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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听李林甫说完露出了微笑,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那你觉得具体应该怎么做?”
李林甫继续说道:“恶犬虽然不杀但是需要皮鞭伺候严加管教,恶犬主人虽然无意伤人,但是却是主人必须担主要责任,需要严惩。”
李隆基认为李林甫说的很好但是还不够完美,他看李林甫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于是说道:“嗯!你先退下吧!。”
李林甫躬身一礼,然后淡定的退回到自己位置双眼微闭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李林甫的发言很精彩也很损,但是对面的李适之却听得脸色发青后背发凉。
他是又怒又怕,怒的是李林甫居心叵测拼了命的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推,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怕的是自己可能要受到牵连,与其等李隆基发话还不如自己先主动出来担责。
李适之不等李隆基发话立刻踉踉跄跄的跑到大殿中间双膝跪地说道:“陛下!是臣御下不严!请陛下惩处!”
李适之其实很早之前就有不好的感觉,自从金矿事件后李隆基对他颇有微词,并且上次安禄山事件让他觉得李隆基似乎对他有些厌恶。
自从安禄山事件过后他一直都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但是怕什么来什么,兵部官员受贿事件被人挖了出来,他作为兵部尚书可以说罪责难逃。
人们常说性格决定命运,李适之最后落得服毒自杀的下场和他的性格有绝对的关系。
李适之原名李昌,陇西郡成纪县人。唐太宗李世民曾孙,恒山愍王李承乾之孙。他除了唐朝宗室和宰相的身份外还有一个身份:着名的唐朝诗人,名列酒中八仙,他的文学成就可比他的政治成就高多了。
李适之性情疏散,说好听的叫忠厚老实,说难听点就是没心没肺,说的再难听点就是沙雕一个,他根本就不是玩弄政治权术的人,这样的人搞政治可以说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自从李适之上任左相以来为了争权和李林甫冲突不断,李林甫心眼多就经常给他挖坑让他往里面跳。而李适之又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前面刚从坑里面出来就掉进李林甫给他挖的另外一个坑里。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华山金矿事件。事情的经过是:随着李隆基晚年不停的对外发动战争,而李隆基又喜欢花钱赏赐群臣,国库日益入不敷出,李隆基为了满足自己的挥霍就特别宠信敛财能臣,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给他搞钱就行。其中最着名的敛财能臣就有好几个,其中韦坚、杨慎矜、王鉷最有名,三个人中韦坚讹诈老百姓运费,杨慎矜讹诈地方搞走私,王鉷最缺德对战死的边关将士征税。
除了上面这三个明面上的敛财名人,其实最会敛财的是李林甫和杨国忠,上面的三个和这两位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然他们也不会被李隆基重用,只不过相比于敛财他们的其他事迹更出名,把他们的敛财事迹掩盖了而已。
李适之看到很多给李隆基捞钱的大臣特别受宠,他心里于是也有了帮李隆基敛财的想法,可是怎么敛财他却犯难了。
话说隔行如隔山,吟诗作对他是信手拈来,但是敛财他是一窍不通。李适之这个傻白甜就只能找人取经,找谁呢?他把朝中所有敛财能手比较了一下,觉得所有人都不如李林甫手段高明,于是乎李适之这个记吃不记挨的主就贱兮兮的找李林甫询问敛财之法。
李林甫一看自己的死对头竟然自己送上门找死瞬间乐了,心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别怪我。”
李林甫于是就对李适之说道:“世上哪有聚财之术,如果真有聚财之术哪还有穷人,岂不人人都是富翁?”
