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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中，机器人一般的纸人不断向我进攻，为了不伤到其中的生魂我不得不收起七杀徒手御敌，久而久之身上已多处挂彩。
“咯咯咯咯，萧羽弟弟不行了吗？就这点能耐？”玉玲珑坐在桌子上哼出银铃般的笑声。
我无暇回应她，虽然徒手干倒了好些纸人，但倒一个就有十个补上，看后面密密麻麻，怕是成百上千，我迟早累死。
喘着粗气，我抬眼看向那边看戏的玉玲珑，暗道擒贼擒王，必须解决她。
于是我假意对付纸人，偷偷与她拉近距离。
“萧羽弟弟，你不会是想擒贼擒王吧。”
靠，被发现了。
于是我脸色一冷，一个箭步冲向玉玲珑。
毫无悬念，我被一群纸人围得水泄不通，但我不傻，还未驻足便抬手掐诀，七杀出鞘，穿越人海直指玉玲珑。
“叮”——
玉玲珑居然硬生生抓住七杀的锋芒，仗着她那只黑色鬼手。
七杀不停晃动，在鬼手中摩擦出阵阵火花。
“没用的，冥铁打造的鬼手可不是吃素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手诀一变，又是几道剑影飞出。
玉玲珑甩开七杀，摇身退入黑暗，见状我双手掐诀，双目瞳孔一缩。
“在那里！”
十来道剑影一齐锁定移动中的鬼影，眼看就要扎成刺猬。
然而一群纸人突然杀出，作为挡箭牌挡在玉玲珑身前。
住手！我下意识停手，可转念一想，如果我不顾这几个纸人击杀玉玲珑，那其他人就能得救，以最小的代价。
我能救下所有人吗？不可能的事，从一开始我就不抱希望。
就是这么一瞬间的犹豫，玉玲珑已经逃开了，我回过神，发动天剑合一，也就是这时那些纸人一拥而上，抓住了我的手脚。
“哈哈哈哈，可惜了萧羽弟弟，你差点就赢了。”玉玲珑摇身现出原形，放声嘲笑。
我盯着她，身形一闪，凭空出现在她身后。
“什么？”玉玲珑本就惨白的脸色瞬间更加惨白，她没料到我提前准备过土行符。
她急忙回避，但她再快也躲不过背上的灵符，在一阵炸响中被弹飞出去，摔在地上。
“哈——还挺疼的，萧羽弟弟就不能轻点吗？”
“谁是你弟弟！”我忍无可忍，掌心雷噼啪作响，迎面拍向玉玲珑。
玉玲珑一咬牙，招来一纸人，竟是林雪瑶的模样。
“老掉牙的伎俩。”我动作没有丝毫停滞，毫不留情打向酷似林雪瑶的纸人。
“不要！”
纸人突然凄厉地尖叫，我一愣，诡眼看见一个女孩子的灵魂恐惧地大叫，掌心雷就这么停在她面前。
不止是她，在场所有纸人都开始哀嚎，求我救救他们。
这些纸人有男有女，都是无辜的学生，本该享受青春的他们却因为他人的罪孽而遭受无妄之灾。
我真的能果断牺牲他们吗？
“萧羽弟弟果然善良，和以前一样。”玉玲珑一扫狼狈，远远打量着我。
她长记性了，不会再坐镇前方给我擒贼擒王的机会，大好时机被我的一念之仁白白浪费。
我真的错了吗？
面对前方无尽的纸人，我认命般坐到桌子上，一脸颓废。
“怎么了萧羽弟弟，正起劲呢，怎么不玩了？”玉玲珑一招手，纸人们停住步伐静止在原地。
“我在想，为什么哪都有你。”我面无表情，嘀咕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