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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韵歪了一下脑袋，发丝垂到苏瑾寒脸上，刚想开口应和，到嘴里又转了弯。
“不好。”
离韵似乎想到了什么，更加坚定地说了一句，“不好。”
“为什么呢？姐姐不喜欢我一直陪着你吗？”
苏瑾寒的目光温柔，却隐隐透着引导的意味，他在哄着离韵说出那句话。
离韵摇头，有些固执地捧着苏瑾寒的脑袋，左右摇晃。
这个人类是怎么了？他们不是崇尚自由吗？
“囚禁是犯法的，不行。”
苏瑾寒神色一滞，他没想到姐姐竟然还记得他们人类的法律，霎时间哭笑不得。
“可是我是自愿的，不会有人来抓姐姐的，这样也不行吗？”
他的语气带上了撒娇的意味，既然引导不行，那就换个法子。
离韵还是摇头，“没人敢抓我。”
她只是想要一个活的人类，鲜活的，干净的，即使她现在处于一个混沌的状态，她还是记得她最终的目的。
“嗯，姐姐很厉害，去睡觉好不好？”
苏瑾寒虽然喜欢姐姐迷迷糊糊的样子，但是这个时候僵在画室也不是办法，姐姐在他身上趴着终究不舒服。
“可是……”
离韵想不起来可是什么，她体内的神力慢慢平复下来，以致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要做什么，那去睡觉?
“姐姐闭眼。”
苏瑾寒撑着地面，小心地把离韵托起来，然后轻轻地抱到身上，手掌把离韵的头隆到肩上，轻柔地顺着发丝。
“睡觉了，睡觉了……”
他的声音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离韵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离韵顺势靠在苏瑾寒肩上，嗯，她现在要睡觉……
——
离韵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有点不记得昨天她是怎么回来的，坐在床上眯着眼，房间的门准时被敲响。
“姐姐，吃早餐了。”
苏瑾寒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常，给离韵做好早餐，再叫她起床。他很自然地进来，先把窗帘的内帘拉开，然后找了个披肩给离韵披上。
“姐姐，抬腿。”
离韵迷迷糊糊地抬起腿，任由苏瑾寒给她穿袜子。
“唔……我昨天回来的很晚吗？”
苏瑾寒握着她的脚踝，把她的拖鞋穿好。
“嗯，有一点，不过姐姐回来就睡了。”
“那走吧！”
离韵也不想回顾没有意义的事了，虽然她离开没多久。
“小瑾，我走了多少天啊？”
“三天。”
整整三天，他都是一个人。
“三天了啊……那是好久没尝小瑾做的早餐了。”
离韵趿着拖鞋，随意地甩了甩长发，找了根发带扎好，苏瑾寒站起身跟在后面，把窗帘拉开，让阳光照进来。
下楼梯的时候，苏瑾寒没忍住扶了一下腰，昨天晚上那画板还挺硌的。
离韵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慢悠悠地吃起了早饭，突然想起小孩还要上学……自家小孩很少提起学习，以至她时常忘了，苏瑾寒正处于高三。
“小瑾，我送你去学校吧。”
离韵放下筷子，拿纸巾擦嘴，苏瑾寒虽然很享受和姐姐相处的时光，但是……
“我可以自己去的，姐姐慢慢吃。”
离韵看他吃的差不多了，也不管他的拒绝，小瑾在这种小事上，完全不需要那么懂事，反正她不吃也没什么。
“走吧。”
离韵随意地扒拉了一件外套，久违地拿起车钥匙，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开车的方法。
苏瑾寒乖乖坐在副驾驶，和离韵说了周末聚会的事，离韵自然支持小孩出去玩。
“我就不去了吧，我掺和进去，你们也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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