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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毒在血管里燃烧,我的视线开始扭曲。黑风的笑声忽远忽近,像是隔了层毛玻璃。朦胧中看见花姑子扑过来,她额间的花钿绽放出刺目青光——
"滚开!"
一声清叱如惊雷炸响。花姑子周身爆发绿色光焰,发丝无风自动。她单手接住黑鳞大蛇的七寸,五指如钩深深掐入鳞片。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蛇身以她手掌为中心迅速木化!黑褐色的树皮纹路蔓延开来,转眼间整条毒蛇变成了扭曲的树根!
"神农...枯荣诀?"黑风的声音首次出现慌乱,"不可能!这秘法早该失传了!"
花姑子充耳不闻。她将树根蛇掷向地面,双手结出复杂法印。整个球形空间突然震颤起来,四壁的画面泛起涟漪——现实世界中的草木疯狂生长,无数藤蔓穿透空间壁垒钻入归墟!
"欢喜,"她声音空灵得不似人类,"借我点灵力。"
我挣扎着抓住她衣角,体内残存的力量立刻被抽走。花姑子双手向天,钻入的藤蔓在她头顶交织成巨大弓弩。更惊人的是,她眉心浮现出与神农鼎一模一样的纹路!
"万箭...穿心!"
万千叶片化作箭雨射向黑风。鲲鹏巨兽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黑风仓皇躲闪间斗篷被撕得粉碎,露出布满蛇鳞的真身。
"臭丫头!"他暴怒地甩出三枚骨钉,"尝尝这个!"
骨钉迎风化作三条独角血蟒。花姑子正要抵挡,我体内突然涌出奇异力量——女娲印记自动展开光幕,将血蟒定格在半空!
"共生咒生效了!"钟离子在远处大喊,"快进行灵力共鸣!"
花姑子毫不犹豫地握住我的手。双腕印记相触的刹那,青金两色光芒螺旋升腾,在我们头顶凝聚成半蛇半花的奇异图腾。被这光芒照射到的血蟒瞬间灰飞烟灭!
黑风见势不妙,突然抓向悬浮的安幼舆:"既然如此..."
"休想!"我下意识隔空一抓。奇迹发生了——安幼舆竟被无形之力拽向我们这边!黑风只撕下他半截衣袖。
花姑子接住安幼舆,神农鼎自动飞到他头顶。鼎中倾泻的甘露冲刷下,他眼中的绿光逐渐消退。
"表...妹?"安幼舆虚弱地睁开眼,"我这是..."
话未说完,整个归墟突然剧烈震动!球形空间四壁的画面接连破碎,露出后面汹涌的血色浪潮。
"归墟潮汐!"钟离子脸色惨白,"黑风在强行改变时间流速!"
外界画面最后定格在恐怖的景象:花妖谷已变成巨大血池,池中矗立着四根刻满符文的青铜柱。每根柱子上都锁着个熟悉的身影——花母、狼族首领、鹤仙,还有...钟离子?!
我猛地转头,身边的"钟离子"正露出诡异微笑,身形如蜡般融化...
"假的!"我拉着花姑子暴退,假钟离子已化作黏液扑来。安幼舆突然推开我们,自己却被黏液吞没!
"表哥!"花姑子撕心裂肺的喊声中,黏液里传出安幼舆闷闷的声音:"快走!去白水洞...真正的...神农鼎..."
黏液团剧烈鼓胀起来,内部透出刺目白光。我们刚被冲击波掀飞,就听见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安幼舆竟自爆元神与假钟离子同归于尽!
"不——!"花姑子泪如雨下,我想安慰却咳出大口黑血。蛇毒发作,视线再次模糊...
混沌中,身体被温暖包裹。恍惚看见花姑子割破手腕,将血滴在我伤口上。她的血珠竟化作青色小蛇,钻入伤口吞噬毒素!
"共生咒第二阶段..."她声音颤抖,"同生共死..."
疼痛奇迹般消退。我撑起身子,发现我们漂浮在奇异空间里——上下左右都是颠倒破碎的宫殿残骸,仿佛被打碎的镜子。
"这是归墟夹层。"花姑子指向远处,"看!"
血潮中矗立着五根光柱,四根已被染黑,仅剩中央的青色光柱苦苦支撑。每根光柱底部都隐约可见器物轮廓:琴、剑、旗、书...以及中央光柱里的鼎。
"五大圣器投影..."我突然醒悟,"黑风在污染它们!"
花姑子掏出随身的小神农鼎,它正与中央光柱共鸣颤动:"必须赶到那里..."
话音未落,血潮突然掀起巨浪!浪头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长大后的花姑子!她身着华服,头戴花冠,却双目赤红。
"未来的...我?"花姑子惊骇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