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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军大营最中央的一座黑帐中，五道身影围坐于一张木桌前。
黑袍遮体、双眼如夜的无天倚靠在椅背，语气阴冷：“若今日不是孙悟空和杨戬及时赶到，我或许可以直接斩了乔峰。”
“你太自负了。”萧薰儿冷声打断，坐在她身旁的是她的养父——萧远山。
“乔峰的实力你应该最清楚，他虽然有汉人之心，但的确是契丹最强的战士之一。”萧远山沉声说道，眉头紧锁，“我们今天虽然未败，但也没胜。尤其那个叫刻晴的女人，她带的‘千岩军’非寻常之兵。”
“我调查过。”李元昊轻声说话，目光深邃，“千岩军不是大宋本土军队，是从岭南调来的，纪律严明，战术严密，乃是一支早年为平南乱而组建的‘特殊编制’。原是守卫海疆的精锐，现在调来，说明宋廷对我们辽国已不再留情面。”
慕容复站起身，拂袖而去，随即又转身冷笑道：“不管他们调来多少军队，他们终究无法团结。你们别忘了，赵恒才刚死，小皇帝年幼，刘娥和包拯主政，朝堂上也并非铁板一块。我劝你们别急着打，倒不如继续用‘搅局之术’。”
“说来听听。”萧远山望着他。
慕容复走至帐前，掀起帘布看了眼外头满营火光，然后淡淡道：“我们现在正面战力虽不输，但若强攻，怕是两败俱伤。大宋军中高手太多，尤其是乔峰、孙悟空、杨戬这种怪物。倒不如——”
他目光一冷，回头说出两个字：“分化。”
李元昊点头：“你说的是分化宋军？”
“对。”慕容复继续道：“乔峰虽自称大宋人，但只要我们不断提醒他契丹血脉，他终有一天会动摇。而杨戬、哪吒、孙悟空这等神道之人，虽归于大宋，但真正与人间王朝的关系如何？如果能设下局让他们卷入三界纷争，就能暂时逼他们抽身离去。”
“你要搅乱他们的后方。”无天冷笑，“你倒是和我想的一样。赵祯虽小，刘娥与包拯也不是无懈可击，汴京还可以再刺一次。”
“黑蝉刺过一次，失败了。”萧薰儿眼神冰冷，“再动只会让他们警觉。”
“错了。”无天轻声低语，“那次不过是试探，我这次要用另一种方法，逼得大宋自乱。”
萧远山没有说话，而是敲了敲桌面。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你们说得都对，但我有一个更大的目标——不是宋军，而是燕云。”
“我们今日布阵看似不利，但实则在拖延。”他抬起手指在地图上比划，“宋军虽勇，但终究是在我辽境作战。明日，我们向北假撤，诱宋军深入，乔峰和杨延昭那样的猛将必然追击——只要他们深入燕云，我便封死他们退路，再引兵包围。”
“调虎离山。”李元昊点头，“以乔峰、杨延昭、穆桂英之性格，定会主动追击，一旦失了节制，便中你计。”
“那孙悟空和杨戬呢？”萧薰儿问。
“我来引开。”无天站起身，“我虽伤在西伯利亚一战，但法力恢复了七成。明日，我自去挑战孙悟空，一对一，激他脱离战场。”
“你能稳住他？”慕容复冷笑。
“呵呵，我稳不住，但我可以拖住。”无天阴森一笑，“就看你们能不能把其他人一锅端。”
众人沉默，气氛凝固。
忽然，一名辽军斥候冲入大帐，单膝跪地：“报——大宋军营内，孙悟空整夜未歇，正在前线布阵；杨戬于山林间布下雷阵；刻晴召集千岩军在夜训，狄青和展昭巡视哨位无一懈怠，大军似有夜袭准备！”
“哼。”李元昊冷笑，“这些人倒是警觉得很。”
“越警觉越好。”萧远山站起身，拂袖道，“让他们整夜不眠，明日一战，我要他们精疲力尽。”
“慕容复、李元昊，你们率左翼绕后。”
“萧薰儿，你守中军，但留三成兵马准备追击。”
“无天，天明之时，你引孙悟空出战，必须拖住他一个时辰。”
“我自有法子。”无天低语。
“至于乔峰、杨延昭、穆桂英——”萧远山眸中杀意一闪，“此战，我要他们一个也活不下来。”
月光照在地图之上，映出大宋与辽国之间那条漫长的边界线。
此刻，一场真正的生死之战，正悄然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