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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志村团藏单膝跪地，面无表情地答道：“回将军，是的。黄飞鸿已确认为天地会中坚，而天地会总陀主陈远北亲自出手，击溃我根组织半数成员。”
“他们本是对付清廷的反贼，为何要掺和我大日本国政！”家茂拍案而起。
德川庆喜在旁摇了摇头，语气缓和却无奈：“将军，或许他们并非只为日本而战，而是视黄飞鸿为同袍，出手是情义……不过，若放任不管，他们必成日后大患。”
斋藤一和土方岁三跪地齐声道：“将军，请让新选组再出征，誓要斩杀维新志士与天地会残党，为幕府正名！”
德川家茂却缓缓摇头，目光转向团藏，语气转冷：“不必急。”
“如今中国人都敢染指我日本内政，那我，也要让他们尝尝滋味。”
“团藏，传我密令——即日起，派使者前往北京，请清廷出兵协助我剿灭维新之乱。”
众人震惊，殿中瞬间死寂。
“将军！”土方失声，“清廷……乃外邦！”
“闭嘴！”家茂怒吼，眼中透出一丝狠戾，“我不是傻子。清廷虽腐，但曾剿平太平天国，如今有湘军、淮军，曾国藩、李鸿章皆能征之才。”
“我不需要他们占我日本疆土，只要他们的兵来做我手中的刀。”
“只要能除掉维新志士，什么脸面、什么主权，都无所谓。”
“团藏。”家茂冷声下令，“你的人暂时不得主动攻击，只需暗中监视维新志士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动，立刻禀报。”
志村团藏低头应道：“是。”
就在大殿外夜风呼啸之时，另一股意志，正悄然注视着这一切。
尸魂界，第一机关本殿。
“日本秩序……开始动荡。”
位于灵界的尸魂界，一如既往地肃穆。
中央厅堂中，穿着白色队长羽织、手持拐杖的老人立于火焰之后，眼神如刀。
他名为山本元柳斋重国，护廷十三队的总队长，也是守护整个日本灵脉与“传统”的最高神明。
“逆贼掀起的动乱，已影响灵界动线。”
“但我还不会出手。”山本沉声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众队长，包括浮竹、京乐等人，他们神色各异，有人隐忧，有人沉默。
“为何不动？”浮竹忍不住问道，“九州已沦，维新已掌半壁江山。”
“因为他们还没碰到核心。”山本闭上双眼，“日本乃天照所佑，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只要他们还没撼动神权与君位，尸魂界，便无需插手。”
“而且——”他睁眼，寒光微现，“我绝不接受西洋文化侵染我日本之土。”
“那是污秽。”
他话音如钟，震慑全场。
“他们若越界，我将亲自出山。”
1865年3月10日，九州全境。
烈火灼烧城墙，维新志士高举胜利之旗。
坂本龙马站在熊本城楼，俯视整个九州。
“大久保！西乡！我们做到了！”
“九州，尽归我们手中！”
黄飞鸿、绯村剑心、坂田银时、虎岛弥次郎并肩站立，虽身披尘土，眼神却炽热如火。
“下一个，是京都。”大久保语气平静却透着锋芒。
“维新不止是胜利，而是彻底地推翻。”
西乡隆盛目光深远：“我会集结萨摩、长州、肥后三地力量，直捣幕府本部。”
陈远北也站在他们之中，低声道：“不过……你们得快。”
“为什么？”龙马问。
“因为德川家茂，已向满清……求援。”
众人一震。
“清廷会管日本的事？”弥次郎皱眉。
“他们担心东亚出现一个西式强国。”黄飞鸿答道，“而且，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借刀杀人。”
1865年3月15日，北京，紫禁城。
太和殿内，烟雾缭绕，内监跪地通报。
“启禀太后——德川幕府求援，请清军东渡，平定维新之乱。”
高座上，两位太后——慈安与慈禧，正在缓缓翻阅来信。
“德川……去年不是刚送了贡品来吗？”慈安若有所思。
“那群扶桑人要反，跟太平天国一样。”慈禧冷笑，“我们好不容易剿完一个洪秀全，不想又冒出一个‘日本的西洋国’。”
慈安点头：“派湘军吧。就让曾国藩带兵。”
随侍太监传令出宫门。
“调湘军一万，由曾国藩统领，即刻出发，支援幕府。”
战局，再起波澜。
幕府之下，是清廷援军；天之之上，是尸魂界压阵。
维新志士刚踏胜境，却迎来更恐怖的风暴。
而他们——已无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