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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峰灰溜溜地从许纵的办公室出来,脚步踉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滚烫的炭火上,屈辱与愤怒如附骨之疽,狠狠啃噬着他的心。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砰”地一声,用尽全力甩上门,那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似要震碎空气。他整个人如同一袋沉重的沙袋,重重地摔进椅子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神中燃烧着阴鸷的火焰,脑海中如疯狂转动的齿轮,飞速地盘算着报复的计划。此刻的他,恰似一头被激怒后潜藏在黑暗中、伺机疯狂反扑的恶狼,心中的歹毒念头如同疯长的野草,肆意蔓延。
祖峰心里明镜似的,许纵背后靠着罗主席这棵大树,要是正面去硬碰硬,无疑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砸,自讨苦吃。但他向来善于察言观色,早就敏锐地察觉到,许纵平日里刚正不阿,执法严苛得近乎冷酷,虽说在基地里树立了一定威望,可也因此不可避免地得罪了不少人。而这些人,在祖峰眼中,就是他复仇棋局中不可或缺的关键棋子。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迅速整理起混乱的思绪。随后,他伸手从抽屉里掏出那本密密麻麻记录着基地人际关系的小本子,那本子边角已经有些磨损,看得出被他翻阅了无数次。他的目光如鹰隼般在纸页间穿梭,仔细筛选着合适的人选。
第一个进入他视线的,是后勤部的赵科长。赵科长此前因为物资调配问题,曾经和许纵发生过激烈的冲突,那场面可谓是剑拔弩张,两人互不相让。从那以后,赵科长心里就像扎了根刺,一直对许纵怀恨在心。祖峰拨通了赵科长的电话,听筒里“嘟嘟”的声音每响一下,都像是在撩拨他急切的心情。终于,电话那头传来赵科长略显疲惫的声音。祖峰立刻换上一副诚恳又委屈的语气,说道:“赵科长啊,今天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在许纵那儿被他和他手下的人狠狠地羞辱了一番。您也清楚,我们这种本本分分做事的人,哪是他那种仗着背后有人就肆意妄为的人的对手啊。我还听说您之前也和他闹得不太愉快,唉,我们这些人在这基地里讨生活,真是太难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紧接着便传来赵科长愤怒的咒骂声,将许纵骂得狗血淋头。祖峰心中暗喜,趁热打铁,添油加醋地描述着自己的遭遇,把自己说得好似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同时,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向许纵平日里所谓的“恶行”,暗示赵科长许纵长期滥用职权,打压异己,在基地里一手遮天。在祖峰一番添油加醋的煽动下,赵科长被彻底激怒,义愤填膺地表示愿意和祖峰一起想办法收拾许纵,让他知道厉害。
搞定赵科长后,祖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他并未就此满足。他又将目光投向了宣传科的李干事。李干事曾因为一篇报道的观点与许纵产生分歧,被许纵毫不留情地当众批评,那场景李干事至今想起来都觉得颜面尽失。祖峰亲自前往李干事的办公室,进门后,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一脸无奈又愤怒地诉说着许纵的种种不是:“李干事,许纵这人简直太过分了!今天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知道您之前也被他弄得很没面子,我们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啊。他就是仗着和罗主席的关系,在基地里横行霸道,为所欲为,我们得想个法子好好治治他。”
李干事本就对许纵心存不满,被祖峰这么一说,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祖峰见状,不动声色地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李干事,说道:“李干事,您在宣传科,这可是个关键部门啊。要是能在一些宣传广播里,稍微暗示一下许纵滥用职权、欺压下属,让大家对他的印象变差,这对他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当然,您放心,我祖峰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以后有什么好处,我肯定第一个想着您。”李干事眉头紧皱,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挣扎。但在祖峰的利诱下,想到许纵之前对自己的羞辱,最终还是咬咬牙,点头答应了。
