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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宗废墟上,叶清璃拾起半枚星核碎片。碎片映出北荒景象——天柱峰顶,十万青铜棺椁正在开启……
北荒罡风如刀,削得叶清璃的星焰明灭不定。她立于天柱峰脚,仰望着峰顶十万青铜棺椁——那些棺椁正随罡风缓缓旋转,棺面巫纹亮起血光,宛如倒悬的星斗。
“三日…只剩三日了……”她抚过腕间星砂手链,那是王铜右臂晶化前留给她的最后信物。链坠的星核碎片突然发烫,映出峰腰处若隐若现的祭坛轮廓。
踏上山径的刹那,地面钻出血色藤蔓。这些生着倒刺的巫血荆棘,每根藤条都缠绕着修士残魂。叶清璃的星焰刚触及藤蔓,残魂便尖啸着自爆,毒血腐蚀星焰屏障。
“药王宗的余孽,也敢踏足圣地?”峰顶传来苍老女声,九名巫族祭司踏着骨鹰俯冲而下。为首老妪手持人皮鼓,每敲一声便有荆棘破土而出:“交出星核,留你全尸!”
叶清璃星焰化剑,剑光却被鼓声震散。老妪突然撕开面皮,露出与叶清璃相同的容貌:“认不出自己的皮囊了么?”
记忆碎片涌入识海——三百年前,叶清璃为救王铜,自愿将皮囊献给巫族炼制替身傀儡。眼前老妪的皮下,赫然是她的本体血肉!
“多亏这具身子,老身才能活到今日。”老妪狞笑,人皮鼓炸开血雾。雾中走出九个叶清璃的复制体,每个都持着星焰剑:“你的招式,老身比你还熟!”
复制体结阵围攻,星焰轨迹与叶清璃如出一辙。真正的星焰剑触及复制体时,竟被反向预判轨迹。叶清璃左肩中剑,金血染红雪地:“你们…在镜像我的神识!”
星核手链突然炸开,星砂凝成王铜虚影。虚影并指刺入叶清璃眉心,混沌气灌入识海:“清璃,用巫族自己的法子!”
叶清璃猛然醒悟,星焰剑调转刺入自己心口。涅盘之火自伤口喷涌,所有复制体同步自残。老妪的人皮鼓炸裂,尖啸着化为血水:“你竟敢毁我巫神祭器!”
冲破荆棘阵,祭坛中央悬浮着青铜巨鼎。鼎内沸腾的黑血中,沉浮着三百枚星核碎片。叶清璃的星焰触及鼎身,鼎纹突然活化——这竟是玄天鼎的原始胚胎!
“丫头,可知为何历代青帝都活不过千岁?”鬼帝面具自鼎内浮出,王铜的半张脸在血水中若隐若现,“因为他们的星核…都被封在此鼎!”
面具瞳孔射出混沌光束,叶清璃的星焰被压制得只剩萤火。危机关头,峰顶棺椁突然齐鸣,十万道尸气如黑龙降世!
棺盖尽碎,十万遗蜕踏尸气而下。这些青帝候选者的尸身,胸口皆嵌着逆星核。鬼帝面具狂笑:“本帝等了十万年,终于等到十万星核归位!”
叶清璃的涅盘之火突然变异,紫金烈焰裹住玄天鼎胚胎。鼎内黑血沸腾,王铜的残魂在血水中嘶吼:“清璃,炼化我!”
星核碎片逆飞入体,叶清璃七窍喷火。玄天鼎胚胎吸收紫金烈焰,鼎身浮现混沌道纹。鬼帝面具被吸入鼎中,与王铜残魂纠缠撕咬:“区区蝼蚁,也敢噬神!”
鼎内突然伸出晶化右臂,捏碎面具。王铜的半晶化身躯踏鼎而出,右脸星砂流动:“这一局,我赌赢了。”
十万遗蜕突然调转矛头,尸气洪流轰向峰顶。天柱峰自中间断裂,露出山体内部的青铜巨树——每根枝杈都悬挂着药王宗弟子的魂魄!
“这才是真正的星核母树…”王铜右臂插入树干,混沌气疯狂吞噬魂魄,“祖师,您藏得好深!”
巨树突然活化,枝条缠住二人。树心裂开缝隙,内里飘出初代祖师的残魂:“好徒儿,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残魂抬手间,北荒大地崩裂。无数青铜棺椁自地底升起,棺内传出与王铜相同的声音:“十万星核归位,混沌青帝当临!”
叶清璃的涅盘之火燃至极限,发丝尽化星焰:“师兄,你的眼睛……”
王铜的右瞳已彻底晶化,左瞳却流转着初代祖师的青光:“该做个了断了,清璃。”
虚空裂隙在头顶展开,星海古舟的残骸如陨星坠落。甲板上,虚空子抚摸着新生的混沌星核,对崩塌的世界轻笑:“这才是……真正的化神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