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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中午,淋了一身雨的张小清父母,还没找到女儿,才到了公安局报案。张小清17岁,属未成年人,不受24小时的限制,所以警方采取了拉网式搜查。
重点排查的地方,就是学校到家里2公里附近的商铺和住宅。90年代,监控并没有普及,唯一拍到张小清的就是学校门口的监控,那天晚上9:45,身穿红色羽绒服的小姑娘,消失在学校50米外的监控里,从此下落不明。
2月21日,大年初三,一个星期后的凌晨,53岁的环卫工人张大妈,在清理垃圾桶的时候,发现最上面有一袋摆放整齐的猪肉,过年了,也不是这么糟蹋食物的。这时是冬天,猪肉并没有异味,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张大妈把猪肉带回了家,打算清洗一下,炒着吃。
结果,悲催的是,从那一堆猪肉那里清洗出来三根手指头,这哪是猪肉啊,分明是人肉!张大妈吓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跑到公安局报案。
在1996年,现任政委谭振兴,是刑警大队队长,黄海文是副队长。张小清的失踪案还没有头绪,又冒出一个碎尸案,两位正副刑警队长头都大了。结合张小清的失踪案,和张大妈拾到的人肉,两人深感不妙,向当时的局长黄得发报告和商议,决定并案处理。
这样的思路无疑非常正确,在接下来的几天,东江县的警方围绕发现肉块的周边进行大范围的调查。
然而,歹徒的抛尸并没停止,随后的几天里,又发现了多份装着肉块的包裹,直到最后一天发现一颗半熟的头颅,才确定是失踪的张小清。
尸体被歹徒残忍的切成2000多块,非常的残暴和变态,让办案民警都吐了,张小清的父母,更是接近崩溃,张母几度晕厥。
现在,事实清楚,失踪的职中学生张小清,被人杀害分尸,歹徒分别胶袋、旅行袋、床单,分开五六地点抛尸,尸块散布城东、城南、城西、城北,更是让人摸不清歹徒的意图。
抛尸分成15份包裹,抛尸地点均围绕县城中心,尸体肉片都被煮熟,头部保留了死者样貌,尸块总数量超过2000块,切割均匀。肉片摆放整齐,骨头和内脏单独包裹,肠体组织摆放整齐,而且每次抛尸的重量都在15-30斤左右,由此推断抛尸者极有可能是男性。
歹徒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抛用的床单、旅行袋和胶袋,只提取到张大妈的指纹。由于尸体经过烹煮,根本提取不了有效的指纹和物理特征,那个年代没什么监控,也没有拍到抛尸歹徒样貌,案件一度陷入僵局。
歹徒的作案手法过于惊悚,在东江人民心中造成了极度的恐慌,女孩子晚上根本不敢单独外出。东江警方压力极大,不得不请省里的刑侦专家出马,协助查案。
在省的刑侦专家赶来之前,东江警方发动了人海战术,排查了县城所有娱乐场所和出租屋,重点盘查了屠夫、医生、猎户、和一些游手好闲的社会青年。
省城的刑侦专家,直接进驻了东江职业技术学校,对张小清的社会关系进行了梳理,根据张小清几个要好的同学反馈,这段时间,总有一个男生在学校附近等张小清,估计她是恋爱了。
得到这个信息,警方马上寻找这个男生,根据张小清家里的通话记录,查到了一个频繁通话的电话号码,电话的归属是自来水厂的职工冯金荣,他的确有一个19岁儿子冯镜凌,高中毕业后一直闲赋在家,暂时没有工作。
警方马上把冯镜凌带回局里,突击审问。面对严阵以待的警察,冯镜凌立马坦白了,自己和冯小清是恋人关系,2月14号那天晚上,两人相约在东江边的望江亭相聚,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结果他在望江亭里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张小清的到来。
到了晚上12点还等不到人,他才非常郁闷地回到家里。之后的几天里,他在学校门口等待,一直见不到张小清。后来,警方大规模的调查,他才知道张小清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