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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儿!”郭靖一声怒吼,瞬间红了眼。黄蓉倒在他怀里,唇角带笑:“靖……哥哥……”话音未落,芳魂已断。
郭靖仰天长啸,泪流满面。他缓缓放下黄蓉的身体,转头看向纳兰嫣然,眼中燃起滔天怒火。
“纳兰嫣然——!”郭靖声如洪钟,双掌翻飞,猛然使出降龙十八掌。掌风卷起黄沙漫天,如龙吟九霄,铺天盖地而下。纳兰嫣然尚未来得及拔剑格挡,就被一掌轰中胸膛,身形猛震,骨骼尽碎,鲜血狂喷而出,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爷爷……我……没能……”话未说完,她便无力地倒下。
战场瞬间寂静,只余风卷战旗猎猎。郭靖跪在黄蓉身边,颤声道:“蓉儿,你醒醒啊……我们还要一起回桃花岛,你最爱的蟠桃花还等着你……”
西门吹雪走到他身侧,低垂着眼帘,李寻欢则叹息一声:“世事无常,何其残酷。”
夜幕降临,宋军大营内,一片寂静。帐中,黄蓉的遗体安卧,郭靖双膝跪地,手握着她的手,泪水一滴滴落下。
“郭靖……你要振作。”张庆先走上前,轻声劝道。郭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出一抹决绝:“放心,我会挺住,蓉儿不能白死……”
当天夜里,两军收兵,战场归于短暂的平静。营火下,西门吹雪独自抚剑而立,李寻欢仰望星空,叹息连连。阿泰尔与唐无双一同巡营,黄沙在风中飞舞。
这场征战,已不再是单纯的国仇家恨,更是每一个人心中最深处的牺牲与代价。
嘉定十二年(1219年)七月三日,兴庆府。
晨曦初露,黄沙弥漫。宋军与西夏联军在兴庆府外列阵,杀声震天,旌旗如林。郭靖紧握长剑,眼神沉稳而肃杀,黄蓉的死让他痛彻心扉,如今他每一剑,每一掌,都带着无尽的悲愤。
西夏军中,一员高大魁梧的将领缓步出列,盔甲熠熠生辉。他正是西夏前皇帝李德旺,素有“西夏战神”之称。与他同行的,是已退位数年的太上皇李遵顼。此时的李遵顼一袭战甲,胡须花白,眼神中却透出一股坚定与豪气:“今日,为我西夏而战!”
宋军阵中,孟珙与杜杲并肩而立,目光如炬。阿泰尔整顿好袖剑,低声对郭靖道:“小心那李德旺,他不像寻常对手。”郭靖点了点头:“你也小心。”
西夏军中,欧阳锋缓步而来,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看了眼郭靖,又扫过阿泰尔,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终于……有点意思了。”
战鼓擂响。
李德旺手持巨剑冲杀而出,大喝道:“郭靖,尝尝我西夏剑法的厉害!”剑光翻飞,疾如雷霆。郭靖一招“亢龙有悔”迎上,两人瞬间缠斗成一团,刀光剑影之间,震得周围士兵纷纷后退。郭靖渐渐摸到李德旺的破绽,但李德旺的剑法厚重稳健,不急不躁,硬生生扛住郭靖的猛攻。
另一侧,阿泰尔如幽灵般穿梭战场,与李德任交手。他的动作快得难以捕捉,袖剑划过寒光,每一击都直取要害。而李德任则稳扎稳打,硬生生挡住了刺客大师的攻击,拳脚翻飞,将阿泰尔逼得连退三步。
忽然,惨叫声响起——唐无双闪避不及,被欧阳锋一拳轰中胸口,倒飞出去,鲜血洒满长空。张庆先怒喝一声,抛出道符,符纸在空中燃起烈焰,如流星坠落,逼得欧阳锋不得不连退几步。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灵蛇拳与符道术数,竟打得难分高下。
宋军主阵中,孟珙与杜杲率军冲锋,铁骑碾地,弓弩如雨。李遵顼亲自披挂上阵,长戟如龙,纵横来回。他虽年过花甲,但依旧勇猛,一杆长戟挑翻数名宋军,气势丝毫不输年轻将领。
李寻欢见状,脸色一沉,飞刀破空而出。只见寒光一闪,李遵顼挥戟格开,火花四溅。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李寻欢脚步灵动,飞刀翻飞如影,而李遵顼却稳如磐石,一戟一挡之间,将飞刀尽数化解。
夕阳西下,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黄沙中,宋军与西夏、金军杀得天昏地暗,却谁也无法撼动对方的主阵。
直到黄昏,战鼓缓缓敲响。两军默契地后退,收兵回营。
郭靖立于黄沙中,望着远处西夏阵营,长长地吐了口气。他看了眼身边的张庆先、李寻欢、阿泰尔,眼神坚定:“我们还没完。”
阿泰尔擦去剑上的血迹,冷声道:“我会盯住欧阳锋。”
李寻欢望着残阳,微微一叹:“希望,明日的血,不要再流得这么多。”
而远处的西夏军中,李德旺低声对李遵顼道:“父皇,这一战,怕是不好打了。”李遵顼抚着长须,叹息道:“拼到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守住这片土地。”
夜幕降临,兴庆府外一片寂静,只有夜风卷起黄沙,吹拂过染血的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