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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却按住药箱,葱白指尖掠过弘历汗湿的额发:"祛瘟散药性太猛,不如先用本宫调的沉水香镇一镇邪气。"她从荷包取出个鎏金香球,镂空处透出淡紫烟雾。
弘历混沌的脑中突然清明。此刻香雾缭绕间,喉间血腥竟真的淡去几分。
"安娘娘..."他哑声开口,瞥见那小太监正往门外挪动。安陵容忽然转身,"这祛瘟香需用晨露调和,劳烦公公去御花园接些荷叶上的露水。"
支走眼线后,她迅速从袖中抖出个素锦香囊。弘历凑近细闻,竟是混着艾草与雄黄的沉香气味。
"皇后要你死。"安陵容压低声音,指尖在香囊上划出暗纹,"四阿哥,要不是我还安排了粗使的小太监随时给你守夜,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章弥是皇后之人,你且将这香囊贴身戴着,之后我自有安排。"
因为弘历得了时疫,后宫一时人心惶惶,安陵容吩咐各宫封门不出。
安陵容召集人手,先是让人将裁剪好的纱布浸入陈醋以及消毒的一些药材里,制作成可以更换的滤毒面巾,然后召集大量人手,将染上时疫的不同症状的患者,按轻症,重症隔离开来,送到平时没什么人居住的殿宇。
命令各宫人每日喷洒陈醋,烧艾绒艾草消毒。
然后召集整个太医院的人,共同研究时疫,尤其是太医温实初,原剧里好像就是他研究出了解决时疫的药方。
因为古代没有小白鼠可以作为实验对象,所以只能用染病的患者直接试药。
北风卷着纸钱掠过宫墙,浸透药汁的棉被裹着尸首,泼过烧酒的艾草堆成小山。
"点火!"素荷的哭腔里,烈焰吞噬了两百具青紫尸身。
终于在安陵容的督促下,解决时疫的药方子比原剧更早的研究出来。
养心殿的烛火在琉璃罩中摇曳,将安陵容单薄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她跪在青石砖上,膝下垫着皇帝赐的锦缎软垫,可脊梁仍被地缝渗出的寒气刺得发僵。
案几上堆着时疫药方的誊抄本,墨迹未干,每一页都密密麻麻盖着太医院朱印,仿佛她熬红的眼底渗出的血丝。
皇帝搁下折子,目光扫过她低垂的脖颈,那里悬着串白玉菩提,是去年他随手赏的,“安嫔此次做得非常好,朕心甚慰,不知你想要什么嘉奖”
安陵容起身将新煎的枇杷露推至御前,氤氲热气模糊了眉眼:“上次赐予臣妾协理六宫之权,宫中发生时疫也有臣妾不察之责,幸好没有扩散,陛下不怪罪就好了,哪敢要什么嘉奖?”
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安陵容,继续道“朕听闻四阿哥之前感染时疫,是你派人日夜小心守护,甚至以身试药,你很关心四阿哥”
“臣妾惶恐,臣妾只是觉得四阿哥小小孩童染了时疫,身边又没有母妃陪伴照顾……”
“难为你惦记。”皇帝牢牢着安陵容的神色,“弘历自打抱给嬷嬷养着,倒是头回见人这般上心。”
安陵容指尖在袖中掐住帕子上的绣纹,她适时抬眸,让烛火在眼中蓄起薄薄水光:“臣妾幼时多病,总见娘亲彻夜捧着药罐。如今见四阿哥孤零零一个...”尾音化作一声哽咽,恰到好处。
更漏滴到戌时三刻,苏培盛领着弘历来请安。孩子裹在杏黄云纹斗篷里,小脸绯红,见到安陵容却眼睛一亮,从荷包摸出块松子糖:“安嫔娘娘吃!”
皇帝挑眉:“朕倒不知,你们这般亲厚。”
“上月臣妾路过御花园,见四阿哥追纸鸢跌进泥潭。”安陵容掏出帕子给弘历擦手,“到底是龙裔,臣妾岂敢让嬷嬷们近身?亲自背回景阳宫时,这孩子迷糊间还攥着臣妾衣袖喊娘亲。”
最后一字轻如柳絮,却惊得满室烛火齐齐一跳。弘历忽然扑进她怀里,奶音带着哭腔:“安嫔娘娘身上有娘亲的味道!”
皇帝手中的和田玉扳指转得愈急。
“你想要弘历。”不是疑问。
安陵容“咚”地跪地,额头触在冷硬的砖面:“臣妾不敢!只是...只是前日梦见观音大士手持柳枝,说臣妾与四阿哥有段母子尘缘。”
“苏培盛!带四阿哥下去!”
殿内只剩更漏声声,安陵容仍跪着,却挺直了脊背。
“皇上,臣妾别无所求,四阿哥生病那段时间,臣妾在宝华殿供了盏长明灯。方丈大师说,此灯需至亲血脉日夜添油...”尾音化作一声苦笑,“臣妾愚钝,竟妄想以残躯替灯芯续命。”
皇帝猛地起身,袍角扫翻茶盏,碎瓷飞溅中,他掐住安陵容下颌:“你可知抚养皇子,须得出身高门?”
安陵容被迫仰头,“臣妾父亲是松阳县丞,自然不配,可,臣妾还是妄想……。”
碎瓷飞溅到奏折堆里,正好击中年羹尧请安的朱批,皇帝瞳孔骤缩,想起之前暗卫密报:年氏旧部在四阿哥书房塞了弹弓。
“前朝要制衡年家,后宫何尝不是?”安陵容语速突然加快,每个字都像淬毒的针。
寅时的梆子响了第三遍。皇帝背光而立,影子将安陵容整个吞没。
“你像极了当年的端妃。”他摩挲着案头白玉镇纸,那是年世兰去年寿礼,“可惜太聪明。”
安陵容以额触地,指甲抠进砖缝:“臣妾愿饮下终身不孕的汤药,以证绝无僭越之心。”
晨光刺破窗纸时,皇帝将年羹尧请安的折子扔进香炉,火焰蹿起的瞬间,他淡淡道:“弘历该有个娘亲教他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