祖峰心里清楚,仅仅在基层制造舆论,还不足以对许纵造成致命打击,他必须想办法在高层那里给许纵抹黑,让他失去罗主席的信任。于是,他花费了几个小时,精心准备了一份材料,材料里歪曲事实,编造了一些许纵在执行任务中违规操作、谋取私利的“证据”,那些所谓的证据,看似有理有据,实则漏洞百出,但不知情的人很容易被误导。
夜晚时分,他瞅准罗主席的秘书去食堂三楼检查工作的机会,佯装不经意地走上前去,脸上堆满了关切又担忧的神情。他凑到秘书身边,轻声说道:“秘书啊,我最近听到一些风声,觉得这事儿事关重大,必须得跟您汇报一下。您也知道许纵许大队长吧,我听说他在一些任务里,好像有些不太合规的操作,下面的人都议论纷纷呢。我这也是为基地的风气着想,您看,是不是得提醒一下罗主席,让他留意留意这事儿?”秘书听后,原本平和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祖峰的话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毕竟罗主席最看重基地的秩序和风气。祖峰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中暗自得意,表面上却依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随着夜幕缓缓降临,天色愈发暗沉,可祖峰的双眼却因那恶毒的盘算而愈发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着阴冷光芒的狼眼。他坐在办公室里,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因他内心的阴狠而变得压抑。祖峰深知,自己在许纵那儿遭受的屈辱,必须从贺国安和张羽身上找补回来,否则心中这口恶气实在难消。毕竟,贺国安是他手底下的员工,却打着他的旗号行事,害得他在许纵面前颜面尽失;而张羽作为他的得力助手,虽未直接犯错,但祖峰觉得他没能提前阻止贺国安的鲁莽行为,也难辞其咎。
祖峰把心腹唤进办公室,昏黄的灯光无力地洒下,将两人的身影扭曲地拉长,犹如张牙舞爪的怪物。祖峰压低声音,神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前的乌云,严肃吩咐道:“你去联络几个嘴巴严实又机灵的兄弟。让他们在基地里大肆散播许纵的负面消息,就咬定他滥用职权、贪污腐败,务必把这些话传得人尽皆知,但千万注意,别让人察觉到是咱们在背后搞鬼。另外,给我死死盯着张羽,在食堂里不遗余力地散布他中饱私囊的谣言,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让他在食堂彻底待不下去。要是有人问起,你们就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绝不能露出半点马脚。”心腹一脸恭敬,眼神中透着绝对服从,重重地点点头,领命后迅速转身,脚步匆匆地去安排此事。
与此同时,祖峰并未忘记狱中的贺国安。他通过一系列隐秘的渠道,找到了监狱里那个贪婪成性的小头目。祖峰与小头目约在监狱外一处偏僻至极的角落见面,四周被浓稠的黑暗包裹,唯有远处一盏路灯散发着如豆般微弱的光,将两人模糊的身影影影绰绰地映在墙上。祖峰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钱,在黑暗中,那沓钱隐隐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他恶狠狠地对小头目说:“贺国安就在你管辖的地方,你得给我好好‘照顾’他,让他尝尝苦头。但记住,别把人弄死了,留着他还有大用处。要是有人问起,就一口咬定他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只要你把这事办得漂亮,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小头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钱,眼神中满是不加掩饰的贪婪,想都没想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祖峰。
在祖峰一番精心布局、纵横捭阖、欺上瞒下的操作后,整个基地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云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夜幕下,许纵敏锐地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以及那些无端在耳边响起的流言蜚语。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隐隐感到不安,深知必定有人在背后蓄意抹黑自己,可一时之间,却如坠入迷雾,难以找出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幕后黑手。他一面强装镇定,努力维持治安大队的正常运转,一面暗中展开调查,试图揪出那个在阴影中搅弄风云的罪魁祸首。
