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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死而不僵!"林川长笑震袖,神龙剑鞘凌空画圆,竟将唐九龄射出的毒针全数吸附,"李平山坟头草已三尺,诸位还要做这提线木偶?"剑光暴涨间,三十六派掌门的座椅同时炸裂,露出暗格中与漠北往来的密信——落款日期竟全是李平山死后三月。
戚红梅突然闷哼,左肩晕开血色。本该穴道被封的丐帮吴长老双目赤红,打狗棒头弹出三寸淬毒利刃:"监军使查得太深了..."寒光刺向心口时,林川的手掌已包住她握剑的手,神龙剑带着鸳鸯双刃划出完美弧线。
"这招'比翼双飞',苏婉清求了我三个月。"温热气息拂过耳畔,戚红梅后背紧贴年轻男子结实的胸膛。双剑合璧的剑气绞碎打狗棒,中空管身里飘落的,竟是李平山生前亲笔所书《遗策十三卷》。
场边号角突鸣。十八面玄铁盾破开云雾,盾面貔貅兽首喷出紫烟。戚红梅反手扯下披帛浸入茶壶,湿布掩住林川口鼻:"是李府灭门案用的'锁魂烟'!"她声音发颤,三日前验尸时见过的青紫面容浮现眼前。
林川揽着她滚入莲台底部,神龙剑插入机关枢纽:"当年李平山怎么死的,今日便让这些人怎么死!"戚红梅惊觉他掌心滚烫——这分明是师父严禁使用的"逆脉引毒"之术!
"找死么?"她扣住林川脉门,触到紊乱真气如惊涛拍岸。二十年前师父为破"锁魂烟"强运此功,七窍流血的模样与眼前青年重合。
林川嘴角溢血,笑意却更盛,"在下这条命,轻如飞絮。"神龙剑突然剧震,声浪震碎七十二面旌旗——旗杆中迸出的,竟是李府独有的黑羽箭。
各派弟子哗变四起,戚红梅鸳鸯剑舞成光幕:"旗杆是漠北铁木!"林川扯下她发间金簪,弹指射入武当旗杆机关眼:"簪头的比翼鸟,倒是配这'同命锁'的机关。"金簪炸开的瞬间,清虚道长真武剑出鞘:"武当弟子!清门户!"
混乱中,二人退至悬崖。下方云海翻涌,三十艘挂"狼头旗"的快船破雾而出。戚红梅忽然轻笑:"李平山养的死士,倒比主子长命。"林川握紧她执剑的手按向神龙剑柄。她轻声道:"怕吗?"
林川笑道:"呵,当我亲手斩下李平山头颅那夜,便不知'怕'字怎写。”她望着逼近的箭阵,指尖触到剑柄龙鳞,神龙剑脱鞘化作百道剑影——正是那夜诛杀李平山所用的"千龙破阵"!
箭雨与剑影相撞的轰鸣中,林川声音贴着耳际传来:"那夜姑姑蒙面劫法场,可曾想过救的是仇家之子?"戚红梅猛然转头,青年眸中映着她惊愕面容——月前她亲手从李府地牢救出的少年死囚,竟是林川表弟。
"你..."唇上忽的一热,林川染血的手指抵住她:"有些话,等拆了李府牌匾再说。"崖下突响战鼓,戚红梅怀中虎符骤热,云海深处浮现镇北军玄旗——正是她用断玉为信物调来的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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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监军使大人..."林川抹去嘴角血迹,神龙剑指向溃散的快船,"要欠在下第三个人情了。"朝阳刺破云层,照见他衣襟内半块玉珏——与戚红梅珍藏的断玉,分明能拼成完整的太极鱼。
晨光刺透嵩山群峰间的薄雾,演武场上七十二面旌旗的裂帛声混着兵器相撞的铮鸣。林川后仰避开三道淬毒银梭,神龙剑鞘尾端的玄铁坠子擦着戚红梅鬓角飞过,将偷袭的透骨钉钉入石壁三寸。
"这时候还讲究什么男女大防?"戚红梅反手扣住林川手腕,鸳鸯剑雌刃贴着他小臂刺出,精准挑开唐九龄袖中暗藏的毒蒺藜囊。雄剑顺势横扫,将三枚回旋镖击向卖茶老翁面门。
老者枯瘦的手指突然暴长三寸,指尖泛着幽蓝:"小辈找死!"竟空手捏住淬毒暗器。林川瞳孔骤缩——这分明是二十年前漠北"鬼手判官"的成名绝技!
