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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红知道敖沄澈这是在取笑她,压根不理他这茬,她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李三,又环视张大、王二,“还打算找事吗?三位哥?”
被摔疼的李三连忙摆手,求助似的望着两位哥哥,“走吧咱们。”在这么耗下去,不光占不了什么便宜,闹不好还得被打一顿,实在是太丢人现眼!
他们三在临台也算是出名的能打了,但是这黑裙姑娘,强的有点不像寻常人。
张大和王二面面相觑,冷哼一声,扶着李三灰溜溜走了。
鹿红接过涂山绛给她的帕子,擦了擦手,微笑招呼小二,“上菜吧。”
小二高高兴兴端来木头托盘,一一上菜还附带菜名介绍,罢了,他满怀感激的朝鹿红拱手,“多谢姑娘!在周游楼做工做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替小的出头嘞。”
“应该的!”鹿红笑得很灿烂,“你又没做错什么,上来劝架他们还那个态度。”
敖沄澈想到他们此行目的,问小二:“我们兄妹四人来临台,是要给南康王世子送礼的,你可知道南康王府怎么走?”
乍然听闻这问话,小二手一颤,他朝敖沄澈望去,只见墨蓝衣袍男子眼里空无寂然,像是一汪深潭要把他吸进去。
他有一双极为淡漠的眸子,这种气质跟他长相很不符。他生的像是山桃花铺满山谷,浓艳的粉蔓延到眼角,开出星星点点的烟火,肉感的唇勾起,偏偏,笑得很凉薄。
“这位贵客,您不知道南康王府出事了?”小二压低脑袋提醒着:“前不久南康王暴毙,南康王世子不顾皇帝陛下的圣旨,擅自离开临台,结果在临台城外被杀了!世子爷死状惨烈,听说让人拔了舌头,面目全非的……贼瘆人!”
“哦。”敖沄澈表情没有变化,“这件事我是知道的,王府应该正在办丧事吧?虽然世子西去,但我这礼总得送到,我带弟弟妹妹们过去吊唁一下也行啊。”
小二先是纳闷他为什么这么淡定,面前人的淡定让他心里没底,他开始思考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南康王府在哪处,一想,即便他没说,贵客们去找别人打听也能打听到。
方才黑裙姑娘为他出头他尚存感激,于是坦白:“南康王府啊,就在咱们周游楼东走两条街,拐个弯儿再往北走,能看见棵槐树,那就是。不过,贵客您说错了,南康王先暴毙,世子爷莫名惨死,哪还有人给他们办丧事啊?两名王妃找不到人了,府里下人都跑了。
你们还是别出去的好,一会儿城里有宵禁,再说,去那也不吉利。”
敖沄澈颔首,“光听着都好生吓人。那便听你的,我们不去了。”
“南康王世子,死在临台城外了?”
小二回望发问的鹿红,“对啊,姑娘还是不要细问好。当时那场景,连城内老捕头看了都冒冷汗,这些都是他跟我说的呢。”
小二端着木托盘下去收拾桌子了,鹿红打量起桌上的菜,却瞥到桌上燃起的灯油。
她视线停滞,明黄的烛火上闪着不易察觉的蓝光。
鹿红垂眸,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他们四个里,只有敖沄澈知道她的眼疾,是他点燃了这烛火。
“咱们今晚就去探探南康王府吗?”允恒隽开了酒封。
鹿红把杯子递过去,示意他给她倒点。
允恒隽翻白眼,“记得说谢谢。”
“不客气。”喝到佳酿的鹿红美美弯了眉眼。
允恒隽要给敖沄澈也倒上,但被他摆手拒绝,他暗暗按向胸口,散发出来的酒香勾动他的味蕾,他却不能喝,只回答允恒隽:“南康王和南康王世子的死因定然很复杂,接怜同我讲,南康王死之前,她已有五日不见他,她是在白山得知了他暴毙的消息。”
“临台城内作恶的妖怪不止接怜?那为什么这些妖怪要将矛头都对准南康王府?”鹿红吃着涂山绛夹来的胡萝卜片。
当然是因为南康王府得到了清照镜碎片啊,敖沄澈在心里嘀咕,可惜他不能把这话跟鹿红说,不过不管他现在说不说,等到了南康王府,她一定会感知到清照镜碎片的灵息。
他得想个法子让鹿红留在这周游楼,思及此,敖沄澈也给她夹了片胡萝卜。
“小鹿,你陪涂山留在周游楼吧。小二方才也说了,那南康王府已空,想必是没什么线索的,我和执法使去转一圈,很快就回来了。”
“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关心涂山姐姐?”鹿红把那片胡萝卜夹回他碗里,她太明白敖沄澈想要干什么了,又用这招哄骗她,支开她,架空她,不让她参与办案!
“你我相识最久,涂山我们同属东海府辖,我自然是关心你们两个了。”
鹿红见缝插针,针尖依旧冲着允恒隽,“你听见他说的了吧?他就不关心你。”
允恒隽觉得莫名其妙,又关他什么事啊?他哪儿又惹到鹿红了?
“我不需要司察主的关心,我会跟蓬莱司察共进退。”
“别说的这么正经行吗?哥,说的好像是蓬莱司察处要倒闭了一样。”鹿红继续吃胡萝卜,她这吊儿郎当的劲儿看得允恒隽窝火,然而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一口酒呛到了嗓子眼。
“没事啊哥,他不关心,我跟涂山姐姐关心你。”
“咳咳咳……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鹿红无奈扶额,“怎么还是这句,我早说了,我也不是黄鼠狼啊,你是鸡啊?哥?”
这两人如同在对暗号,听得涂山绛轻笑,但她这次绝对不会同意敖沄澈的建议,她不想看到鹿红再次处于被动,“司察主,我们四个既然一起离开蓬莱,就不要分头行动了吧?”
很显然,敖沄澈没想到一向最随和的涂山绛会抢在鹿红之前反驳他。
若是鹿红提出抗议的话,他还能哄几句打发她。涂山绛开口,他就得重新琢磨琢磨了,这涂山的神女号称“万事通晓”,他跟她硬犟,倒是欲盖弥彰了。
“也好。”他目色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