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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见外了,在下年纪尚轻,做事欠缺考虑,正是需要众位前辈的指点才能成长,岂会介意呢?”
见秦浩彬彬有礼,长孙无忌叹了口气:“正则真乃?豁达之人,老夫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秦浩心中一动,今日如此低姿态,定是有求于自己。
“尚书大人但说无妨,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定当鼎力相助。”
“正则乃是医者,老夫也便如实说了,冲儿身子单薄,前些时日请太医补养身子,颇见成效,
可自高阳公主生产过后,冲儿精神又萎靡不振,太医也多番诊治,始终不见好转,
正则既能起死回生,想必定有些旁人不及的法子,能否,能否帮着看看,老夫感激不尽。”
秦浩微微皱眉,有些犹豫,虽然对长孙冲的遭遇有些亏欠,但却不想与高阳有所牵扯。
长孙无忌见秦浩犹豫,急忙道:“正则啊,老夫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正则医者仁心,若肯出手相助,老夫定当铭记大恩呐。”
不好拒绝长孙无忌的多番恳求,秦浩点了点头:“在下还要去拜访张公瑾将军,您先用过饭食,未时末在下去府上瞧瞧吧。”
长孙无忌大喜,连连道谢,看着秦浩离去的背影,心中一叹。
真是人中龙凤啊,悔不当初,若是交好,必为承乾的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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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进了邹国公府,二人方一见面,心中不禁一惊。
一月前还谈笑风生的张公瑾,如今却明显消瘦,面色蜡黄,眼中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叔父,这才多久未见,怎到了如此地步?”
张公瑾苦笑一声:“不瞒正则,老夫自北征归来,便感身体不适,上腹与腰背部时常疼痛,且日渐加重。
皮肤时常瘙痒,没有食欲,还时常腹泻恶心,昨日还呕吐了一回,实在是苦不堪言。”
秦浩闻言,心中一沉,连忙仔细进行了一番望闻问切,眉头越皱越紧。
整个人乏力且低热腹胀,皮肤发黄,大便颜色异常,甚至便血。
这些症状,令秦浩不由得想起了现代的胰腺类疾病,无论是与不是,显然张公瑾的病情似乎已经相当严重。
“叔父,您的病情……恐怕不容乐观。依我之见,您不适合再去漠南那等苦寒之地,此病凶险异常,你需得尽快调养,不可再劳心劳力了。”
张公瑾闻言,微微摇头:“正则,你我二人虽相处日短,却颇为投契,
你是个好样的,此次我二人并肩作战,共为大唐开疆拓土。国土虽已攻下,但治理才是重中之重。。
老夫知你医术高超,然陛下有需,我等岂能因个人而耽误国家大事?陛下交下的差事,我等必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至于这病情嘛,或许只是我一时劳累所致,死生有命,我等为将者不必挂怀,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这还是临别时你赠给老夫的诗句呢。”
秦浩见张公瑾如此固执,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这种病症自己也没有把握,但去了北地定是有死无生。
以张公瑾的性情,知道劝解无用,“叔父,您既执意如此,那我也不再多言。只是到任之后,必须要听我的医嘱。”
张公瑾笑道:“你是老夫的副手,居然让老夫听你的,难道是要夺权不成?”
秦浩叹道:“叔父,这不是玩笑话,我是指您的身子,小侄实在没有把握,心中担心啊。”
张公瑾摆摆手道:“正则,我知道你的好意,若天命如此,老夫也无可奈何。
此去治理地方,定要谨慎行事,多听多看多学。老夫相信以你的才智和能力,定能成为大唐的另一个军神。”
出得府外,秦浩一脸忧虑,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似乎并不因为自己的闯入而有所改变,不禁长叹口气。
“秦驸马,小的是齐国公府的,老爷让小的来接驸马过府。”
齐国公府,长孙冲满脸谢意:“多谢正则的多番出手,能否请正则再受累一下,给,给高阳也看看。”
秦浩有些犹豫,边书写着金匮肾气丸的药方边开口道:“驸马这病症本不是什么大事,恕我直言,乃是纵欲过度,
此方乃是经典方剂,正适合驸马,按时服用,必有效果,然则期间不可房事。
公主金枝玉叶,我非太医若为公主诊治恐惹人非议。”
长孙冲连忙开口:“正则,拜托了,太医已不止一次诊治,孙神医也给过建议,可始终无法根除,正则若是不愿出手相助,我这病有再好的药也是无用的。”
秦浩有些疑惑:“驸马何出此言?孙神医是如何说的?”
长孙冲小声回道:“不敢相瞒正则,神医说高阳乃是极阴之体,欲,欲望极大,故我无法满足,
日久便身子虚弱,若高阳不能医治,我即便是有所好转,也会如此反复。”
秦浩心中一紧,怪不得孙思邈与自己谈起病症之时,有些叹气,
原来说起遇到的能解自己怪病的极阴之体便是高阳,已嫁作了人妇所以才感到可惜?
老子就算解不了也绝不找给自己带绿帽的女人,质量不行宁可用数量来凑。
卧房之中,长孙冲紧张的盯着秦浩搭在高阳脉搏上的手,眼中满是希冀之光。
秦浩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特殊的病症,诊脉之时无比认真,沉思的表情让高阳一时有些痴迷。
心脏砰砰直跳,不解以前二人也都见过,为何便没有过现在的这种感觉,偷瞄了一眼长孙冲,见对方也直勾勾的瞧着秦浩,高阳这才放下心来。
时间越久秦浩心中越惊,感受到了一种极其不正常的感觉,就如同磁石的正极与负极一般相互吸引,离开手腕,心中也是打不定主意。
这是体质原因,肉欲即便能有缓解,情欲却是难以遏制,自己便是活生生的例子,而高阳身为女子,又不能像自己这般随心所欲。
拉着长孙冲出了屋子,犹豫片刻开口劝道:“驸马绝对不能如此放纵自己,色乃刮骨钢刀,若不节制,神仙难医。至于高阳,我亦是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若......”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长孙冲急切问道:“不若如何,正则尽管道来,无论何法,我都照依。”
秦浩长叹口气:“不若给高阳寻个磨镜之交的女伴,驸马身体不适之时,也能让高阳殿下有所缓解,不至情欲无法发泄。”
长孙冲瞠目结舌,忽然想起高阳说起墨竹之事,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好歹能救自己的命啊!
“正则,你能如实相告,冲感激不尽,只是此事还需正则为我保密,多谢了。”
秦浩摇了摇头:“有些事都是命,唉,言尽于此,相互理解吧!”
本是一次偶然的相遇,高阳心中却泛起了无尽的涟漪,隐隐恼恨起长乐的好运。
出了延兴门,朝着桃源庄的方向,雪影撒起了欢,长安城在身后越拉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