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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主真身寸寸崩裂,缝隙中涌出的并非污血,而是紫金色的鸿蒙之气。李归墟手中道剑悲鸣,剑身浮现蛛网般的裂痕——那超脱此界的气息,竟令诸天星篆黯然失色!
“师尊...这便是你畏惧的根脚?“他拭去唇角道血,涅盘火中升起九盏青铜古灯。灯焰摇曳间,映出紫裳当年刻于往生殿的绝笔:
「饲劫九千年
方知劫即我
焚尽往生殿
留灯照归途...」
九灯突然暴涨,焰心凝成紫裳虚影。她抬手轻抚道剑裂痕,三千青丝化作补天篆文:“痴儿...这最后一课,看仔细了!“
劫主残躯突然爆开,化作九条鸿蒙孽龙。龙首衔着破碎的往生殿匾额,每片残瓦都刻着颠覆认知的真相:
残瓦一:初代劫主竟是紫裳证道时斩出的恶尸
残瓦七:九鼎饲劫阵实为紫裳自囚的命门
残瓦终:此刻翻涌的鸿蒙气,正是紫裳被污染的道源
“原来如此...“李归墟突然并指刺入心口,剜出跳动的涅盘心,“师尊以身为笼,囚的竟是自身恶尸!“
心火掷入九灯阵眼,往生殿废墟突然地裂三千丈。地脉深处升起紫裳真身——她七窍被鸿蒙锁贯穿,天灵处插着半截断剑,正是李归墟当年筑基所用!
“好个师徒情深...“劫主声音自九霄传来,“且看这情字,可能敌过鸿蒙!“
紫裳虚影突然消散,三千青丝结成遮天罗网。每根发丝皆化作《斩尸篆》,篆文触及鸿蒙孽龙时,爆出令日月失色的道韵:
一篆断贪:首条孽龙鳞甲剥落,显露出紫裳恶尸本相
七篆斩嗔:七条龙爪齐根断裂,化作往生殿镇魂柱
九篆灭痴:最后两条孽龙纠缠自噬,吐出被吞噬的道源
李归墟踏罡步斗,足下生出阴阳太极。手中道剑突然逆转,剑柄处浮现紫裳最后刻字:
「道不可道
劫非真劫
见心即斩尸...」
剑锋刺入太极眼的刹那,九灯齐喑,万篆归寂。紫裳真身突然睁眼,被鸿蒙锁贯穿的双手结出《归墟印》:
“墟儿...借你心头三滴血!“
李归墟并指剜心,三滴道血飞入阵眼。血珠触及鸿蒙锁的瞬间,紫裳真身突然燃起无色道火:
第一滴:天灵断剑寸寸消融,露出眉心处被污的道印
第二滴:七窍鸿蒙锁崩断,化作九枚往生轮回印
第三滴:道火焚尽紫裳躯壳,炼出最纯粹的鸿蒙道种
劫主惊怒交加的嘶吼震碎九霄:“疯子!你竟敢焚烧道种!“
李归墟突然长笑震天,涅盘火中浮现师徒初遇的画面。那年初雪,紫裳将冻僵的稚童搂在怀中,以自身道血温养他心脉:
“此火非焚道种...“他吞下燃烧的鸿蒙道种,“...而是重燃你我师徒缘法!“
道种入腹的刹那,诸天星篆突然逆转。九条鸿蒙孽龙哀鸣着崩解,化作三千青丝重回紫裳鬓间:
“师尊...“李归墟七窍渗血,却笑得肆意,“...这一课,弟子悟了!“
往生殿废墟突然开满往生莲,莲心托着紫裳破碎的真灵。鸿蒙孽气散尽处,九盏青铜古灯凝成接引天梯:
“好...好...“紫裳真灵渐散,指尖却点在李归墟染血的眉心,“...这才是为师的...咳...好徒儿...“
天梯尽头传来大道纶音,李归墟却震碎足下莲台:“此等天道,不证也罢!“
他怀抱紫裳真灵残片,任由涅盘火焚尽道基:“师尊当年为我逆天改命...“道火中升起往生篆文,“...今日弟子便还这天地...一个清净!“
诸天法则突然哀鸣,鸿蒙道种自他体内剥离。那种子落入往生莲海,顷刻间生出一株遮天道树——树冠托起日月,根系贯穿九幽,每一片叶子都映着紫裳的笑颜!
劫主最后的嘶吼在树荫下消散:“不可能...情字怎能...啊!!!“
李归墟白发披散,怀中紫裳真灵化作流光消散。他倚坐道树下,指尖抚过树干上自生的碑文:
「往生非往
劫尽缘生
有情处...
即道...」
北冥幽渊忽降大雪,恍惚间似见紫裳执伞而来。伞面垂落的璎珞轻响,与道树叶片的沙沙声,共谱成诸天最后一曲道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