李适之一听思量了一下觉得李林甫说的没一点毛病,瞬间整个人都蔫了。
李林甫看到李适之病恹恹的样子心中暗喜,于是话锋一转说道:“我虽然没有聚财之术,但是我却知道华山有一处黄金矿脉,只是我还没有派人去具体勘探过。”
本来都已经绝望的李适之瞬间犹如吃了药的公鸡瞬间精神抖擞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等勘探过再告知陛下不迟。”
李林甫微微一笑说道:“左相所言极是。”
这李适之也是相当的鸡贼,为了抢在李林甫前面向李隆基邀功,同李林甫分开后第一时间就火急火燎的进了宫。
李隆基得了发现金矿的消息自然是高兴,于是第二天早朝就向李林甫询问知不知道华山金矿的事,李林甫说道:“臣早就知道,但是我让人看过华山是陛下本命山,乃王气所在不宜开凿,所以臣便没有提及。”
唐玄宗一听瞬间脸就阴沉了下来,认为李适之这是借机挖自己的本命山,盼着自己赶紧死,好给别人腾位置。于是就对李适之说道:“以后奏事要先与李林甫商议,不要自作主张。”
李适之这时才明白过来华山金矿是李林甫给自己挖的的坑,从此李适之就更记恨李林甫了,并且一直寻思着找回场子。不过很可惜李林甫这人既谨慎又精明,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为了怕自己的仇人报复平常出个门都是侍卫随行。
李适之是又恨又急但是也没有办法,好在苍天不负有心人,前一段安禄山的事情传回了长安。
李适之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开始弹劾安禄山,因为他知道安禄山能够平步青云一直都是李林甫不遗余力的举荐,只要安禄山出事了,到时候从中运作一定把李林甫牵连进来。
这样一来一定将李林甫扒一层皮下来,谁让李林甫把自己当傻子一样玩弄。
可是结果李适之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整件事情最后成了一场闹剧。
李隆基看李适之主动认罪,于是乎也就不想再过度的为难他,他就是想敲打一下李适之。
李隆基说道:“失职朕自然会惩处,但是这些犯事的官员该如何定量刑呢?”
李适之一听连忙说道:“陛下!臣不赞同右相的意见!”
李隆基嘴角微微一动问道:“哦?是吗?你觉得如何量刑比较妥当。”
李适之说道:“陛下!臣认为右相的建议处罚太轻了,对所有官员理应使用重典,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只要是有牵连的应当一律惩处,臣和右相作为主犯更应该严惩。”
李适之嘴上说的轻松,其实心里疼的要命。这些官员都是自己亲信和门生,要么都是自己提拔上来的,但是此时此刻他只能这样做,更何况自己越是袒护他们可能事情越糟糕,自己只能反其道而行才行。
最重要的是把李林甫也牵扯进来才行,自己不能一直处于被动层面,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李隆基抬起眼皮看了看一脸懵逼的李林甫,感觉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微微一笑说道:“为何必须要重刑?”
李适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说道:“首先官员贪污受贿不是个例,如果处罚太轻无法震慑其他官吏,将来犯错的官员会越来越多,因此为了吏治必须实施重典。”
李隆基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兵部官员贪污受贿为何要惩处右相呢?这好像说不通呀?”
李适之瞪了一眼旁边跪坐的李林甫说道:“陛下!子曰: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臣是兵部尚书有御下不严之责,但是右相是吏部尚书对朝廷官员有考评监督升迁之责,兵部官员贪污受贿直至今日才被发现右相难辞其咎。”
李适之说完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按着这道理来讲恐怕牵扯的官员不只是兵部和吏部了,好像御史台也得牵扯其中,甚至李隆基也脱不了干系,毕竟李隆基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况且出事的官员中还有两个是李隆基经手的。
李倓不由的看向李适之心道:“我靠!好家伙!这李适之能做宰相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呀!如果真的是个信球二百五,岂能做宰相?”
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进了死胡同,如果再继续讨论下去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可是两位宰相的意见又天差地别,李隆基有点懵了他不知道该如何终结这场讨论,似乎有些骑虎难下了。
李隆基把目光投向了这次案件的主办人吉温和罗希奭,二人一看连忙低头。此时此刻谁都不是傻子,不管赞成谁的意见都的给两个宰相上镣铐。更何况他们两个一个是京兆府士曹,一个是御史台主薄,都是不入流的小官,如果不是李林甫推荐谁会在意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