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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好一会儿,张婷萧的情绪才慢慢的平复,苏小雨温柔的说:“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了吧!”张婷萧说:“我哥的审判结果出来了”苏小雨说:“没有办法了是吗?”张婷萧点点了头。苏小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抱着他说:“我们帮他上诉吧!花多少钱都有,只要能保住他的命就行。”张婷萧说:“没用了,他放弃上诉了”苏小雨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时此刻苏小雨更多的是想到了小宝,他们该不该让小宝去见见张婷栩。苏小雨问道:“那你是不是可以去见他了,小宝要跟你一起去吗?”张婷萧说:“我先自己去一趟吧!问问他的意见再说吧!”苏小雨说:“也好,我怕小宝会受影响,他有时候特别敏感的”张婷萧点点头答应知道。
第二天,张婷萧独自前往监狱探视哥哥。隔着玻璃,看到哥哥消瘦苍白却一脸淡然的样子,张婷萧心中一阵酸涩。
“哥,为什么不上诉呢?还有机会的呀。”
张婷栩笑了笑,“弟,别折腾了,我不想再挣扎了,这都是我应得的。”
张婷萧红着眼眶握紧拳头,却说不出话来。张婷萧说:“哥,我给小宝似懂非懂名字了,张硕霖,你感觉可以吗?”张婷萧隔着玻璃把小宝的照片拿给他看。张婷栩看着照片里可爱的孩子,他激动的说:“小宝以后就是的孩子,不用告诉他我的存在,我不配做他的父亲。”张婷萧低着头眼泪滴到了自己的手上。他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张婷栩说:“回去替我谢谢你媳妇,还有,跟说我对不起她,如果有下辈子我当牛做马在报答她。”说完之后,他没有看自己的弟弟转身离开了。张婷萧看到立刻站起来说:“哥,你还有什么心愿吗?”张婷栩摇了摇头离开了房间。张婷萧看着房间门缓缓的关上,他久久不愿离开,他自己这次见面便永别了,任由泪水湿润了自己的脸庞,打湿了自己的衣服。
此时此刻,位于家中的苏小雨内心充满了忧虑和不安。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而停下脚步望向窗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时而又焦虑地搓着手,眉头紧紧皱起。那副模样让人看了都不禁心生怜悯。
就在这时,聪明伶俐的小宝察觉到了婶婶情绪上的异样。他迈着小小的步伐,快步走到苏小雨身边,然后伸出双臂,乖巧地抱住了她的腿。小宝抬起头,用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望着苏小雨,奶声奶气地说道:“婶婶,您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呀?”苏小雨说:“没事儿,婶婶给你拿水果去”小宝说:“我去吧!你休息一会儿吧!”说完他就去厨房拿了。苏小雨看着他体贴温暖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不久后,张婷萧回来了。苏小雨忙迎上去询问情况。张婷萧叹了口气说:“哥很坚决,他说希望我们好好生活,别为他浪费精力。”苏小雨听后默默流泪,张婷萧将她拥入怀中。张婷萧说:“哥还说,想要谢谢你,请你原谅他”苏小雨说:“我不怪他,他也是被别人逼迫的”两人相视无言。
许久之后,张婷萧拖着沉重的脚步,怀揣着哥哥那冰冷的骨灰盒,缓缓地踏上了归家之路。一路上,他神色黯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始终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下来。
当夜幕降临,村庄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时,张婷萧悄悄地带着几个陌生面孔出现在了村口。这些陌生人都是他通过各种途径找来帮忙的,他们彼此之间并不相识。
在月光的映照下,一行人默默地来到了他们家的坟地。这里荒草丛生,平日里少有人至。张婷萧轻轻地将骨灰盒放在地上,然后开始动手挖掘墓穴。其他人也纷纷拿起工具,协助他一起干活儿。
经过一番努力,墓穴终于挖好了。张婷萧小心翼翼地将哥哥的骨灰盒放入其中,又用手捧起一抔抔泥土,轻轻覆盖在上面。每撒下一抔土,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般疼痛。
待到埋葬完毕,张婷萧静静地站在墓前,凝视着那小小的坟茔。月光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孤独而凄凉。此时的他,心中满是对哥哥的思念和不舍。但他知道,哥哥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而他必须要坚强地活下去。
他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说:“哥,爸爸妈妈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我们会照顾好小宝的,你放心吧!”他在坟前哭了好久,他感觉对哥哥有太多的愧疚,后悔自己没能早点儿帮助哥哥迷途知返。
他带了好多酒,一瓶一瓶的喝着,杨立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怕张婷萧情绪失控,走过去想拉着他回去。
此刻的张婷萧已然醉得不省人事,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而扭曲。他迷蒙地望着远处走来的人,恍惚间竟将那身影认作是自己许久未见的哥哥归来。张婷萧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踉跄着朝他走去,嘴里喃喃自语道:“哥,你怎么才回来啊……你为什么有事情瞒着我不肯跟我说呢?为什么不让我帮帮你啊?难道在你心里就没把我当成兄弟看待吗?你可知道,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的懦弱和无能,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也许现在我们一家人还能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可是如今,你走了,爸妈也离我而去,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在这世上,你让我该如何面对以后的日子啊?”
站在一旁的杨立敬见张婷萧越说越激动,情绪愈发失控,心中不禁焦急万分。他赶忙走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张婷萧,轻声说道:“哥,是我,杨立敬啊!你喝太多酒啦,快别再喝了。”然而,醉酒后的张婷萧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只见他冷笑一声,用力甩开杨立敬的手,大声吼道:“谁是你哥呀!你算哪门子的哥!你……”接下来便是一连串含混不清、语无伦次的话语,杨立敬努力想要听清,但无奈那些字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乱,根本无法拼凑出完整的意思。
张婷萧的行为越发癫狂起来,他时而突然扑倒在地,不停地磕着头;时而又伸手去抓的酒瓶,企图朝着杨立敬砸过去。杨立敬左躲右闪,疲于应对,却始终不敢对张婷萧动手阻拦,生怕会进一步刺激到他。就这样,两人僵持不下,空旷的荒野里充斥着张婷萧歇斯底里的叫嚷声和酒瓶碰撞的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婷萧的体力渐渐耗尽,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昏死了过去。杨立敬见状,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随即小心翼翼地将张婷萧的身体扶正,轻轻地背着他上车,开车带他去了医院。医生看了之后跟他说,张婷萧只是累了,让他好好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了。医生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临时的床位,杨立敬在床上陪着他,等待他从酒醉中苏醒过来。
快天亮的时候,张婷萧终于醒过来了。他问道:“我怎么在医院啊!”杨立敬说:“幸好嫂子不放心你,让我悄悄跟过来了,她说如果情绪不对一定要及时制止你,等会儿我带你去开车,你自己去看看现场吧!”张婷萧哭笑着:“对不起,兄弟”杨立敬说:“说啥呢!我知道你需要发泄,你现在怎么样啊!”张婷萧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歉意,“我没事儿,咱们走吧!你没把昨天晚上的事儿告诉你嫂子吧!”杨立敬说:“没有,放心吧!咱们走吧!我找了司机帮你把车开回去,”他们一起去了停车的地方,张婷萧跟杨立敬一起把昨天晚上的战场收拾一下,等司机来了之后他们一起开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