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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太累了,阮茉莉靠着墙就昏睡了过去,后半夜迷迷糊糊间听见了鸟叫。
鸟叫?
被吓得突然清醒过来的阮茉莉看向一旁的鸟笼,只见笼子里的那只乌鸦上蹿下跳地叫着。
“哇——哇——”
粗劣嘶哑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尤为突兀。
阮茉莉不懂为何像标本一样的鸟突然性情大变,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往四周看去,扫了一圈才发现屋里不知何时多了样生物,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沙发上多了一只黑猫,那只猫正低头慵懒地舔舐着身上的毛发,好像发现了阮茉莉在看它,它抬起头,五目相对,是的,五目,这只猫有三只眼睛!
阮茉莉直觉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快跑!短短的时间内,阮茉莉在脑海里研究了逃跑路线,视线转向了旁边的鸟笼。
“3、2、1…”
在心里默念了三个数之后,阮茉莉飞快起身,拎起鸟笼就跑,丝毫没有回头看看的意思。在看不见的身后,黑猫蓝绿色的瞳孔微微扩张又急速收缩,那是一种看向猎物时的兴奋状态。
阮茉莉凭着记忆往外跑,由于天还很黑,没有看见院子里的台阶,一脚踩空连人带鸟摔在了地上。
“啊…嘶…”
顿时,火辣辣的感觉窜上了膝盖,没等反应过来,就疼得有些麻木了。
“哇——哇——哇——”
乌鸦被摔的七荤八素,鸟笼在地上“骨碌碌”地转了几圈,笼子的门不知怎么的就打开了,乌鸦从笼子里挣脱,没入夜空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阮茉莉顾不上管它,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些,恐惧感促使她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阮茉莉也不清楚自己走到了哪里,只觉得四周都是黑压压的灌木。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淡青色的天际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在粉色下面隐藏着无数道金光。
阮茉莉渐渐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抬眼是万丈高的穹顶,两侧是洁白的石柱,石柱上攀着绿色的蔷薇藤蔓,前方穹顶上有一扇圆形的彩色玻璃花窗,当阳光照射下来,玻璃被一束束光线贯穿而过,幻化成了一道道彩色的光束,美轮美奂,花窗下方是一个镂空的十字架,这好像…是个教堂?这里虽然没有传统教堂该有的祭坛与偶像化的雕塑,却可以通过人与环境的联系去沐浴上帝的荣光。
太阳升起,那一道道金色的“光束”穿透十字架,仿佛一切自然纯净的灵魂都可以被这圣洁的光辉救赎,这是天堂与人间、短暂与永恒的交融之所。
“铛——铛——”
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钟声,在空中骤然响起,一声未歇,一声又起,久久震荡、回旋。
眼前原本荒芜的土地竟突然间长出许多茎叶,颤抖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连同柱子上的蔷薇藤蔓一起渐渐长出花苞,整个过程就像是历经蜕化的蝴蝶一样,眨眼之间,变成了一片耀眼的花海,紫的、白的、黄的…仿若人间仙境,而尽头的花窗之下一棵树拔地而起,阮茉莉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看见树上神奇地长出了一个似苹果又似桃子的玫粉色果子,果子被一层淡淡的光晕笼罩着,那闪烁不停的光芒吸引着阮茉莉走过花海来到树下,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那颗果子,肚子也很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咕噜~”
阮茉莉捂住肚子,舔了舔嘴,好想吃。
“玫粉色…不会有毒吧?”
阮茉莉转念一想,可是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太正常,吃的不正常应该也很正常,反正不吃也照样会饿死,吃了万一有毒就只能怪自己太衰了,都是命。
没有半分犹豫,阮茉莉摘下了那颗果子,用裙子擦了擦就往嘴里塞,入口酸涩还有点辣。
“咦~这什么味道啊…”在阮茉莉正纠结要不要吐了的时候,又发现它的味道慢慢变了,变得甘甜起来,咽下去回味起来又是苦咸苦咸的,这是五味俱全吗?好奇怪,再咬一口,这回却是一点味道也没有了。
阮茉莉皱眉,视线无意间一瞥,发现刚刚摘下果子的树枝上缠着一条和果子颜色一致的蛇,正吐着信子看着她,阮茉莉手里的果子直线坠落,掉进花海中再也看不见了。
阮茉莉转身想逃,但是腿一软,整个身子跌进了花海中,荡起一阵阵花浪,花瓣零落四散,纷纷扬扬地落在了阮茉莉身上。
阮茉莉觉得自己的身子变得有些奇怪,花海中传来一阵阵不知名的花香,让阮茉莉心头火起,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全身仿佛火烧一般,炙热滚烫,肌肤也变得极其敏感,花瓣从身上滑落都能激起一阵酥麻。
救命!自己这是怎么了?阮茉莉心里在呐喊,很想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但是四肢无力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使不上劲。
突然,小腿上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惹得阮茉莉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喟叹,忍不住想要更多,然后就发现这个冰凉的物体正贴着自己的小腿慢慢地往上爬,是那条蛇!
内心的恐惧并没有给滚烫的身体起到丝毫的降温作用,蛇正一点一点地往上爬,爬过的地方冰冰凉凉,带给她一片颤栗。她又惊又怕,奈何身体又动不了,她想自己现在的脸一定很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时间仿佛凝滞住了,蛇顺着阮茉莉的那截细腰继续往上爬,缱绻地滑过,阮茉莉承受不住开始剧烈地颤抖,蛇仿佛感觉很好玩,吐了吐信子,被舔舐到的肌肤酥酥麻麻。阮茉莉闭上了眼睛,极力忍耐着内心的恐惧,蛇好像察觉到了她的抗拒,恶作剧似的来到阮茉莉的胸前,在白嫩的脖颈处咬了一口,留下两个深深的牙洞,咬得阮茉莉疼极了,没忍住“啊”了一声。
然后她就看见那条颜色鲜艳的蛇从领口处钻出,盘在一旁,与她对视,阮茉莉愣愣地回望着它,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只觉得身上少了那一丝冰凉,此刻正备受煎熬着,低低地喘息了起来,意识也开始涣散,自己这是要死了吗?在昏迷之前,她好像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长得好像很好看的男人。
他是谁?
再之后,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做了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