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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未散尽,青山部落的空地上已响起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美丽雅阁站在新搭建的石台上,手里挥舞着用树皮卷成的“部落法典”,顶端还别着根威风凛凛的孔雀羽毛。台下,二十几个原始人揉着惺忪睡眼,阿星的头发还翘得像鸟窝,嘴里嘟囔着:“大清早不睡觉,难道要学太阳公公早起打卡?”
“肃静!”雅阁重重敲了敲身旁的野猪皮鼓,震得阿猛怀里抱着的石斧“当啷”落地,“从今天起,咱们青山部落要有规矩!第一条——别人的老婆摸不得!”他故意瞟了眼壮汉,后者立刻缩着脖子躲到人群后,三天前因“咸猪手”被刘梅追着满山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刘梅叉着腰补充道:“自己的老婆不仅要疼,还要学会浪漫!比如——”她突然从身后掏出个用藤蔓编织的花环,戴在雅阁头上,“要学会送花!别整天只会扛着猎物往老婆面前一扔!”阿星眼睛一亮,偷偷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阿花:“晚上我给你编个玉米须皇冠,保准比仙女的头饰还闪亮!”
“第二条——禁止内部打架!”雅阁话音未落,台下就传来窃窃私语。小个子阿力小声嘀咕:“那上次阿猛偷吃我藏的野蜂蜜……”阿猛立刻涨红了脸:“那是意外!谁让你的陶罐长得像蜂巢!”白虎仙女突然闪现,神剑出鞘半寸,寒光吓得两人瞬间闭了嘴。
“第三条——尊重族长!”雅阁晃了晃手中的“法典”,“以后有意见可以提,但不许背后说我坏话!上次有人说我‘只会画大饼’,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阿星心虚地低头,鞋尖在地上画着圈——这话正是他前天抱怨时说的。
“最后一条——出卖部落情报者,严惩不贷!”白虎仙女凌空劈出一道剑气,将远处的巨石斩成两半,碎石飞溅的瞬间,几只松鼠抱着坚果仓皇逃窜。新来的女原始人阿月咽了咽口水,小声对身旁的姐妹说:“以后说梦话都得小心点……”
规矩定下后,部落里的生活愈发井然有序。每天清晨,男人们分成三队:一队跟着阿猛去竹林练习弓箭,箭矢破空声混着阿星的惨叫(他又把箭射进了自己的兽皮裤);一队由壮汉带领,扛着石锤凿石墙,“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中,石墙像贪吃的孩子,一天天长高;剩下的则跟着雅阁开垦荒地,学着用木棍翻土,阿星还突发奇想,用藤蔓绑住野猪当“耕地机”,结果被野猪追着跑了三里地。
女人们也没闲着。刘梅成了“烹饪学院院长”,手把手教大家用陶罐焖饭。阿花第一次煮出焦黑的“炭烤玉米饭”时,刘梅安慰道:“没关系,这叫‘黑暗料理初代目’,下次肯定能进步!”第二次,阿花直接把陶罐烧裂了,滚烫的粥溅在阿猛脚上,疼得他跳着脚喊:“这哪是做饭,分明是在炼丹!”
感情培养课也办得有声有色。每周三的“约会日”,部落里总能看到稀奇古怪的场景:阿力带着阿柔去河边捡彩色石子,结果两人比赛打水漂,把石子全用完了;壮汉笨手笨脚地给老婆编草裙,针脚歪得像被剑齿虎啃过;最绝的是阿星,他用玉米须给阿花做了个“黄金战衣”,穿上后活像个会走路的玉米精,引得众人笑倒在地。
傍晚时分,训练场上总会响起激烈的“比武大会”。阿猛和壮汉摔跤时,两人像两头较劲的野牛,滚得浑身是泥;女人们则在一旁练习投掷石子,阿月曾精准命中阿星的屁股,疼得他跳着脚喊:“谋杀亲夫啦!”白虎仙女偶尔也会下场展示剑术,剑光闪烁间,树叶纷纷飘落,阿星趁机捡了一堆当“仙女纪念品”,打算卖给隔壁部落换野果。
深夜,当篝火渐熄,部落里依然飘着细碎的交谈声。阿力搂着阿柔,指着星空说:“等石墙建好了,咱们在上面刻星星,一颗代表我们在一起的一天。”壮汉则笨拙地给老婆揉着肩膀:“明天我给你抓只最肥的兔子,烤得外焦里嫩!”阿星偷偷往阿花手里塞了个用贝壳串成的手链,结果贝壳太锋利,把两人的手都划破了,鲜血滴在手链上,倒像是给爱情盖了个“红章”。
远处,白虎仙女倚着神剑,望着这片热闹的营地轻笑。她知道,在这荒蛮的远古时代,文明的火种一旦点燃,就再也不会轻易熄灭——哪怕这火种,是从一个个焦黑的窝窝头、一场场笑闹的比武、一次次笨拙的示爱中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