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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叔,我叫林千爱。”然后跟着姐妹到旁边的筐子里拿了一个馒头,夹了点咸菜,随后上了二楼宿舍吃饭。
吃过早饭后,林千爱跟着姐妹们下来一楼的车间。
烟囱里吐出滚滚黑烟。
走进车间,“咔嚓嚓”的机器轰鸣声立刻将林千爱淹没。
左侧有两三台机器在运转,听张姐介绍那是产瓶盖的机器,王师傅会将塑料颗粒料倒入机器,通过加工注塑成型,再从机器的“嘴巴”里吐出来成型的瓶盖,这会子瓶盖还是热烫的,需要拿剪子夹出来,只见一个女孩左手戴着手套,右手拿着剪子,熟练的把成型的瓶盖夹出来,然后迅速将瓶盖一个个剪下来。
“这是你的工位。”张姐领着林千爱来到一张桌子前,“先学合瓶盖,我示范给你看。”
林千爱全神贯注地看着张姐灵巧的手指,一个上盖一个下盖,从一端对在一起,然后双手用力一拍,“啪”的一声扣在一起。
出乎意料的是,她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合起的瓶盖整齐均匀,连张姐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不错嘛,手挺巧的。”张姐赞许地点头,“你先干着。”
午饭时间,女工们三三两两坐在厂房里面的矮凳子上。
林千爱捧着搪瓷缸,小口嚼着菜,刚才那个剪瓶盖的姑娘凑了过来。
“我叫王秀芝,”她主动介绍道,“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芝姐。”林千爱腼腆的笑着说。
“那就好,听说你是个机灵手巧的小姑娘,好好干。”王秀芝爽快的冲林千爱笑了笑,然后走到水笼头那里刷洗自己的饭缸、筷子。
下午的工作比上午繁重许多。
林千爱别看年纪小,但自尊心强,看着身边的姐妹们合瓶盖的速度特别快,没一会就合完一小麻袋。
自己还不熟,速度是别人的一半,而且拍着拍着手掌都拍肿了,但她依旧咬牙坚持着。
“疼吗?”下班时,张姐注意到林千爱红肿的手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涂点这个,明天就好了,瓶盖合久了手就习惯了,后面会消肿。”
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涂在伤口上凉丝丝的。
林千爱感激地道谢,张姐却只是摆摆手:“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更难的活儿等着你呢。”
回到宿舍,林千爱累得几乎倒头就睡,但还是强撑住去洗漱了一下。
朦胧中,她感觉有人在轻轻推她。
“千爱,醒醒。”是王秀芝的声音。
林千爱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宿舍里空了一大半。“她们去哪了?”她疑惑地问。
王秀芝神秘地笑了笑:“跟我来。”
林千爱跟着王秀芝来到了隔壁宿舍,只见大家把床全部推到靠墙边的位置,中间空出来一大片空地。
这时一个穿着尚算时髦的女孩子打开桌子上的收音机,收音机里发出“喀啦”一声,紧接着传来迪丝科的音乐,几个女孩子手拉手到房子中间的空地,跟着音乐扭动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