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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州桃源面道坊,蝶舞一进后院便看到双眼无神的翠云,担忧的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翠云双眼瞬间蓄满了泪水,呜呜痛哭不止。
蝶舞急得不行,“快说呀,有事为什么不用信鸽传信?”
侍女跑进屋中急道:“吕管事,阿娇悬梁了,被刘管事给抱了下来,他,他正亲阿娇呢,让我们滚开,赶紧去看看吧!”
翠云差点怒火攻心,急忙站起身匆匆往外走,蝶舞一把扯住侍女询问:“阿娇是谁,被杜荷那个畜生侮辱的难道不是翠云?”
侍女诧异不已:“单管事,你误会了,失身的不是翠云姐,是阿娇,被翠云姐特别看中,本想着培养成店长的,不料......”
话未说完,蝶舞一阵风似的追了出去,心中一阵埋怨,不是你弄那一出做什么,吓得老娘出了一身冷汗。
二人进了房间,便见刘忠将阿娇的双手放在胸前,再用双手按着阿娇的双手用力下压,还不时的用嘴向阿娇嘴里呼气。
翠云大惊,刚要开口喝止,蝶舞一把扯过翠云小声道:“别出声,刘平是在救人呢,我见驸马在医学院中演示过的。”
翠云急道:“那也不成,要不你去吧,一会阿娇醒来,更加不能活了。”
蝶舞叹了口气,小跑过去开口:“你按压,我呼气。”
刘平急得满头大汗,一见蝶舞稳了稳心神,回想着驸马教过的频率,阿娇终于有了气息,刘平赶忙收回双手,站在一旁,唉声叹气。
“阿娇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你若死了,你娘还能活吗?呜呜呜,都是姐姐害了你呀。”翠云跪在阿娇身边痛哭流涕。
阿娇别过脑袋:“翠云姐,这是阿娇的命,我不怪你,只是,只是麻烦你照顾我阿娘,呜呜呜。”
蝶舞用尽浑身力气,将阿娇扶到了床上,不断安慰,始终不见起色。
刘平弱弱道:“我陪着阿娇吧,定不让她寻了短见。”
翠云六神无主,点了点头,蝶舞狐疑的看了刘平一眼,拉着翠云到了外面,
开口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说个清楚啊,驸马那边急得不行呢?”
一听秦浩的名字,翠云渐渐缓过了心神:“那日店子刚刚开业,快要打烊时,人都散了,保安都回了老店,
我留阿娇在店中想着教授些管理的常识再回去,不想那杜荷醉醺醺的进了店中,
蒲州的人手还不足,是我着急开了这家新店,刘平刚好也出去送外卖了。
我以为他不过是想吃碗面,上前说了几句,不想那杜荷一把将我抱在怀里,便动手动脚,
我挣扎不过,高声呼喊,可那时路上也没什么行人,阿娇倒是勇敢,举起了茶壶砸向了杜荷,
一见了血那杜荷怒极,一拳打在我的太阳穴,我便晕了过去,
等醒来时,便见刘平满脸是血的跪在阿娇身边痛哭,说是衙役将杜荷抓了回去,
阿娇躺在地上衣不蔽体,被,被那杜荷侮辱了,呜呜呜,是我害了她呀。”
蝶舞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轻声安慰:“听驸马说起,那杜荷判了流放,也是罪有应得了,
驸马闻听此事急得焦头烂额,这才派我来看看。你们怎么不给长安传信呢?”
“那几日蒲州大雪,没法放飞信鸽,阿娇总是寻死,我一忙便将此事忘了,刘平将绛州那边的保安调过来几名,我这才放了些心。”
“唉,总算是有惊无险,我得赶紧给驸马回个信告知一声。”
翠云一听,又哭出声来:“蝶舞姐,能不能别和驸马说我被人摸过的事?”
蝶舞一听,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事,我有分寸的,驸马不会怪你。”
翠云哪里肯依:“蝶舞姐,求求你不要说,我不干净了,驸马一定会嫌弃我,呜呜呜。”
“你够了啊,我被你哭得烦死了,对了,那个刘平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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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将阿娇招来之时,他便对阿娇有了好感,那日是他拼了性命与杜荷打斗,这才引来了衙役,浑身也受了不少伤。
出了事后,刘平哪都没去,就日日守在阿娇的屋外,担心阿娇出事,唉,我如今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
蝶舞叹了口气:“不能让阿娇寻死,看驸马有什么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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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府闺房,房遗玉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卢氏不断安慰着宝贝女儿。
“傻孩子,正则只是赴外地为官,又不是永远都不回来,你的那点心思为娘知道,之前心中还有些不是滋味,如今也是想开了。
只是你无名无份的怎么好跟着正则一同前去啊?”
房遗玉满含期望:“阿娘,我可以到那里教书育人啊,能帮师兄不少忙呢,
我能教识字,能教三字经、拼音法,还能教数学,现在我还懂得不少物理知识,连王师傅他们做工具有时候还让我帮他们计算呢!”
卢氏心中有些难受:“唉,我的女儿的命好苦,追求一个侧室竟然都这么难,娘这心里又有些难过了。
唉,都怪你父亲,收正则为徒的时候,就应该早一步下手,现在正室没了,连侧室都排不上号。”
房遗玉心中发苦:“那我陪师兄一起去,我也想闯出一片事业,而且还能和师兄学些新的本事,您和父亲说说成不成?”
卢氏抱着房遗玉满脸愁容:“你这孩子,离家那么远,难道就不想我们两个的吗?”
“想啊,可女儿得先把自己的幸福找到啊!我听孙神医说过,师兄是极阳之体,离不开女子。”
卢氏一脸的震惊,上下摸索一翻:“女儿,别吓娘,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房遗玉脸色瞬间羞红:“娘您想什么呢?师兄不是那样的人,女儿觉得这是女儿的机会,现在公主不太反对了。
能不能让父亲以师父的名义发个话,就说师兄的学业还需要有人监督,让我跟着师兄定时向父亲汇报。”
听着女儿这牵强至极的借口,卢氏长叹口气:“我去与你父亲说说,看他是怎么定夺吧,老天定是惩罚我没让那两个小妖精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