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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襄拿到解药，正要起身离开。
忽然剧痛传来，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他感觉体内的内力在迅速流失，仿佛有千万把刀在经脉中穿梭。
“啊！ ”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篱落冷眼旁观： “这才刚开始呢。”
楚云襄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每一根骨头都在碎裂。
他死死抓住祭坛的边缘，指节发白。
脑海中浮现出林若若的笑颜，那是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不知过了多久，痛苦终于渐渐消退。
楚云襄瘫软在地上，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试着运功，却发现体内空空如也，多年的修为荡然无存。
楚云襄紧紧握住玉瓶，踉跄着站起来。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但他知道，他必须尽快赶回去。
回到襄王府时，已是深夜。
楚云襄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来到林若若的院子。他正要推门而入，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凛哥哥，你别闹了。”
林若若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
楚云襄的手僵在半空中。
透过窗棂，他看到林若若和萧凛坐在桌前，萧凛正在为她剥橘子。
林若若的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甜蜜笑容，而萧凛看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若若，张嘴。”
萧凛将一瓣橘子递到林若若嘴边。
林若若轻轻咬住橘子，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相触。
萧凛顺势握住她的手，林若若没有挣脱，反而红了脸。
楚云襄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比蛊毒双重反噬带来的痛苦还要强烈百倍。
他踉跄后退，撞倒了身后的花盆。
“谁？”
林若若警觉地抬头。
楚云襄转身就跑，他不能让林若若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此时，不知何时，天空已下起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雪花纷纷扬扬，很快便将地面装扮成了一个银色的世界。
他一路跑到后院的梅林，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噗！”
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地上的积雪。
楚云襄看着手中的玉瓶，苦笑着将它握得更紧，生怕弄丢了似的。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将它交给林若若了。
不过没关系，萧凛会照顾好她的。
月光下，楚云襄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他靠在梅树上，看着满天繁星，喃喃自语：“若若，你一定要幸福啊……”
渡月听到动静，急忙追了过来。
“主子，您怎么啦？”
见到自家主子跌倒在雪地上，满身是血，不由吓了一大跳。
“来人，快来人啦！”
几名影卫闻声赶来。
“解药给……若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