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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从碗中取水喂给山雀和绣眼,一边笑着调侃:“希望届时,欧阳小姐能不吝收留,把我引荐到赵瞾女帝宫中,做个面首即可。在下其实师从嫪毐,也擅长转车轮的,甚至可以把女帝当车轮转,保证让她帝心大悦。”
苏媛媛:“…………”
欧阳雪舞:“…………”
只有文盲小桃依旧在问:“小姐,嫪毐是谁呀?转车轮又是啥?为啥女帝被人当车轮转会开心?这不是大不敬之罪吗?”
“嘘,不准再问了。”
二女异口同声地驳斥,然后恶狠狠瞪了许灵均一眼。
接下来,便是默契地一左一右扯耳朵。
长尾山雀和绣眼都吓了一跳,蹲在窗角去了,但没舍得走,依旧鬼鬼祟祟地惦记着黄澄澄的小米。
就在许灵均准备逃之夭夭时。
窗外传来狩猎队副队长苏二狗愤愤不平的嗓音:“回禀二爷!我奉命去四方县接洽商队,可万万没想到,那欧阳家的二爷竟说,让二爷爬去四方县拜见二爷,还说二爷您不配叫二爷,他才是二爷。”
许灵均愕然:“搁这跟我唱顺口溜呢?”
欧阳雪舞抿唇,绝色容颜罩上一层寒霜,哼道:“糟了,家族居然将欧阳霸那个蠢材派来了,他跟我素来不对付,看来我们合作的事,要多几分波折了。”
“欧阳霸就是所谓的‘二爷’?”
“嗯,他是我二叔,向来主张让我嫁给乾武帝做妃子,以此恩准拿到大乾的盐铁专卖证,或者送我去匈奴左贤王部和亲,以此让欧阳商队获得大漠通行权。”欧阳雪舞咬紧贝齿,“当然,我也数次试图扳倒他,也提出让他和他的三个儿子,嫁入魏国为妃,凭此牟取魏国的绢布专营权。”
见夫君满脸茫然,苏媛媛压低嗓音解释:“魏王有断袖之癖,酷喜男风,最爱中年圆脸胖叔叔。”
许灵均顿时恶寒,为之大无语。
现在,他能够理解叔侄女间为何水火不容了。
“你们欧阳家族高层,既然知道你俩不对付,为何偏偏派他来?莫非是觉得我们的交易不划算,想故意找茬,搅浑掉?”许灵均皱眉,想到了此事背后的最大可能性。
“夫君,我们的存粮仅剩三日,若无欧阳商队的补给,马上就得闹饥荒……”苏媛媛抿紧嘴唇,提醒他其中的利害关系,“可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他若辱你,荡虎山中必定群情激奋,到时候可能跟欧阳家商队演变成流血冲突,所以,便由我替你走一趟四方县,与其接洽,劝他冷静些。”
“不必,让我亲自走一趟。”欧阳雪舞冷哼,重重将茶盏往桌上一搁,“老杂毛不识趣,我去让他冷静冷静。他除了辈分,在我面前毫无优势。这些年,他主导的魏国生意,数次亏空,一直得找人平账,所以才沦落到陪着商队跑商。”
“真以为岁数大了,就够格在我欧阳雪舞面前摆谱?我看他是想提前退隐了!”说罢,她就带上小桃,气势汹汹地夺门而出。
嘎吱……
木门摇晃着,只剩下两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鸟。
“夫君,我们是否要派人跟着?”苏媛媛忐忑地问,“毕竟粮食事关我们的命脉。”
“交给她吧。”许灵均转身,又从米缸中取出一把谷子,将两只小鸟吸引到面前,逗弄起来,“雪舞她能搞定的,何况我们也有别的渠道可以搞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