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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地,王暖感觉自己的双手在发抖。内心的不安清楚地告诉她萧磊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
王暖慌了,她给哥哥打去电话,王燊很快接了电话,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哥,萧磊肯定出事了!”
王燊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王暖迅速察觉到哥哥的异样:“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是不是在喀城遇到危险了?!”
王燊咬了咬牙,皱紧眉头深吸了一口气:“王暖,你别急,你一个人那么远,不要让我们担心!我帮你问问。等会儿打给你。”
说完王燊挂断了电话。王暖心里仿佛被压着一块儿巨大的石头,她转头望向窗外,一片漆黑。她突然起身打开房间所有的灯,打开电视,光明和声响瞬间驱散了暗夜的恐惧。
王暖窝在沙发里,面色苍白……
过了一会儿,王燊打过来电话,王暖迅速接起来:“喂,哥?”
“王暖,去年十月份左右,萧磊辞职了。然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王燊的声音低沉,他没有多说。
“辞职?为什么辞职?”王暖担心地问道。
……
“哥……”王暖的情绪已经在失控边缘,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眼泪止不住涌出来,“哥……我爱他……我真的爱他……你告诉我。”
“王暖”,王燊面色凝重,心如刀绞,“萧磊得了鼻咽癌……”
瞬间,王暖感到胸口爆发剧烈疼痛,如一根针深深扎入心脏,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她开始剧烈发抖,呼吸急促,全身痉挛。
“王暖!王暖!”王燊迅速给酒店前台打去电话。
……
好在抢救及时,情况得到了缓解。
王暖醒来的时候已在医院。王燊在病床边,双眼布满了血丝,他抚摸着她的额头,轻声问道:“好点了吗?”
“好多了”王暖看着王燊,眼眶又开始泛红,她哽咽着说,“哥,对不起。”
“不要哭。”王燊俯过身轻声说道,伸手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王暖的眼泪像毒药一样让王燊肝肠寸断,当初帮萧磊瞒着王暖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不过是抱着侥幸心理,希望时光能让她将他淡忘……
王暖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回国之前,王暖想去一趟毛里求斯海边的红顶教堂。
7月1日,是萧磊的生日,这天王暖来到了红顶教堂。这座小小的教堂坐落在一处湛蓝而宁静的海岸边,王暖静静地坐在教堂门口的石梯上,眼前一望无际的世界也随着平静的海面逐渐安静下来,在这片忧郁宁静的蓝色世界中,王暖突然看见一只又一只灰蓝色的海豚跃出不远处的海面。那一瞬间,王暖多想随它们而去,将自己深埋入这蔚蓝——湛蓝——深蓝大海中,远离喧嚣,无忧无虑的任性一次,
她落寞地在这里坐了许久之后,她拿出萧磊给她写的那首小诗。
多么的不舍啊,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毫无保留地去深爱一个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微风拂过王暖的脸庞,亲吻她滑落的泪珠,王暖捧着这首小诗,肝肠寸断,她心里一遍又一遍呼喊着萧磊的名字,手指一遍又一遍轻抚着上面的字字句句。
她泪流满面,将萧磊写的小诗捧在心间,她悲伤地轻声说道:“
我把你的誓言,
把爱,
刻在蜡烛上。
看它怎样,
被泪水淹没,
被心火烧完,
看那最后一念,
怎样灭绝,
怎样被风吹散。
萧磊,亲爱的,图书馆初见你,我正在看顾城的这首诗,没想到会一语成谶。
我的心好痛啊……如今,我只能带着已经支离破碎的心,来兑现我们曾经的诺言。
王暖把小诗放在唇边吻了又吻,任泪水浸湿字字句句。最后,她轻轻地,将它埋葬在教堂旁,那棵守望着苍茫大海的树下。在小诗的背面,王暖留下这一段话:
“我多想和你长眠于此,让大海日日夜夜拍打着我们的墓志,让它生生世世为我们深深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