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云端上的暗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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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飞往天京的大型客机平稳地穿行在万米高空的云海之上，巨大的引擎发出低沉轰鸣，将外界凛冽的寒风与稀薄的空气隔绝在外。

头等舱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薰气味，营造出一种近乎奢侈的静谧。

林凡靠在可以完全放平的真皮座椅上，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无垠云海，思绪却有些飘忽。明日便是韩沧的葬礼，此去天京，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在想什么？”

一个温软、带着几分慵懒的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紫瞳不知何时，早已从她自己的座位上溜了过来，像一只柔若无骨的猫儿，亲昵地与他挤在同一张宽大的座椅里。

她今天棉质连衣裙柔软的布料紧紧包裹着她那惊心动魄的完美曲线，将那饱满挺翘的胸脯和不盈一握的纤腰勾勒得淋漓尽致。

因为头等舱座位的私密性，紫瞳将兜帽取下，那对毛茸茸的、尖尖的黑色猫耳，也毫无遮掩地露在外面，随着她的动作，耳尖的绒毛偶尔会扫过林凡的脸颊，带来一阵微痒。温热的呼吸如羽毛般，若有若无地拂过他的颈侧，带来一阵阵令人心猿意马的酥麻感。

这股独属于紫瞳的、混合着神秘与野性的魅惑幽香，如同最醇厚的美酒，无声地侵占着林凡的感官。

“没什么，”林凡收回目光，声音略显沙哑，“只是在想，天京那边，是什么在等着我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紫瞳满不在乎地在他颈窝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整个人几乎都缩进了他怀里，用一种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嘀咕道，“有我在呢，谁敢欺负你，我帮你咬死他。”

林凡失笑。

就在这时，先前在休息室见过的那位名叫方雅的乘务长，再次亲自端着银质托盘，仪态优雅地走了过来。她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职业化微笑，将托盘上的饮品轻轻放下，柔声说道：“林先生，这是为您特调的饮品，希望您旅途愉快。”

林凡礼貌地点了点头，这一幕，却被邻座一个一直默默观察的男人尽收眼底。

飞机遇上一阵轻微的气流，机身微微颠簸了一下。

“呀！”

紫瞳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惊呼一声，整个人顺势、毫无保留地撞进了林凡怀中。那柔软而富有惊人弹性的饱满胸脯，结结实实地压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衣料，林凡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惊心动魄的弧度与温热。他甚至能听到她那有些刻意压抑着、却又带着一丝得逞意味的“怦怦”心跳，快得像是擂鼓。她头顶那对可爱的猫耳更是配合着主人的心情，得意地抖了抖。

这丫头，又在演戏。

林凡心中无奈，却也没有推开她。怀中温香软玉，任是铁石心肠，也难免心猿意马。

“这位先生，您好您好！”

一个略显谄媚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旖旎。

邻座那位身材发福、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在观察许久后，终于鼓起勇气凑了过来。

“鄙人王德发，是做特种金属供应的。我看先生气度不凡，乘务长又对您如此恭敬，想必绝非凡俗人物。”他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一张制作精美的名片。

“王总客气了。”林凡礼貌地接过名片。

“不敢当不敢当！”王德发搓着手，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先生，不瞒您说，我们这些搞传统实业的，现在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尤其是灵能复苏之后，很多新材料、新技术的门槛，高得吓人！我有个竞争对手，就是因为搭上了一个小小的灵能家族，现在拿项目都横着走！唉，没点‘仙缘’，根本连门都摸不到啊！”

他唉声叹气，话锋一转，眼中却闪烁着精明的光：“我斗胆猜测，您一定是那个世界里的大人物。您看……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军工部门或者特调局的关系，只要能搭上线，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付！”

他说话时，特意在“任何代价”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中充满了商人逐利的渴望与投机。

这便是天京大会后的新常态。凡人世界的精英们，在敬畏着灵能世界的同时，也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想要从中分一杯羹。他们开始依据各自的利益，选择站队。

“王总说笑了，”林凡婉拒道，但态度依旧友善，“特调局有特调局的规矩，我只是个普通人，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王德发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他显然不愿就此放弃。他再次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这张名片与刚才那张截然不同，通体由一种暗金色的金属打造，上面甚至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散发着微弱灵能波动的碎水晶。

“先生，您再看看这个。”他将名片递了过来，那意思不言而喻——我的财力，足以触及真正的灵能世界。

与此同时他脸上的笑容反而变得更加热络和暧昧。他凑得更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先生，公事谈不拢没关系，咱们交个朋友嘛。等下了飞机，小弟我做东，给您安排一下。我知道一个地方，叫‘紫禁花园’，里面的姑娘，那叫一个水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保证让您乐不思蜀，体验一下什么叫帝王般的享受。您看……”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让他后半句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他下意识地转头，正对上紫瞳那双不知何时睁开的、妖异的紫色眼眸。

而更让他亡魂大冒的是，在那瀑布般的紫色长发之间，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对毛茸茸的、绝不属于人类的……黑色猫耳！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妖异的、深邃的、仿佛蕴藏着无尽星辰与深渊的紫色眼眸，正漠然地、冰冷地注视着他。

那眼神中，没有愤怒，没有警告，只有一种仿佛上位掠食者在审视一只不知死活、试图染指自己所有物的蝼蚁般的、纯粹的轻蔑与威压。

猫……猫耳朵？！

这个念头如同晴天霹雳，瞬间炸毁了王德发的世界观！他那被酒精和生意场上的油滑浸泡多年的大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源自基因深处的、对未知存在的原始恐惧！

虽然他已经听过不少坊间传闻的诡异，妖灵和怨魂故事。但如此近距离直面还是第一次。

他只觉得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他那套自以为是的、用来拉近男人关系的龌龊伎俩，在那双纯粹而高贵的眼眸和那对非人特征的注视下，显得如此肮脏、可笑！

“对……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是我唐突了！”

他“唰”的一下收回名片，冷汗瞬间浸透了昂贵的衬衫，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缩回了自己的座位，将头埋得低低的，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鹌鹑。

紫瞳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重新将小脑袋在林凡怀里蹭了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胜利者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