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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特殊的气息，逐渐通过源稚生的手掌，蔓延到他的脑海深处。
也许曾经的源稚生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在看到了自己的记忆深处之后，他知道这是当年王将注射给源稚女的进化药。
进化药对于血统已经觉醒的源稚生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但那股直冲脑海的刺激哪怕是现在的源稚生依旧会感到些许的刺痛。
“哥哥，”风间琉璃目光平静的看向他，“你的感受是什么？”
源稚生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痛......”
风间琉璃忽的嘴角勾起，随后掩面大笑了起来，半晌才逐渐恢复平静。
随后他将手中的太刀举向源稚生：“那哥哥，就让鹿取小镇开始的事情在这里结束，如何？”
源稚生深呼出一口气，打破了半晌的沉默。
“好！”
源稚生反手握刀划开空气，蜘蛛切的刃口切开连绵的银线。三百米高的东京塔在狂风中摇晃，塔顶探照灯将兄弟二人的影子投射在铅云密布的夜空。
暗金色瞳孔突然在阴影中亮起，十二单衣的朱红渐变成深褐，像干涸的血迹。
源稚生猛地展开领域，方圆五十米内的重力骤然增加，这是开启龙骨形态之后的近完全体"王权"，曾经需要透支体力的言灵此刻如呼吸般自然。可当千钧重力压向风间琉璃时，对方却像穿过水幕的幽灵般消散，只留下满地破碎的镜面。
风间琉璃的刀锋切开月华。
十二连斩的弧光如同富士山巅绽放的夜樱，每一片花瓣都带着致命的杀机。源稚生后仰时能感觉到刀风掠过喉结，血珠顺着下巴坠向地面。
蜘蛛切与童子切相撞的火星照亮了源稚生苍白的脸，伤口随着血花在他风衣上绽放，像被扯碎的桔梗花纹。
刀锋突然停滞在鼻尖三寸。
血色刀光突然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童子切在暴雨中划出的轨迹，却在即将封喉的瞬间偏离了半寸。源稚生旋身斩出的蜘蛛切贯穿了风间琉璃的右肩，带着黑血的刀尖从蝴蝶骨透出，在探照灯下蒸腾起青烟。
“稚女......”源稚生看着刀身上倒映的面容，那张被鲜血浸染的脸正在两种人格间剧烈闪烁。
风间琉璃忽然笑起来。他握住透体而出的刀锋向前猛冲，任由利刃割裂掌骨，直到与源稚生鼻尖相抵。黄金瞳里倒映出漫天破碎的镜面，每一片都映照着不同形态的源稚女——穿樱花和服的少年在刀光中起舞，染血的歌舞伎在火海中甩动水袖。
蜘蛛切的刀身突然浮现出细密的裂痕。源稚生看见自己的影子在无数镜面中分裂——执行局长在斩杀死侍，天照命在焚烧神社，斩鬼人在劈开弟弟的颅骨。而所有镜面的核心，跪坐在鹿取神社台阶上的黑衣少年正仰头饮下汞溶液。
但在下一刻，这一切又都瞬间湮灭于虚无。
源稚生看见镜中所有源稚女同时做出提刀的动作，那些贯穿他们胸膛的蜘蛛切突然调转方向，却在即将洞穿源稚生心脏时化作纷飞的流萤。
蜘蛛切发出清越的龙吟。
暴雨在刀锋上凝结成冰，源稚生踏着逆卷的雨丝突进。风间琉璃的十六连斩在触及他咽喉前突然僵住。
刀锋贯穿心脏的声音像是折断了千本鸟居的朱漆木柱。
无数镜面同时炸裂，每一片都映照出从十二岁到二十二岁的源稚女。穿白袜的脚踩过满地镜屑，戴天狗面具的男孩在碎片深处比着鬼脸，穿和服的少年在樱花雨中转身，最后都化作夜风中飘散的血樱。
伴随着梆子无休止的敲击声，源稚生的身躯顿时僵硬在原地，龙骨化后甚至可以硬钢次代种的身躯被硬控在那里一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