夜幕深邃,沉甸甸地压在监狱之上,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偶尔传来的犯人们微弱的鼾声,打破这令人压抑的静谧。贺国安在狱中,已然被许纵等人严刑逼供了整整一天,此刻的他,身体像是散了架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如被烈火灼烧,钻心地疼。他的衣衫破碎不堪,上面满是干涸的血迹,头发蓬乱地贴在脸上,整个人虚弱得感觉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那个一心讨好祖峰的小头目,趁着夜色,拽着一柄灯光暗淡的手电筒,迈着嚣张的步伐,来到贺国安的牢房前。电筒的微光在他脸上跳跃,勾勒出他那副丑恶的嘴脸。“贺国安,给老子起来!”小头目猛地一脚踹在牢门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悚。
贺国安从半昏迷的状态中被惊醒,身子本能地一颤,缓缓睁开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眼中满是疲惫与迷茫。他望向小头目,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声音。
“少装死,去把那边的角落清理干净,别杵在那跟个死人似的!”小头目用手中的电筒光术指向监狱里最偏僻、最脏乱的角落,那股刺鼻的腐臭味道如恶魔的触手,肆意蔓延,几乎能将人瞬间淹没。贺国安心中一阵绝望,他深知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非人的折磨,但他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咬着牙,强忍着全身的剧痛,艰难地站起身来。
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当他靠近那个角落时,腐臭的味道愈发浓烈,几乎让他窒息。角落里堆满了发霉的食物残渣、污水横流,还有一只早已死去多时的老鼠,尸体肿胀发臭,身上爬满了蛆虫。贺国安拿起一旁破旧不堪的扫帚,开始艰难地清理起来。他的动作迟缓而僵硬,每一下挥动扫帚,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伤口,钻心的疼痛让他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但他只能默默忍受着。
与此同时,小头目不仅安排贺国安从事这般繁重又恶心的劳动,还故意打翻了他的食物。晚餐送来的,只有一些连猪狗都不愿吃的残羹剩饭。那所谓的饭菜,不过是一些发黄软烂的菜叶,混杂着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散发着一股酸臭味。贺国安看着这些食物,心中一阵悲凉,但为了活下去,为了守住心中的秘密,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吃下去。即便已经如此,小头目也不客气一脚将贺国安的饭碗踹翻在地,并且冷冰冰的看着贺国安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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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鄢子烨,目睹着贺国安所遭受的一切,双眼渐渐变得通红,拳头握得紧紧的,关节泛白。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呵斥道:“你们太过分了!他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
小头目转过头,斜睨了鄢子烨一眼,冷笑道:“怎么,心疼了?他是为了你才落到这步田地,你要是有本事,就别连累别人啊。”
鄢子烨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你们这些人,丧尽天良,迟早会遭报应的!”
小头目却不以为然,反而更加嚣张地大笑起来:“报应?在这监狱里,老子就是天,我说了算!你要是再敢多嘴,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收拾!”
鄢子烨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但他深知自己无能为力。他看着贺国安,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眼眶中泪水打转。他缓缓走到小头目面前,咬了咬牙,低声下气地求情道:“求你了,别再折磨他了,他已经够惨了。有什么冲我来,他是无辜的。”
小头目轻蔑地看着鄢子烨,吐了口唾沫,骂道:“呸!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求情?给老子滚一边去,不然有你好看的!”
