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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睿 的目光锐利如刀,指着那些捂着肚子挣扎爬起的北乌国士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些人,就是刚才洗劫商队的人,他们是谁指派的,是土匪还是?”他的声音清朗而平稳,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缓缓划过空气,直刺头目的心口。地上的茶叶被风吹散,零星散落在雪面上,像是无声的控诉。风雪虽已减弱,但寒意依旧刺骨,关卡前的雪地被踩得凌乱不堪,脚印交错。
头目站在关卡前,脸色因愤怒而涨得发紫,拳头紧握,指节泛白。他的目光狠狠地瞪着韦睿,像是要喷出火来,但脚下却一动不动,显然有所顾忌。身后的文人低头站在一旁,手中的纸卷被风吹得微微抖动,似乎也在为主人的窘迫而不安。头目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口的怒火,低声道:“这些人是土匪,与我们无关。”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心虚,眼神飘忽不定,避开了韦睿的直视。
韦睿闻言,心中冷笑一声,目光却愈发锐利。他缓步上前,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线。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那些士兵,淡淡道:“土匪?在这北乌国的关卡前公然抢劫,这土匪未免也太猖狂了吧。北乌国关防凌乱至此,作何解释?”他的语气轻松,像是闲话家常,却字字藏锋,让头目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指着士兵身上的军服,嘲讽道:“瞧瞧这衣裳,北乌国的军服可是做得精致,土匪哪来这样的本事?我弼麟国,哪里能找到能穿着这些军服的土匪。”雪风吹过,卷起地上的雪尘,在空中打着旋儿,像是在嘲笑头目的拙劣谎言。
头目被韦睿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更加难看。他挥了挥手,试图打破这僵局,沉声道:“来人,把这些匪徒抓起来!押入大牢,等候审判。”他的声音虽硬,却透着一丝不甘。士兵们闻言,动作迟缓地走上前,将那些倒地的同伴一一拖起,押到一旁。他们的动作拖沓,眼神中带着几分畏惧,偷瞄着韦睿,显然对他的身手颇为忌惮。
头目刚刚下令将那些“匪徒”抓起来,试图用这种敷衍的方式平息事态,但韦睿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他缓步走上前,指着那些被押走的士兵,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官爷,这些人真是土匪吗?我看他们穿着北乌国的军服,动作也挺熟练啊。”他的话像是一阵寒风,吹得头目脸色更加难看。雪花落在他的肩头,融化成水珠,顺着衣角滴落,他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挺拔,仿佛连这冰冷的天气也在为他的从容增添气势。
头目咬了咬牙,强撑着镇定,冷笑道:“你这小子,别在这胡说八道。他们就是土匪,偷了军服罢了。”他的声音虽硬,却掩不住底气不足。身后的文人低头附耳说了几句,声音被风雪掩盖,但头目挥了挥手,不耐烦道:“抓起来就行了,你们还想怎么样?”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耍赖,显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的目光狠狠地瞪着韦睿,眼中满是怒火,却又不敢真的发作,只能用言语掩饰内心的慌乱。
韦睿点了点头,转身面向头目,朗声道:“官爷,既然您说要抓起来,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我希望能看到后续的审判结果。”他的声音洪亮,在风雪中回荡,震得在场众人一愣。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士兵,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他接着道:“这些‘土匪’在关卡前抢劫,若真是土匪,北乌国的治安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他的语气轻松,却暗藏锋芒,让头目额角的青筋又跳了跳。地上的货物散落一地,茶叶被风吹得四处飘散,像是商队此时的处境——表面平静,实则暗藏危机。
头目闻言,脸色更加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碍于之前文人的提醒,他只能强压怒火,低声道:“你放心,我们会依法处置。”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敷衍,显然并不想真的兑现承诺。他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咔咔”作响,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韦睿的话激得怒不可遏。身后的士兵们低着头,拖着那些被押走的人,脚步缓慢,像是在拖延时间。韦睿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些被押走的士兵,心中暗道:“依法处置?恐怕是关几天就放了吧。”
“你是什么东西?”头目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韦睿的话,声音低沉而愤怒,“你这小子,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但话音刚落,身后的文人却急忙上前,低声说了几句。文人的声音被风雪掩盖,但头目的脸色微微一变,从愤怒转为一种复杂的不甘。他狠狠地瞪了韦睿一眼,却没有再开口。他的目光飘忽不定,显然在权衡利弊,心中暗道:“这小子不好对付,若真闹大,怕是上面怪罪下来不好交代。”
韦睿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朗声道:“官爷,这就放我们走?那这些‘土匪’的事,您可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啊。”他的语气轻松,却暗藏锋芒,像是一把无形的刀,直刺对方软肋。头目气得脸色发青,拳头紧握,却碍于文人的劝阻,只能咬牙道:“走吧,别在这碍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强压着怒火与不甘。他转头看向文人,低声道:“这小子,真是难缠。”文人低声应道:“大人,息怒,先放他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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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睿拍了拍手上的雪花,转头看向纪菲烟,低声道:“姐姐,我们走吧。”纪菲烟点了点头,吩咐商队准备收拾好行李和商品重新打包,接下来就要继续出发了。