剑鞘墨玉突然迸射,老翁闪避时露出腰间半块狼头铜符。戚红梅袖中飞出一道银索缠住铜符:"三年前沧州军械案,死的押运官身上也有这等信物!"银索绞碎外层的包浆,露出内侧篆刻的"平山私印"。
场中一片哗然。清虚道长拂尘卷住飞来账册,声如洪钟:"李平山死后三月,崆峒派仍收到三千斤漠北玄铁!"账册翻飞间,各派掌门脸色剧变——那些熟悉的笔迹分明是自家长老所书。
"好个阴魂不散!"林川长笑震袖,神龙剑鞘吸附的毒针暴雨般射向旗杆。包铁木杆应声炸裂,倾泻而出的黑羽箭上,"李"字火漆印犹带血腥气。戚红梅鸳鸯剑舞成光幕,剑风掀开三丈外青砖——埋着的火药引线正嘶嘶作响。
混乱中,林川忽然握住戚红梅执剑的手。青年掌心滚烫,引着双剑划出玄奥轨迹:"这招'流云回雪',姑娘可还认得?"剑气如龙卷过演武场,三十六根旗杆齐腰而断。戚红梅心头巨震——这分明是她十五年前创来破火药阵的杀招!
"你..."质问未出口,十八面玄铁盾破雾而来。盾面貔貅兽首喷出紫烟,顷刻间笼罩半场。戚红梅扯下鹅黄披帛浸入残茶,湿布掩住林川口鼻:"是锁魂烟!李平山就是用这个毒杀..."话到一半突然顿住,眼前浮现月前验尸时那具青紫的户部侍郎尸身。
林川揽着她滚入莲台阴影,神龙剑插入机关枢纽:"他既用这毒害人,便该尝尝反噬之苦!"剑柄龙睛突射金光,毒烟竟凝成李平山生前容貌。戚红梅惊觉他脉象紊乱如沸水——这分明是师父严令禁止的"逆脉引毒"之术!
"不要命了?"她并指点向林川后心要穴,却被青年反手扣住手腕。染血的手指划过她掌心新月疤:"姑姑当年救我表弟时,可没这般婆妈。"戚红梅猛然想起月前劫法场救下的少年死囚,那倔强的眉眼竟与眼前人重叠。
崖下忽起号角声。三十艘挂狼头旗的快船破雾而出,船首弩机寒光森然。戚红梅忽然轻笑:"这些杂鱼,倒比他们主子耐活。"林川引着她的手按上神龙剑柄:"怕吗?"她突然翻腕反握剑柄,内力激得龙纹发烫,"呵,恐惧是何物。"神龙剑脱鞘化作百道虚影,正是那夜诛杀奸相所用的"千龙破阵"!箭雨与剑影相撞的轰鸣中,快船甲板突然迸裂——潜伏水下的镇北军死士破舱而出。
混乱间,林川忽然贴近她耳际:"姑姑可知这招真正的杀招?"温热气息拂过颈侧时,神龙剑虚影陡然凝实,竟将三艘快船生生劈成两截。戚红梅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左手始终被他紧扣在剑柄龙睛处。
"放手!"她肘击林川肋下,鸳鸯剑雌刃却鬼使神差地替他挡开冷箭。青年闷笑着松手,嘴角血痕刺目:"姑姑这般心软..."话未说完,戚红梅突然扯开他衣襟——锁骨下方既然有道箭伤,。
云海深处玄旗招展,镇北军铁甲寒光刺破晨雾。戚红梅握着半块染血的断玉,看着林川从怀中取出另一块玉珏。阴阳双鱼在朝阳下严丝合缝,青年眼底映着她鬓角微霜。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她突然想起那个雪夜。十五岁的自己抱着夭折的胞弟,在将军府梅林遇见偷学剑法的马奴少年。少年掌心躺着半块馒头,眼睛亮得惊人:"阿姐,我替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