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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嬛阁位于皇城西侧,是一座巍峨的楼阁,四周环绕着高耸的围墙,墙外是郁郁葱葱的古木,将楼阁遮掩得若隐若现。阁前是一片宽阔的广场,此刻已站满了侍卫,个个神情肃穆,手握长戟,目光如炬。
云映仪与谢同銮下马后,便被侍卫引至阁内。阁内陈设古朴,四壁皆是高耸的书架,架上摆满了竹简与帛书,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正中央是一张巨大的紫檀木案,案上摆着一卷展开的帛书,帛书上的朱砂批注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案后,北燕皇帝谢雍端坐于龙椅之上,神情冷峻,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他的右侧坐着赵阁老,鸠杖拄地,神情肃穆。
容晏则坐在左侧,目光紧盯着云映仪,在看到她胳膊上的纱布渗出的血迹后,脸色明显变得难看。
“参见陛下。”众人齐声行礼,声音在空旷的阁内回荡。
谢雍微微抬手,声音低沉而威严:“平身。”
众人起身后,谢雍的目光落在云映仪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央央,肩上的伤可还撑得住?”
云映仪心中一凛,连忙躬身答道:“回陛下,臣女无碍,多谢陛下关心。”
谢雍点头,随即看向谢同銮:“太子,今日之事,你可有话说?”
谢同銮上前一步,拱手道:“回父皇,今日春猎,拓拔蓉擅自动手,险些伤及同袍,儿臣已依规矩处置。至于鹰谷之事,儿臣怀疑与南夷巫阵有关,需进一步查证。”
谢雍闻言,眉头微皱,目光转向赵阁老:“赵卿,此事你怎么看?”
赵阁老拄着鸠杖,缓缓开口:“陛下,老臣以为,拓拔小姐今日之举,虽有过错,但其背后恐有隐情。南夷巫阵之事,不可不查。”
谢雍看向容晏,目带询问,容晏也点了点头。
“此时关系重大,需细查。”
拓拔钧今日当值,还在赶回来的路上,谢雍等人不可能等他一人。
谢雍沉吟片刻,随即挥了挥手:“传拓拔蓉。”
片刻后,拓拔蓉被侍卫带入阁内。她依旧身着朱砂色骑装,神情倨傲,目光冷冷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云映仪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拓拔蓉,”谢雍的声音冷如寒冰,“今日春猎,你可知罪?”
拓拔蓉微微抬首,声音尖锐:“陛下,臣女无罪。云映仪擅闯鹰谷,夺旗不成反伤白豹,臣女不过是依规矩行事。”
谢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正欲开口,却见谢同銮上前一步,冷声道:“拓拔蓉,鹰谷之旗本无主,央央并未违规。反倒是你,擅自动手,险些酿成大祸。”
拓拔蓉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刺向谢同銮:“央央央央!自从她回来,你满脑子都是央央,明明我们才是一起长大的,这些年的情分难道一点都不顾及了吗?”
“太子殿下,您如此维护云姑娘,莫非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此言一出,阁内顿时一片死寂。
云映仪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看向谢同銮,却见他神色如常,只是眸中冷意更甚。
“拓拔蓉,”谢雍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再问你一次,今日之事,你可知罪?”
拓拔蓉咬了咬牙,双眼通红:“臣女……无罪,不知要知什么罪!”
“慢着——”
拓拔钧听闻府上禀报的消息后,便知自己那个素来沉不住起的女儿今日又冲动了,竟敢在春猎上对容晏新接回来的那个小家伙动手。
他今日轮值,镇守宫门,得到消息后将手中的事交接妥当,紧赶慢赶到这里,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拓拔蓉抬眸,只见一名身着玄色铠甲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眉宇间带着几分凌厉与威严。他的面容与拓拔蓉有七分相似,正是她的父亲——北燕左贤王拓拔钧。
“父亲。”拓拔蓉站起身,声音虽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拓拔弘挥手示意跟着自己的侍卫退下,随即大步走到拓拔蓉身边。他目光扫过拓拔蓉脸侧的擦痕,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谁伤的你?”
拓拔蓉冷笑一声:“不过是些小伤,不碍事。父亲,陛下为了她,居然要问我的罪!”
拓拔弘闻言,抬头看了看坐上面无表情的谢雍以及明显发火了的容晏,眉头紧锁,声音低沉:“今日之事,我已听说了。你太过冲动,竟在春猎中对同袍动手,这岂不是给了旁人把柄?”
拓拔钧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目光如炬地扫过阁内众人,最后落在谢雍身上。他微微躬身,拱手道:“陛下,臣教女无方,致使她在春猎中冲动行事,险些酿成大祸。臣愿代她领罪,请陛下责罚。”
谢雍冷眼看着拓拔钧,声音如冰:“拓拔钧,拓拔蓉在春猎中对同袍动手,已是违反规矩。更何况,她还意图伤及云映仪,此事岂是你一句‘教女无方’便能了结的?”
拓拔钧闻言,眉头微皱,目光转向云映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沉吟片刻,随即开口道:“陛下,云姑娘受伤之事,臣深感歉意。但拓拔蓉毕竟是臣的独女,自幼性子刚烈,今日之事或许另有隐情。臣恳请陛下容臣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谢雍尚未开口,容晏已冷笑一声,声音如刀般锋利:“拓拔钧,你这是在为拓拔蓉开脱吗?春猎之上,众目睽睽,她动手伤人之事,难道还能有假?”
拓拔钧面色一沉,目光与容晏对视,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容大人,拓拔蓉虽有过错,但云姑娘擅闯鹰谷,夺旗不成反伤白豹,难道就不算违规?此事若真要追究,恐怕双方都难辞其咎。”
容晏闻言,眸中冷意更甚,正欲反驳,却被谢雍抬手打断:“够了。”
谢雍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拓拔钧身上:“拓拔钧,朕念在你为北燕立下赫赫战功,今日之事,朕可以暂且不追究拓拔蓉的过错。但她必须向云映仪赔罪,并禁足府中三月,以示惩戒。”
拓拔钧闻言,脸色微变,正欲开口,却见拓拔蓉猛地抬起头,声音尖锐:“陛下,臣女无罪,为何要向她赔罪?云映仪不过是个外人,凭什么——”
“住口!”拓拔钧厉声打断拓拔蓉的话,目光如刀般刺向她,“拓拔蓉,陛下已是网开一面,你还不谢恩?”
拓拔蓉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终究低下头,声音冰冷:“臣女……谢陛下恩典。”
谢雍微微颔首,目光转向云映仪,语气缓和了几分:“央央,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朕会命太医为你诊治,你且安心养伤。”
云映仪躬身行礼,声音平静:“多谢陛下关心,臣女无碍。”
谢雍点头,随即挥了挥手:“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诸位且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