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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陷入了沉默，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
许久，我才止住泪水，再次问道：“楚皇的脑子，是何时被你吃掉的？”
楚皇得意地笑了，说道：“那晚，在阁主府。朕与一众妃嫔打牌之时，银戟将军来报说皇帝和皇后失踪了。实际上，他们的脑子被大清和小白取走，朕打牌时就吃掉了。从那之后，他便成了一具真正的尸体。九龙宝座上坐着的，便是易容后的朕。不信的话，你可以打开身后的棺材瞧瞧，他的尸体已经没有脑子了！”
楚皇说到这儿，又看向听得呆若木鸡的璃月公主，说道：“璃儿，莫要介意。那晚你一直坐在朕身旁，朕也让你尝了一口你父亲的脑子。”
璃月公主听到此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放声大哭。
“那靖王为何要杀我？难道不是为了和我争抢晓妍？”
楚皇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靖王杀你，是为了放出朕。自中元节那晚，靖王为楚皇传话，你被吓得昏死过去之后，朕和靖王便密谋要杀掉楚皇，夺取他的江山。”
我愤怒地说：“那你还装模作样地去靖王府做什么？”
楚皇冷笑道：“自然是为了骗你，同时，那也是朕的家。别忘了，靖王的身体本就属于我们。你也是朕的一部分，朕将可怜的你收回到身体里，不过是让分裂的我们重新合为一体。再者，我们本是睿智圣明的靖王转世，你却沉溺于儿女情长，胸无大志，辜负了我们前世的圣哲之才！朕如今吃掉楚皇的脑子，霸占他的天下，只是为我们的前世报仇！”说完，楚皇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突然转身，瞬间钻进了龙辇。
靖王也紧紧跟随着楚皇离去。
他们本就是另一个我的头和身体，从古至今本为一体，一脉相承，无法分割。
我也没有再看他们，刚一转身，心中便涌起极度的不适，加之心理紧张、内心冲突，以及情伤的撕裂，导致气血上涌，我已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呕吐起来。
我不停地呕吐，仿佛连胆汁都要吐出来……
或许，也只有这剧烈的呕吐，才能掩盖我内心的剧痛。我曾强忍悲伤，假装生命中从未有过晓妍。后来又自我欺骗，以为她仍深爱着我，最终才明白，自己已被爱情折磨得近乎精神错乱。
我未曾料到，我曾经引以为傲、视若生命的晓妍，竟在与我同行的途中，骤然离去。猛然回头，才发现晓妍不见了，而我已为这份爱情跳下悬崖。
我还曾天真地以为，这场如梦如幻的纯美爱情超凡脱俗，如同史诗般壮美。却没想到，在世俗的金钱和欲望的洗礼下，不过是一场令人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血泪斑斑的爱情悲剧！
突然，我感觉到有一双冰凉却温柔的小手捧住了我的脸。
我的脸湿漉漉的，不知是泪水，还是冷汗？
又过了许久，璃月公主才轻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在爱情这件事上做错了？”
我摇摇头，对她说：“这世上真的没有圣洁的爱情了吗？”说到这儿，我又流出了眼泪，“我的爱情呢？从开始盗墓至今，一直支撑着我的爱情呢？我的爱情是不是真的失去了？”
“轩哥哥，你的爱情并未失去，我一直都在！”
“可你，不也曾抛弃过我吗？”
“你错了。因为我知道，我要嫁的人就是你。”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璃月公主点点头，看了看身边的侍卫，轻声说道：“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哪怕你变成一个混蛋，我也依旧是你的妻子！”
我会意地点点头，又流着泪说：“我曾经也有过想吃你的念头，难道你一点都不恨我吗？”
璃月公主嫣然一笑，说道：“我只是恨你不早点告诉我。不然，我可以提前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让你吃起来觉得味道更好！”
我深情地抚摸着璃月公主的脸，感动得泪水涟涟，颤抖着声音说：“璃儿，你是如此完美，完美得让日月失色，让灿烂星光都变得黯淡。我总不敢相信你真实地存在着。害怕美梦醒来，你突然消失，只留我孤独地面对自己可怜的影子。”
璃月公主无奈一笑，娇柔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傻哥哥，为何我一看到你那傻傻的模样，就会心跳加速，难以自持。傻哥哥，你放心，我会永远陪伴着你的！”璃月公主的话，如同温暖醉人的春风，抚慰着我冰冷破碎的心。
看着她那美若天仙的脸庞，我忍不住心疼地说：“璃儿，可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剩下短短一个月了……”
就在这时。
前朝的迎亲使者回来查看情况，一眼便认出了我。
他们赶忙率领着浩浩荡荡、威风凛凛的迎亲队伍，跪地叩拜，口中高呼：“罪臣等不知我朝前朝皇帝在此！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岁！”
璃月公主要嫁的前朝皇帝真的就是我。
灵萱在墓室里传递消息说，来到这个世界，我的身份便是本朝的劲敌——前朝的皇帝，可以尽享无尽的荣华富贵和随心所欲的权力。
看来，我的乖萱儿，所言非虚！
楚皇说得没错，一个月的时间的确不算短，足够发生许多事情。为了璃月公主和我所有的妻妾，我必须忍耐。至少要让她们怀上孩子，这样，即便我消失了，她们也能继续存活下去。
我本有诸多优越条件可以战胜困境，让深爱我的璃月公主，以及视我如生命、躺在棺材里的这群妻妾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但如今，我却只剩下忍耐。
我看不到任何能够逃过此劫的希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终于明白。
原来，对自身的恐惧才是所有恐惧的根源！
江山如画，盛世繁华，尽显帝王豪情。九州归一，皇城巍峨，天下尽在掌控。五湖四海，皆为版图，一代雄主称雄。千古未有，麾下皆是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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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乙元》·次乙元阳世界·前朝·前废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