鄢子烨无奈地退回原地,泪水夺眶而出。他看着贺国安在苦难中挣扎,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而贺国安,尽管身体和精神都遭受着巨大的折磨,但他心中的信念从未动摇。他知道,自己不能屈服,不能背叛兄弟们,哪怕这意味着要承受更多的痛苦。他紧咬着牙关,默默地承受着一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他知道,他的朋友迟早会来救他的。
当天晚上,食堂内,那昏黄而摇曳的灯光,在这压抑氛围的侵蚀下,愈发显得微弱,似乎随时都会被黑暗彻底吞噬。
忙完一天的繁杂事务,张羽像往常一样,拍了拍手,刻意提高音量,准备组织员工进行例会,并安排次日的补货事宜。他想早点把手头上的工作全部干完,然后准备去打听一下贺国安的消息,不管怎么样,贺国安是一定要救的,也不知道祖峰祖主管有没有帮贺国安就说说好话,至少不用受罪也好呀。
张羽一边想一边习惯性的开口道,“大家先停一下,我们开个短会,说说明天的工作安排。”张羽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目光扫过在场的员工们,试图在这略显沉闷的氛围中寻得一丝回应。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片令人不安的异样沉默。
平日里总是第一个响应的小刘,此刻正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抹布,对张羽的话充耳不闻,好像张羽的声音只是这空气中无关紧要的杂音。张羽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又说道:“小刘呀,明天的蔬菜采购单你再核对一下,看看数量有没有问题。”
小刘抬起头,眼神中满是不耐烦,嘟囔道:“我忙着呢,你找别人吧。”说完,便继续自顾自地忙活起来,连眼角的余光都未再分给张羽一丝,全然不顾张羽那惊讶的表情。
张羽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负责主食供应的老冯就阴阳怪气地接上了话:“哼,还安排工作呢,也不知道有些人整天把心思花在哪儿了,说不定忙着中饱私囊呢,哪有功夫管咱们这些事儿。”
张羽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他环顾四周,只见其他员工,有的低头不语,似在刻意回避他的目光;有的则在交头接耳,眼神却时不时朝他这边瞟来,那目光中满是怀疑与冷漠,如同一把把冰冷的刀子,刺得他心里生疼。
“老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张羽强压着心中如潮水般翻涌的震惊与愤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可声音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老冯却不依不饶,站起身来,双手叉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大声说道:“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最近食堂的成本越来越高,饭菜质量却越来越差,不是有人中饱私囊是什么?”
“就是就是,以前张羽你说啥我们都信,可现在这事儿大家都传开了,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另一个员工也跟着附和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指责。
张羽心中一阵尖锐的刺痛,宛如被一把利刃狠狠扎入,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无论如何都没料到,这些毫无根据的谣言,竟如同迅猛蔓延的野火,在员工之中肆意传播,且众人竟对其深信不疑,就好像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而且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一切得幕后黑手,其实都是祖峰随手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报复而已。
他心急如焚,赶忙提高音量,试图让每一个人都能听清他的解释:“大家千万别听信这些谣言啊!我们食堂实行的是配给制,所有物资都是基地统一供应的,根本不存在成本上升这一说。使用率和配送额的些许变动,都是根据实际就餐人数和需求正常调整的。至于说我中饱私囊,这简直荒谬至极,是彻头彻尾的无稽之谈!”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恳切,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员工的脸庞,渴望能从他们的神情中寻得一丝信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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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员工们似乎并不买账。人群中有人冷哼一声:“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狡辩。”紧接着,又有人高声说道:“哼,狡辩?我可时不时看见张羽从食堂里打包饭菜,也不知道拿去干什么了。”
“对对付!”另一个声音立刻接上,“我还见到张羽偷偷从食堂里装一些好菜给自己的朋友开小灶呢。”一时间,各种对张羽不利的言论在人群中炸开了锅,那些以前做过没做过的事,都被添油加醋地传了出来,整个场面犹如一场残酷的公审。
张羽听着这些指责,心中一阵慌乱。他确实有几次从食堂打包饭菜给柳乘风他们送去,但次数寥寥无几,毕竟食堂里很多工作人员都会这样做,遇到认识的朋友,自然会关照一下。一直以来,大家对此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可如今被这般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他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我……我那只是偶尔给朋友送点吃的,而且大家不也都……”张羽试图解释,声音却在众人的指责声中显得如此无力。
张羽看着眼前这些曾经信任他、追随他的员工,此刻却用如此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充满了委屈与困惑。他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片粘稠的泥淖,每挣扎一分,反而陷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