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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扒开搀扶着他的手，加速离开了人群，他生怕眼泪打乱了战士们的士气
原本该他去制造混乱的，可小张以大局把他留下，自己代替他去了，除了他没人能代替张营长，
张营长坐在石头上看着天，他想不通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对待他，泪水模糊了眼睛看不清月色下的风景。
半夜，这里迎来了第一场雪，下的不大，风吹的正在迷糊的人不自觉的蜷缩着身体，
来财拿着酒出了战壕，没走多远就看见了张营长，大家都默契的远离他待的地方，多留一点空间给他缓缓。
来财径直把酒递过去，“下雪了，喝两口热热身子。”
张营长有些惊讶，仓促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笑着接过酒，喝了一口。
“哎呀，老弟啊，你看着，本来该我请你喝的，这事儿整的。”
来财笑着拿过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喝酒这玩意儿，谁有喝谁的，来，喝一个。”
二人喝了一壶，谁也不提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想像老朋友一样憧憬着未来的美好时光，一直到月上枝头，喝光了酒来财才告辞离开。
王老头是寿终正寝，笑着合眼，张营长的儿子才二十出头，死在了战场上，你让他怎么释怀？
作为行动发起者，人家没扯着来财的衣领大骂，顺手再掏出手枪，一枪毙了他，都已经够冷静的了。
其实来财去做好了挨揍的准备，愧疚就像潮汐，一涨一退，他渴望挨一顿揍让愧疚退下，可张营长只是笑着和他聊天。
回到营地，白桦还在安排明天的火力点位，提前做好阵地，这个彪子抱着缴获的机枪，吩咐着战士们行动。
来财过去就是一脚，“你丫真没个好样子啊？来，咱俩练练，你当副营长的计划得提前了。”
白桦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机枪，说什么也不起来，“俺刚救了你，你就想打俺，李来财，你心是真黑。”
来财心累的走了，确实拿这个不正经的玩意儿没办法，又去看看今天回来了伤员，这几个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这里没有正经的医生，卫生员曾经是个兽医，后来学了两手就被拉上来顶着，得亏了当初留下的药，不然指不定能不能活呢。
来财回想之前申请调离的意气风发，不顾一切的来，现实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坐在战壕里，来财只觉得浑身疲惫，
迷迷糊糊的就咪到了天微亮，敌人飞机的轰鸣惊醒了大家，来财赶快大喊，让大家躲进防空洞，
来不及看有没有人还在外面，白桦一个飞扑把来财按倒，被周围防空洞的给拉了进去。
来财开着空间，两人都没受伤，白桦不敢置信的上下摸了摸自己，一点伤没有。
“副营长，求求你告诉我到底拜的哪路神仙，我回去了也去给他上香。”白桦笑的只看见一口黄牙，脸上黑黢黢的，眼睛里都是光。
来财沉默了一会儿，盯着白桦，“把命放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以后别傻愣的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