商队的管事们闻言,开始忙碌起来,他们重新整理散落的货物,将茶叶装回箱子,把脏污的布匹叠好,瓷器碎片则被小心地收起。管事们一边清点,一边记录,脸上满是愤怒与无奈,低声咒骂着那些粗暴的士兵。
商队重新打包好货物,管事们忙碌着清点商品,准备继续前往北乌国的国都基渚城。韦睿站在马车旁,看着众人有条不紊地工作,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才的争斗虽短暂,却耗费了不少心力,如今总算能喘口气了。他抬头望了望天,阴沉的云层渐渐散开,露出一丝微弱的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点点光芒,天放晴,倒是方便赶路。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雪地,发出低沉的“吱吱”声。韦睿坐在马车上,目光望向前方,远处白茫茫的雪原一望无际,像是一张未被书写的画卷,等待着商队的到来。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寒意刺入鼻腔,让他头脑更加清醒。
商队在雪原上缓缓前行了几日,终于是快要到传说中的北地圣城,韦睿坐在马车上,远远地望见了一片沼泽地的轮廓。他站起身,手搭凉棚眺望前方,只见基渚城建在一片沼泽中央的高台地上,城墙巍峨耸立,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堡垒。他心中暗自惊叹,这座城市果然不同寻常。
本来沼泽地很难有人在这里建城,但是这里有河流水源,并且沼泽地中间是一块高地丘陵,却又是一块得天独厚的宝地。
马车渐渐靠近沼泽地,周围的空气变得潮湿而沉重,水汽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韦睿感到一丝不适,但他很快调整过来,目光牢牢锁定远处的基渚城。城外的河流蜿蜒流淌,水面泛着微光,像是一条天然的护城河,将这座城市与外界隔开。沼泽地中水草丛生,偶尔传来几声鸟鸣,衬托出这片土地的荒凉与坚韧。韦睿心中暗道:“难怪北乌国能屹立不倒,有这样的天然屏障,谁敢轻易来犯?”
商队在沼泽边缘停下,准备沿着一座窄桥进入基渚城。韦睿站在马车上,看着桥下湍急的河水,心中暗自警惕。这座桥虽窄,却是通往城内的唯一通道,若有人守桥,商队恐怕难以通过。
商队排队等候进城,窄桥上人来人往,显得有些拥挤。韦睿站在马车旁,目光扫过周围,心中暗自警惕。夕阳的余晖洒在沼泽水面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但这美丽的景色却掩盖不住他心中的不安。窄桥是通往基渚城的唯一通道,桥下湍急的河水奔流不息,水声轰鸣,像是在警告外来者不要轻易靠近。韦睿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潮湿气息让他更加清醒。
纪菲烟站在韦睿身边,低声道:“韦弟弟,这桥看着不简单,我们得小心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看了看桥上的行人,低声道:“这些人来来往往,怕是有人盯着我们。”韦睿点了点头,低声道:“姐姐说得对,我们得防着点。”他的目光扫过桥上的行人,见他们大多行色匆匆,但有几人眼神闪烁,似乎在偷偷打量商队的货物。他心中暗道:“这些人不简单,怕是有人故意找茬。鬼鬼祟祟,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韦睿跳下马车,走到护卫队长身边,低声道:“兄弟们,过桥时眼睛放亮点,别让人钻了空子。”护卫队长点了点头,低声道:“韦护卫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敬佩,显然对韦睿在关卡的表现颇为信服。护卫们在马车旁整齐列队,手中握着刀剑,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韦睿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有这些兄弟在,商队的安全总算有几分保障。”
商队的管事们忙碌着检查货物,确保一切井然有序。一个管事走过来,低声道:“韦护卫,货物都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韦睿点了点头,朗声道:“好,大家辛苦了,准备过桥吧。”他的声音洪亮,带着几分鼓励,让管事们精神一振。纪菲烟站在一旁,挥手示意商队准备过桥。她的眼神中多了一分坚定,低声道:“韦弟弟,过了这桥,我们就到基渚城了。”
韦睿站在队伍前列,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桥上的行人。他的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他心中暗道:“基渚城,北乌国的国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回想起关卡的争执,心中暗道:“那头目和文人似乎有所隐瞒,这城里,恐怕还有更大的麻烦等着我们。”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潮湿气息让他更加清醒。
窄桥上的人流渐渐稀疏,商队的马车开始缓缓前行。韦睿走在队伍前列,目光牢牢锁定桥对岸的情况。他注意到桥对岸有几个人影晃动,似乎在低声交谈。他心中暗自警惕,低声道:“姐姐,桥对岸有情况,我们得小心。”纪菲烟点了点头,低声道:“嗯,我已经让护卫们准备好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看了看桥对岸的人影,低声道:“这些人,怕是来者不善。”
商队缓缓靠近窄桥的尽头,夕阳的余晖已经完全消失,天色暗了下来。窄桥上人来人往,显得有些拥挤,商队的马车排成一列,缓缓前行。韦睿站在马车旁,目光扫过周围,心中暗自警惕。突然,一帮当地人围了上来,他们脸上挂着挑衅的笑意,眼神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商队的货物。其中一个领头的人大步上前,朗声道:“你们这些外来人,想进城就得交保护费!”他的声音粗鲁而响亮,带着几分威胁,震得桥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韦睿闻言,冷笑一声,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人,朗声道:“保护费?我们商队有通关文牒,是正规商队,为何要交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