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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坠入无底深渊,耳边是黑风恶毒的狞笑。护符烫得像块烙铁,那个温柔的女声越来越清晰:"孩子,该醒了..."
"醒什么醒!我他妈要摔死了!"我在下坠中胡乱挥舞手臂,突然抓住一根藤蔓。可这藤蔓触感怪异,仔细一看竟是条青鳞大蛇!
蛇瞳冰冷地注视着我,突然口吐人言:"女娲族的余孽..."
我吓得松手,继续坠落。护符突然金光大盛,化作光茧将我包裹。无数画面在脑海闪回:白衣女子补天造人、蛇身人首的部族祭祀、惊天动地的大战...
"记住你是谁。"女声渐渐远去,"万物有灵..."
"砰!"
我砸进寒潭,冰冷刺骨的水瞬间灌入鼻腔。挣扎着浮出水面时,发现右臂浮现出青色鳞纹,触碰潭边岩石的瞬间,石面竟开出朵朵白花。
"见鬼了..."我盯着自己的手,突然听到上方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欢喜——!"
抬头看见花姑子趴在崖边,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安幼舆死死拽着她腰带,花母正往她腰间系绳索。
"我没事!"我大喊,声音在峡谷回荡出三重回声。试着游向岸边,那些白花突然疯长成藤桥,自动延伸到我脚下。
踩着花藤爬上山崖,花姑子挣脱安幼舆扑进我怀里。她浑身发抖,眼泪把我衣襟浸透一大片:"我以为...以为你..."
"我命硬着呢。"我轻拍她后背,突然发现她手腕有圈狰狞的勒痕,"这是?"
安幼舆愧疚低头:"花小姐非要跳下去找你,我只好..."
我心头一热,捧起花姑子的脸认真道:"傻丫头,要是我真死了,你跳下来岂不是白搭?"
"谁管那么多!"她带着哭腔捶我胸口,"你要是敢死,我就...就..."
"就怎样?"
"就把你坟头草全啃光!"她恶狠狠地说完,自己先破涕为笑。
花母突然拽开我们:"小心!"
一道黑影从我们中间劈过,地面裂开三丈长的缝隙。黑风在不远处现形,蛇尾焦黑一片,显然被神农鼎伤得不轻。
"居然没摔死你。"他阴冷地盯着我手臂鳞纹,"果然觉醒了..."
我本能地把花姑子护在身后:"你还敢来?"
黑风突然扔出个物件,骨碌碌滚到我们脚边——是颗血淋淋的狼妖头颅!
"山北狼族拒绝合作的下场。"黑风吐着信子,"花母,你是个聪明人..."
花母脸色煞白,却挺直腰板:"花妖一族宁死不与邪祟为伍!"
"邪祟?"黑风大笑,"你们供奉的神农鼎,当年可是用魔族血肉炼制的!"他突然指向我,"包括这小子祖上的女娲族,补天用的不就是..."
"闭嘴!"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抓起块石头砸过去。石头在半空突然长出尖刺,黑风躲闪不及被划破脸颊。
他摸到血迹,瞳孔缩成细线:"很好...我们很快会再见。"说着化作黑雾消散。
安幼舆突然指着神农鼎:"快看!"
鼎身上的百草纹路正在褪色,花姑子手腕伤口渗出的血珠被鼎身吸收,纹路又逐渐清晰起来。
"以血养鼎..."花母若有所思,"姑子,你试试能否操控它。"
花姑子犹豫地伸手,神农鼎突然缩小成巴掌大,轻盈地落入她掌心。鼎内浮现出迷你星空图,北斗七星的方位特别明亮。
"这是..."安幼舆凑近观察,"好像指引着什么地方?"
我胳膊上的鳞纹突然发烫,护符自动浮到空中,投射出之前那幅五大圣器位置图。两相对照,北斗所指正是白水洞深处!
"洞中有洞!"花母惊呼,"传说白水洞底连着归墟秘境..."
话没说完,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远处传来轰隆巨响,白水洞方向升起血红光柱!
"不好!"花母拽着我们后退,"有人在强行开启归墟!"
花姑子急道:"是黑风?可他不是刚..."
"调虎离山!"我猛地反应过来,"刚才那个根本不是真身!"
安幼舆突然闷哼一声跪地,后颈的蛇牙印记泛起绿光。他痛苦地抓挠喉咙:"有东西...在我脑子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