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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嬷嬷点了点头，“听说她现在已把静安园料理干净了，四个多月居然把她们安插的那几个钉子都拔了出去，是我小瞧她了。”
“是咱们都小瞧她了，所以，发生这么多事后，上面也不是原来的打法了。这段时间以来，我也感觉到她身上有秘密，一个非常大的秘密，只是我着实无从下手。她的习性太过捉摸不透，原本以为靠上去了，能得她重用，回头却又把人晾在一边。以为惹得她不高兴了，一定会狠狠处置，可忙完那一段却是一点动静又没有了。”黑衣女子坐了下来轻声道。
“你是说张女史与林侧妃？”海嬷嬷走上前，坐到黑衣女子旁边的凳子上。
“这是其一，那张女史被她在宫里那样打脸，我们还以为她解了禁足回来还不定怎么罚呢。结果却一次也没找过张女史，还由着张女史往吴氏那里去。还有林氏，解了禁足之后，想着花样往前院去，今天给大少爷送东西，明天去收拾的，孟氏连管都不管。这与她之先的作派太不相符了，实不知道哪样才是真正的她。”黑衣女子分析道。
“所以，你们猜不透，看不明，想要让我再回去？”海嬷嬷冷哼一声，“你是知道我是怎么被迫回来休养的，那孟氏能让我回去？就算是回去，原来那些活计早就被她分发下去了，哪样我能拾得回来？你当初就不该让我与她对着干，但凡收着点，也许现在......”
“莲妃娘娘有多久没与你联系了？”黑衣女子突然道。
海嬷嬷愣了愣，“还是王爷成亲之前一个月，莫姑姑到府里来看王爷成亲的准备情况，说了什么，我都告诉你了。”
“她是与你单独说的，还是与李满仓一起？”
“都是王爷开府的老人，后来单独留的我与李满仓，说是有什么事，让我通过李满仓往宫里带消息就成。”
“你往宫里送过消息吗？”
海嬷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王妃新嫁进来发生的那几件事，我都是让李满仓告诉娘娘。只我知道，李满仓一定也是知道的，他是怎么与娘娘说的，我就不知道的。现在看看，就算李满仓没当一回事，也不耽误娘娘知道孟氏的情况。”
黑衣女子站起身，围着桌子走了几圈后，“你明天等我信，若是王爷回来了，我让人来告诉你，你直接去寻王爷。一个字，哭，把王爷在宫里与你的情谊都说出来，说你知道错了，想要再回府里侍候，就说知道王妃生气，你只想留在外院侍候王爷。记住，就算是把额头磕破了，也要让王爷答应你回府，而且留在外院。至于报春，若是能一起说动王爷，由你带在身边更好，一定要说明报春不嫁的决心。”黑衣女子说完后，盯着海嬷嬷。
“那个，你答应我的......”
“你放心，自咱们合作的第一天，我答应你的哪件事没办成。且你那小女儿的亲事也有眉目了，你只等着喝女婿茶就是了。”
海嬷嬷听她这样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
“且虽说咱们一开始合作并不是你情我愿，但这么多年下来，互惠互利是做到了。又对王爷没有伤害分毫，你还有什么怀疑的。”
海嬷嬷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王爷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太不容易了。且莲妃娘娘待我也不错，虽说她们母子不亲厚，可若是王爷真有个什么，我是对不起娘娘的。”
“这话现在看来却是未必了。”黑衣女子轻声道。
“你什么意思？”海嬷嬷问。
黑衣女子摆了摆手，“说多了你也不懂，做好交待你的就成。”
看着黑衣女子走了出去，海嬷嬷的大儿媳妇进得屋来，“娘，您就这样相信她？”
“不信又能如何，咱们已为她做了这么多，已抽不得身了。”海嬷嬷叹了口声后，又抬起头来，“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既然走错了，就算是想再转回来，又有几个人会给机会，又有谁会相信，走吧，继续走下去。她说的对，又不是让咱们做伤天害理的事，与她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年，等着把那些东西收了回来，就不用再受制于她了。”
大儿媳妇听得这话，叹了口气，“您当初也是为了大郎。”
海嬷嬷想着大儿子，“别管怎么说，现在是最好的了，今年把你小妹嫁了，一年后，咱们就带着你二弟一家去寻大郎。”
海嬷嬷走到窗前，厚厚的?皮纸被风刮的拍打在窗户上呼呼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