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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打开了一点，外面的风带着月光的凉意吹进来，把凌风苍白的脸吹得红了些。
“醒了？”
代枭的指尖依旧游走在凌风的唇边，没有松开。
凌风不知道醒没醒，但气息却是在代枭叫他的那一瞬，凌乱了一瞬。
“呵，这下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代枭掐住凌风的下巴，微抬，声音肃冷：
“睁眼。”
凌风颤抖又害怕地半睁眼：“……”
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神情给代枭整笑了。
她冷笑一声，拍了拍凌风的脸：
“刚做不敢当？”
凌风这才彻底睁开了眼睛，猛地弹坐起来，慌慌张张：
“我没有！我敢当！”
凌风一整个目光都不敢直视代枭，他整个人烧得通红，坐立不安，就差直接跪下认错了。
代枭乐于欣赏凌风惊慌失措的模样，翘了腿，手搭在膝盖上：
“这样吧，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你只要说出你为什么那么做，说出个合理的理由，我就不计较了。”
凌风大脑一片空白：“……理由？”
代枭好心提醒：“嗯，比如说你是失血过多，神志不清？”
却没曾想凌风紧咬嘴唇，原本好好坐在座位上的屁股挪下去，扑通一声跪下：
“……不是。”
他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
没想到自己都递台阶下了，凌风竟然还不下。
一时间代枭又笑了笑：“不是什么？”
凌风紧紧抓着裤腿，跪得笔直，纠结了很久，才终于吐出一句话：
“不是神志不清。”
代枭静静地看着他。
凌风头低得格外卑微，不断压低声音：“我就是想亲了，就亲了。”
他知道代枭对于他们的态度，虽然代枭对他们有所图，但代枭绝不容许他们触碰底线，更不容许主动冒犯。
现在他还承认了自己的“妄念“，肯定会被代枭惩罚的……
“抬起头来。”
头顶传来代枭的声音。
凌风身子一僵，速度放慢了数百倍，他缓缓抬起头，眼里似乎有泪光。
代枭只是靠在座位上，朝他勾了勾手：
“过来，再演示一遍，你是怎么亲的。”
全身血液倒流的感觉，凌风呼吸有些艰难，他难以置信代枭会提出这种要求。
一时间他跪在原地，跪到膝盖生疼，都没有任何动作。
但在看到代枭眉心微蹙的时候，凌风终于动了。
他一手撑着座位，身体微微前倾，呼吸逐渐放慢，心跳却愈发鼓鸣，几乎跳出胸腔……
越来越靠近了，距离近到他们的呼吸交错。
冷淡的气息和灼热的呼吸交错在一起，逐渐不分彼此。
还差一点，凌风停住，用眼神询问代枭：可以吗？
代枭只是微微抬眸，嘴角勾勒出一个偏冷的弧度：试试。
于是凌风半垂下眼帘，亲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