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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得及让李天发问，高默手一挥，一个绿色的玉剑挂坠从李天的脖子钻了出来，飞到了他的手里。
是师傅最后给他的挂坠！
不过李天并没有动粗，只是疑惑的看着高默。
他能感觉出来，这个叫高默的奇怪家伙对他并没有什么敌意。
只不过是性格有些奇怪罢了。
“这个东西……”高默把玉剑放在掌心中央，眉头紧皱。
然后，李天就看到高默从那柄玉质小剑里掏出来一团淡蓝色的东西。
“竟然会有这东西……”高默端详了一下那蓝色的东西，把它塞了回去，随手把玉坠扔还给李天。
李天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接住。
师傅已经死了，这是他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
当然，还有自己的一身本领。
高默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看着李天。
“我开始对你感到好奇了。”
“来吧，讲讲吧，我要听听属于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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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默盯着李天，沉默许久。
这要他怎么说呢？
“我知道你对你这短暂的一生有许多疑问，来吧，问出来，或许我可以为你解答一下。”
“灭我满门的那五个人，到底是谁。”
“意料之内的问题。”高默点点头，开口答道：“其实那五个人，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类，更多的我就不能说了。”
听这意思，就连高默也怕那五个人?
“他们为什么要灭我满门。”
“因为你们家是一个巨大的变数，虽然不知道你父亲哪里搞来的空间戒指，但是很显然，你们李家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尤其是你。”高默突然转动眼珠，对上了李天的视线，那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目光让李天有些头皮发麻。“在一个普通的封建时代世界，你能在短短二十年之内自己领悟出一些修炼的门道，获得超出世界的力量。你，是极大的变数。”
没错，在完全没有接触过甚至听说过那些修仙的门道的情况下，李天用了二十年的时间，自己触碰到了修炼肉体的门槛。
也就是那些修仙世界观或者都市玄幻世界观中的炼体修士和古武者。
要不然他也没本事屠了人家十万兵马。
“按照你的说法，他们无所不知。那为什么他们让我成长了二十年才来杀我?”
“不知道，可能单纯享受猎杀强者的感觉吧。”
“那我死的那段时间是什么情况?”
“你师傅给你的那个护符里有一个保护机制，只要你死亡，那个护符就会保住你的灵魂然后将其送到这里来。本来这个东西是你师傅自己用的，但是很显然，他把活命的机会留给你了。”
李天愣住了，他低下头，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挂坠。
“师傅……”他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另外一提，你看到刚才我掏出来那个蓝色的小玩意了吗？那个东西被称为系统，你可以理解为一个住在你师傅脑子里的人，然后可以帮助你师傅变强。”
“那，就是说我师爷在这个挂坠里面?”
高默：?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错，不过你师傅这个系统比较低级，只是一个程序，并没有自我意识。如果是咱们这种有自我意识甚至是真人的灵魂，你师傅恐怕一巴掌就能把他们五个拍死。”
李天只是一个封建时代来的年轻小伙，这些现代的东西他完全不能理解。
高默挥挥手：“我没功夫给你补充那些常识性问题，出门左拐有间智库室，我想办法给你开个一级权限，别的可能看不了，常识性问题是肯定能看的。”
“智库室是什么东西？”
“你就当他是图书馆吧。”
李天点点头，将挂坠塞回怀里，转头离开。
大门“咔哒”一声关上，高默抿了口茶，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拍碎在桌上。
鲜血混合着茶水流淌到桌上，但他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他怔了半秒，看向手掌心，发现那里被茶杯的碎片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怪事，我竟也变得不理智了。”
他摇了摇头，没有去管手上的伤口。
这个总部，到底是要干什么？
没错，那五个所谓的黑袍人，根本不是什么本土杀手，而是总部派出的打手。
甚至有可能是四维生物。
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与四维生物对抗，所以刚刚并没有透露太多。
有一点李天猜对了，他六岁那年从壁橱里爬出来的那天，那三个黑袍人确实是在暗处注视着他。
包括后来的二十年里，也是被他们几个一直监视着的。
但是有一点高默没敢说出事情。
那就是黑袍人放任他成长了二十年，不是因为有什么怪癖，而是……要收割他的灵魂。
他们要等到李天的灵魂经历诸多的磨难后，真正成熟。
最后将他的灵魂提取出来。
最后，将他制成一个没有意识没有灵魂的系统。
没错，这就是那些人工智能一样只会一问一答的系统的由来。
全部都是由活人炼成的！
整个三维世界，都被系统分发公司当成了一个陶盆。
而那些系统，和那些系统拥有者，全部是陶盆里的蛊。
没有人知道公司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过，现在公司似乎出现了一些纰漏。
李天的师傅，用生命和自己的系统保住了他的灵魂。
并且还把自己的系统留给了李天。
要知道，成品系统这种东西可是被严格管制的东西。
他有预感，命运的齿轮在此刻转动起来了。
他苦等许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站起身来，走向后门。
那边是科研部的底层员工办公区，按照小组划分区域。
他走到一间房间门口，推开一扇门。
几个人正在围着一张桌子商量着什么，看到高默的到来，纷纷站了起来。
上官诗云，青莲仙的系统，扑天雕制造者的系统，和暗夜之光的系统。
当然，他们现在还不是什么系统，反倒是更像四个孤魂野鬼。
其中上官诗云、暗夜之光的系统和青莲仙的系统生前情况和李天有些类似，只不过他们三个是在机缘巧合下被高默救下来的。
李天则是自己跑过来的，莫名其妙出现在高默脚底下，吓他一大跳。
高默此时凭借着极为逆天的科研天赋已经在科研部中有了一定的地位，因此他擅自找来四个人组建了一个小组也没人敢管。
或者说，高默这家伙这么牛逼，反正能不断的为科研部作出新的贡献。
随便他怎么折腾吧。
言归正传，高默随手把门关上，看向四人。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我们一直在等的机会，可能要来了。”
众人皆是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