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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里蓦然闪现出一丝光芒,款款地看着我,眸光里溢满了柔情。
她说:“你喜欢古典音乐吗?”
我说:“还好,我是个门外汉。”
她说:“我给你弹一首《六月船歌》吧。”
她坐到钢琴旁,用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弹奏起柴可夫斯基《四季》套曲中的《六月船歌》。
她专注地沉浸在演奏之中,身姿起起伏伏,指尖飞快的在琴键上滑走,像灵活优雅的舞者在音符上跳着华尔兹。
钢琴传出的旋律优美抒情,节奏平稳,略感摇曳。
我附庸风雅地闭上双眼,心情渐渐舒缓起来 。
她没有弹奏全曲,琴音戛然而止。
我睁开眼睛,看见她侧身含笑看着我。
“好久不弹了,有些生疏了。”
我说:“弹得很好,可为什么不弹完?”
她指指手表,意思是说时间不早了,不想打扰邻居。
她说:“音乐是一种用耳聆听,用心感受的艺术。随感而动,千人千面,没有门外汉。”
我颔首,认可她的说法。
我在她柔情似水的注视下告辞。
盛夏的夜晚,远处昆虫在草丛里浅唱低吟,宛若天籁。
我心情出奇的好。
两个月后,王雁书问我和朱清婉关系进展如何。
我说我们俩人彼此有接纳对方的意愿,但不知道卡在什么地方,关系不温不火。
王雁书生气地数落我,说我表面看着聪明,实际是蠢得要命,这层窗户纸还要女方来点破吗?
我愕然地看着王雁书,发现幸好她是一个相对成功的职业女性,如果把她放在社会上,她这张损人的嘴也不知道要造多少业。
她训我说:“你看我干嘛?我说你你还不服气是不是?都是过来人了,就不会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攻城拔寨吗?”
我心里想她朱清婉是一个清澈见底的知性女性,又不是一个摄魂夺魄的勾人女人,我怎么下得了手辣手摧花呢。
最后,王雁书实在是不想和我打哑谜,对我说了掏心窝子的话:“宏军,这不仅是你再组建家庭这么简单的问题,这也事关你的前途命运。你知道朱清婉的爸爸是谁吗?”
我摇摇头,因为朱清婉从来没有跟我提过她的家人。
王雁书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要是让你干情报工作,革命就会在漫漫的黑夜里摸索着前进。我今天就不妨告诉你,她父亲就是县委常委,组织部长朱江。”
我哑然失笑,但却作出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
王雁书看着我夸张的表情,问我:“你真得一点都不知道?”
我虽然不敢肯定,但心里早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能住在县政府家属楼里的人当然不会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最少也得科级以上好吗!
我办公室的抽屉里放着一本《全县党政机关事业单位主要负责人通信薄》,只要有空闲,我就会反复琢磨这个关系网。
全县正科级以上单位负责人姓朱的也就三、四个,用年龄排除法,就后剩下的也只有这个组织部长朱江。
她王雁书不挑明,她朱清婉遮遮掩掩,就以为我自己不会分析判断吗。
但我执意要演下去,于是我说:“这么大个官,我看还是算了吧。门不当户不对,不合适。我可不是趋炎附势,攀龙附凤的人。”
王雁书瞪着我,气哼哼地说:“关宏军,你别和我说屁话!“
她指着我的鼻子教训道:”你脑子烧坏了吧,不要太幼稚好嘛。无论古今中外,这裙带关系都是权力向上的阶梯。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向上爬,只要你还想着为老百姓干点好事实事,那也就算你还有良心。”
我心里鄙视她,她这是通过撮合我和朱清婉,借机拉近与组织部长大人的关系。这也是她一心向上爬的手段。
但我不能明说呀,我像虚心受教的小学生,在她面前唯唯诺诺,蒙混了过去。
又过了两天,王雁书神秘兮兮地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
她用严肃的目光瞪着我,让我不寒而栗,不知道自己哪项工作又没达到她的要求。
挨训总是难免的,但这次却不是因为工作。
她问我:“关宏军,你隐藏得挺深。真没想到,你的私人生活这么糜烂。”
她这么说,我当然不爱听了,我说:“乱是乱了点,但也没达到糜烂的程度呀。”
她说:“你还狡辩,我问你家具城那个女老板是怎么回事?”
我说:“是朱清婉告诉你的?”
她说:“什么?你已经和清婉说过了,你倒真坦诚。”
我说:“做过了就敢承认。”
她把茶杯往办公桌上一墩,厉声说道:“你和清婉这件事推进不下去了,她父亲公开反对了。你的前丈母娘给组织部写了一封告密信,把你这点丑事给抖出来了。”
我色厉内荏地说:“我考上公务员时,组织是对我进行过审查的,我又没有违反法律。”
她抓起茶杯想扔到我身上,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情绪,只是愤愤的说:“关宏军,你不是放屁吗!这是组织审查吗?这是你未来岳父审查。幸好这封信直接到了朱部长的手里,否则真是一点回旋余地没有了。”
我嬉皮笑脸地说:“王局,我之前始终以为你是一个爱护下属、关心群众、平易近人、作风正派的领导,没想到你现在火气越来越大,有点蛮不讲理了。”
她憋不住笑出声来,又指着我鼻子说:“关宏军,你是蹬鼻子上脸了。你是不是看我是个女的,就以为我好欺侮。”
我回身瞅了一眼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低声说道:“姐,我可从来没拿你当外人,咱们俩现在可是关起门来说自家人的话。你说我和清婉这件事还有得补救吗?”
她连看都懒得看我,把目光投向窗外,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道:“也不是一点补救措施没有,关键还得看你和清婉的关系到没到朱部长无法挽回的程度。”
我一拍她的办公桌,斩钉截铁地表态:“我准备向朱部长负荆请罪,成与不成的全看造化了。”
她吓了一跳,刚要发作,我就接着说:“姐你说得对,这不是婚姻这么简单的事,这是关乎我前途命运的大事。我不能等闲视之,也不能坐以待毙。”
她无奈的摇摇头,恨恨地说道:“关宏军,你就作吧,我现在是里外不是人。朱部长对我没有严格把关这件事相当有看法。也难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毕竟清婉原来那段婚姻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可不想让女儿重蹈覆辙。”
我双腿并拢,做了一个立正的姿势,一字一句的说:“请组织放心,就算赴汤蹈火,我也向着既定目标奋勇前进。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我都会爬坡过坎,达到胜利的彼岸。”
她冷冷地扔出一句:“我就等着看你丢盔卸甲的样子了,你以为朱部长像我这么好对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