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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皇甫惟明是个聪明人就此收手什么事都没有了,但是这货是个沙雕。皇甫惟明认为李隆基这样是他自己一个人力量不够,于是为了让李隆基除掉李林甫,皇甫惟明就想着联络其他大臣准备逼宫。
纵观历史搞逼宫的几乎都没有好下场。
皇甫惟明趁着上元节外出游玩的机会见了太子李亨,向李亨说了自己参李林甫的事,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就是我要整李林甫,你现在啥意思。
李亨是个犹豫不决懦弱的主,他不敢搞这些,但是他也有他的小心思,李亨于是就装作不明白,并且规劝皇甫惟明:你不要再瞎折腾了,没有证据不要随意诬陷大臣,你说李林甫是大奸臣除非你有证据,你惹不起李林甫的。”
李亨作为皇甫惟明的好友,他很了解皇甫惟明的性格,这皇甫惟明武将出身最受不了激将。
皇甫惟明果然一听牛脾气就上来了,难道没有证据就纵容李林甫祸乱朝纲、排除异己吗?别人怕他我不怕,既然如此我就去找韦坚,我就是不信韦坚愿意做缩头乌龟忍下这口气。
这韦坚对于李林甫可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是碍于李林甫势大又深的李隆基喜欢,自己势单力薄斗不过他,所以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怨气,现在皇甫惟明要联络众臣对付李林甫,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于是乎韦坚和皇甫惟明二人一拍即合,同时韦坚又找到了经常被李林甫坑的李适之,但是李适之胆小拒绝了。
因为皇甫惟明是边将,韦坚是内臣皇戚,如果二人走的太近很容易被言官弹劾,所以二人为了遮人耳目就经常跑到崇仁坊景龙观去约会。
常言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李林甫这人很记仇,皇甫惟明对付他,他岂能放过皇甫惟明。于是李林甫就让御史中丞杨慎矜利用自己的身份盯着皇甫惟明,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诉他。
果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杨慎矜在景龙观将皇甫惟明和韦坚给堵上了。
说到这里有人可能迷糊了,杨慎矜不是李倓的老丈人吗?杨慎矜和太子李亨不是亲家吗?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太子派才对,他怎么会倒向李林甫呢?其实这事是李林甫玩的一手绝活。
年前韦坚被李林甫拿了所有的实权并发配到刑部做刑部尚书,而韦坚留下的实权官职则被李林甫全部给了杨慎矜。
杨慎矜墙头草中立派的身份朝中大臣都知道,但是韦坚被夺了实权,杨慎矜立刻就接了过来,如果不是杨慎矜倒向了李林甫怎么可能会被李林甫委以重任?其中韦坚更是认为杨慎矜接替自己的位置是李林甫和杨慎矜二人早有预谋。
因此杨慎矜和李亨虽然是亲家,但是却处处被太子派排斥,几乎都认为他是李林甫派过来的内奸。
杨慎矜本来想着和李亨结了亲家,自己可以融入他们的圈子了,但是没想到这群王八蛋天天排挤欺负自己,特别是韦坚天天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嘲热讽。
常言道:士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你们不把我当自己人那就做敌人,杨慎矜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倒向李林甫,并且对于经常冷嘲热讽自己的韦坚恨的牙根疼。
杨慎矜作为御史中丞有监察百官言行的权利,他于是刘开始注意皇甫惟明,最后终于在景龙观堵到了私会的皇甫惟明和韦坚,然后就跑到李隆基那里检举二人,说皇甫惟明和韦坚一个是边将,一个是皇戚内臣,不应该如此过亲的交往,但是二人却天天跑到景龙观私会。
李林甫同一时间也上书李隆基,说皇甫惟明先是说他是大奸臣,以此离间他和李隆基的君臣关系,被李隆基驳斥后,皇甫惟明就找到韦坚一起商议准备拥立太子李亨想发动政变。
李隆基本来就对皇甫惟明上次的事有很大意见,并且他也听别人说韦坚对于他的新任命一直在发牢骚。同时根据杨慎矜的弹劾,二人如果清清白白的为何天天要跑到景龙观私会,这不是欲盖弥彰吗?于是乎李隆基怀疑二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秘密。
李隆基立刻下旨将皇甫惟明和韦坚下狱,接着让杨慎矜、御史中丞王鉷、京兆府法曹参军吉温一起审讯。
二人到了吉温手里根本就扛不住,立刻就招供了,二人承认了一切但是只不过是为了铲除奸相李林甫,并没有什么拥立太子政变的想法。
“填坑高手”李适之得知二人被抓,吓得半死,自己虽然没有参与,但是这事自己是知道的,李适之连忙上书请罪。
最后皇甫惟明和韦坚二人以离间君臣,密谋陷害大臣之罪被贬为播州太守和缙云太守,李适之知情不报被罢黜政事(就是没了入阁参与政事的权利)。而李亨得知东窗事发也是吓得心惊肉跳,虽然他耍了小心思,但是他也怕万一牵连到自己。
李倓看了看神情恍惚的老爹真是又可怜又可恨,刚才对自己的儿子的时候气势汹汹牛逼哄哄,被自己老爹李隆基怼的时候一副窝囊相,这叫什么?这是现实版的欺软怕硬窝里横。
李倓也懒得和他计较了,于是假装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问道:“阿耶给我说这些是何意?”
