏出诊断书,我接了过来,快速地扫了一眼,上面清晰地显示着8周,我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
我不禁发慌,屈指一算还不足六十天,急切地问道:“不会是那几次我酒后怀上的吧?”心中满是担忧,害怕自己的疏忽影响了孩子。
她用手指刮着我的鼻梁,动作轻柔,眼神中满是安慰,说道:“管他是哪一次怀上的,我相信他或者她一定是一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小宝宝。我们要相信宝宝一定会健康茁壮地成长。”
那晚,清婉精心筹备的接风宴虽极为丰盛,我却因心系他事而未能尽情享用,仅草草品尝了几口便起身。随后,我洗漱沐浴一番,早早地躺上了床。我们相拥而卧,共同憧憬着未来我们三口之家那幸福美满的生活画卷。
清婉提议,将原本准备用作试管婴儿的8万块钱转而用来购置一处更为宽敞的商品房。这笔钱中,既有我获得的3万元招商引资奖金,也融入了她平日里辛苦积攒的积蓄。
当我询问她购买如此大房子的缘由时,她细细阐述道:“我想将咱爸妈从乡下接来同住,至少得有三个卧室才够。咱们俩住一间,爸妈住一间,另一间则预留出来作为婴儿房。最好房子是两个卫生间的格局,其中一个套在我们卧室里,这样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既方便又不会觉得尴尬。”
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涌入我的心田,我深深地为她这份孝心所感动。父母来到县城后,也能帮衬着清婉分担一些家务,毕竟随着她孕期的推进,做家务也会变得越来越吃力。
于是,我与清婉欣然约定,在周六一同前往她学校附近的那个新楼盘去实地看房,为我们的未来之家精心挑选一个理想的居所。
回同祥镇之前,我先到县长办公室向张晓东汇报了此次深圳之行的所感所悟和收获。
张晓东对此表示颇为满意,随后向我透露了一个颇具意外性的消息:县经济技术开发区已然顺利通过了市级的严格验收,筹备办公室即将正式过渡为管委会,王雁书将出任工委书记及管委会主任一职。为了进一步强化对经开区各项工作的领导与协调,管委会主任这一关键职位被高配至副处级规格,并纳入县委常委序列。
此番人事调整,使得许、王伉俪二人在仕途上皆取得了显着进展,一个荣升为县委常委,一个则成为县长身边的重要参谋,真可谓夫唱妇随,比翼齐飞,在政坛上终于可以得意驰骋了。
然而,另一个消息在令我倍感意外之余,心情也随之变得有些沉重。我的岳父朱江在组织部长岗位上辛勤耕耘多年,即将卸下这一重任,转赴县人大担任常务委员会主任。
从表面上看,他已然跻身于县四大班子首长之列,但实则已失去了县委常委的身份,这意味着他已步入退居二线,令我不胜唏嘘,也使我感觉到失去了一座坚固的靠山。
流水潺潺,不舍昼夜,故能常清不腐;户枢不息,转动不已,故而蠹虫难侵。组织人事的更迭交替,犹如自然界的新陈代谢,是为政治肌体注入生机、保持蓬勃朝气的必然之举和内在规律,无论何人,皆无法超脱于此。
有鉴于此,我应该抽空多去岳父家几趟,与他把盏言欢,共品佳酿,也宽慰宽慰老头子的情绪,就算尽了一份半子的孝心。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清婉对我父母的孝心殷殷可鉴,我当然也要赤诚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