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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美在朱信男的《性心理学》教案里发现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
“今晚试试“
她冷笑一声，把纸条夹进了《妇产科护理规范》。
郑美开始用消毒水洗澡。
朱信男半夜醒来，发现她不在床上，而是在浴室里用硬毛刷搓洗大腿内侧，皮肤已经泛红渗血。
“你干什么？“他夺过刷子。
“消毒。“她眼神冷得像手术刀，“免得玷污朱老师高洁的学术理想。“
朱信男这才明白——她以为他的《性心理学》教案，是在嘲笑她放不开。
第七天夜班，郑美在更衣室发现一个医用废弃袋。里面装着：
被福尔马林泡皱的避孕套（标签：“2018年生产，过期前未拆封“）
朱信男的教师资格证复印件（“性健康教育“科目被红笔划掉）
一张胎监仪打印纸，背面是：
郑美医师台鉴：
罪人朱信男，今以临床报告形式陈情。
主诉：误将学术探讨视为闺房情趣
现病史：七日不交一言，夜闻刷洗之声
辅助检查：
声纹鉴定：那晚夸你“性感“时声带震颤频率与求婚时相同
诊断：
直男癌晚期（学术型）
爱欲表达障碍（依赖型）
治疗方案：
签订《医患沟通协议》：今后凡涉房事，必先递书面申请
自愿接受“消毒“：每日背诵《女性性权利宣言》三遍
——患者朱信男
郑美捏着胎监纸冲进家门时，朱信男正跪在茶几前烧书。
火焰吞噬着《性心理学》手稿，他突然抓起酒精棉片猛擦自己嘴唇：“这里，上周说你'放不开'；这里，昨天嫌避孕套碍事...“
郑美抄起生理盐水浇灭火堆。
她扯着他衣领“真正的'消毒'，是让你这张破嘴学会说人话。“
后来，朱信男的教案扉页多了行小字：
“凡涉及性教育案例，必先经郑美医师伦理审查。“
郑美在书房贴了张便签：
“今晚值夜班，勿等——但可留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