李亨直了直身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似乎张不开嘴。
李倓心里嘿嘿一笑心道:“张不嘴了吧,让你刚才骂我好狠斗勇、胸无点墨。”
李倓接着问道:“阿耶是不是想让我去圣人那里给二人求求情!”
李亨一听急了说道:“不可!万万不可!现在万不可和二人有任何联系!”
“既然如此!叫儿臣来是什么意思?”
李亨看了看李倓费了好大劲说道:“上元节皇甫惟明和为父一起出游过,这次的事情你认为会不会牵扯到为父?”
李倓一听问道:“阿耶!这种事你为何问我?兄长比我们有才学,你应该听听他的意思!”
李亨本来想说我已经问过了,只不过是你兄长竟然让我去圣人那里给皇甫惟明和韦坚求情,这不是找死吗?
李亨想了想说道:“韦坚和我说过,遇事不定一定要找你商量。”
李倓听李亨如此说不由得佩服韦坚了,只和他接触了一次,他竟然对自己有如此高的看法。
李倓一听心想:你不是一直都夸李俶为人仁孝温恭,言谈举止皆符合礼仪,器宇度量弘深,宽厚而有决断,喜怒不形于色吗?你咋不问他呢?
李倓想是想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说道:“阿耶安心就是了,如果阿耶受了牵连早就牵连进去了,不可能事情都能结束了,再牵连到你,所以阿耶安心就是了!”
李亨虽然也知道是这样,但是他常年被李隆基恐吓早成了惊弓之鸟,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我决断能力。
李倓接着说道:“有一件事我的提醒阿耶!”
李亨连忙问道:“什么事你说!”
“阿耶千万不可因为亲情去圣人那里给他们求情,他们现在不过是诬陷大臣被贬没有性命之忧,如果你一旦去求情,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他们不但性命不保,而你也可能会牵连进去。”
李亨听李倓说的和自己心里想的不谋而合,于是连忙说道:“这个你放心!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李倓看已经没什么事了于是就给李亨辞行。
李亨说道:“着急什么?你还没吃饭吧!留下来吃完饭再回去吧!”
李倓笑了笑说道:“家里杨悦还等着我吃饭呢!我怕她等我,我还是回去吃吧!”
李亨听到杨悦的名字很是不爽说道:“你以后多留个心眼,毕竟她是杨慎矜的女子,实在不行你就和她离了,为父重新给你找一门亲事。”
李倓一听瞬间脸色一变差点口吐芬芳骂李亨,这种事你个当爹的也能说出口。
不过这种事李亨还真做的出来,根据史书记载李亨为了自保和别人撇清关系,至少离过两次婚,弄的自己政治上成了孤家寡人。
李倓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要离你离,我是不会离的。”
李倓说完转身离开,路过门口的时候将剩下的半扇门一脚踹飞出去。
李亨看着扬长而去的李倓气的全身打哆嗦:“逆子啊逆子!一介莽夫!就知道逞匹夫之勇,逞勇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