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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申挪动屁股，紧挨着君越坐下，避她如蛇蝎。
别搞，他对象可不好惹。
君越面带笑意看着他的小动作，手捏上他腰间的软肉。
“魅力真大啊，江同学。”
江瑾申疼得眉头紧皱，不敢吭声。
离门口更近的是君越，她却越过他，跑到他腿边倒下，说她没别的意思别人是不信的。
“江瑾申，你救救我，诡异在追杀我！”
黎玥萱仰起头，眼眸明亮动人，楚楚可怜。
皮相好看是真的，歹毒也是真的。
“救不了，”江瑾申推了下眼镜，镜片遮住眼底的冷漠，“我也是靠吃软饭才活下来的。”
他的语气理直气壮，不知道的还以为吃软饭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黎玥萱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表情有些龟裂。
她印象中的江瑾申待人客套疏离，永远游刃有余不染凡尘。
可如今的他竟能说出这种令人不耻的话。
回首前些日子，她猛然发现，江瑾申其实早就变了。
进入规则怪谈的第一天，他是冷静自持的队伍主心骨。
但在苏云朔展现出实力后，两人整日黏在一起，他也没有了通关的热络劲。
“江瑾申，你不该是这样的。”
黎玥萱喃喃自语，颓唐地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是他！”她满眼恶毒地指向君越，“一定是他带坏你的！”
江瑾申眸色一冷，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一脚踹开她的手。
“我不喜欢你用这种眼神看他。”
疼痛从手腕处蔓延开，径直刺入她的心脏。
这下黎玥萱是真的哭了。
被喜欢的人这样对待，没有谁会不委屈。
“江瑾申，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
她的话戛然而止，显然意识到现在说这些并不合适。
君越攀住江瑾申的手臂，懒散地靠在上面，“知道什么？”
“知道你喜欢他？”
心意被大喇喇地戳破，黎玥萱有些窘迫地撇过脸。
君越低低地笑出声，声音中充斥着讽刺。
“你这种人也配喜欢他？”
黎玥萱气得脸色铁青，恨意在心底疯长，不自觉流露出来。
江瑾申轻轻揉着他的头发，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品，不忍触碰。
他的爱人一定受了好多委屈吧。
好一会儿，君越抹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难受吗？心意被人践踏的滋味。”
在黎玥萱帮助苏云朔的第二天，少年用仅剩的饭钱为她买了一个最好的小蛋糕。
他红着脸感谢她，当时她装作欣喜地接过，转头便把小蛋糕丢进垃圾桶里。
苏云朔听见她跟林雅月吐槽：“什么垃圾也敢来肖想本小姐。”
“他那种穷人，连喜欢我的资格都没有。”
少年心中活蹦乱跳的兔子瞬间撞死，不复存在。
从那以后苏云朔没再打扰过她。
少年愿意用命去试探规则，又何尝不是因为她曾是世间唯一给他的温暖。
哪怕这点温暖虚幻又虚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