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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肖嘉怡已经到了升小学的年纪。
开学第一天，肖震霆，姜一，肖嘉辰，李婶，王叔，全部人一起送她到小学门口。
“乖乖听老师话，下午爸爸来接你。”肖震霆摸了摸女儿的小辫子。
“嗯”肖嘉怡点点头。
李婶递过书包，姜一摆手，肖嘉怡也笑着摆手，小姑娘看着身后送自己上学的家人，露出幸福的笑容蹦蹦跳跳的走进了校园。
姜一双手插进裤兜里，他是真的感觉自己好像把自己的女儿送进了学校一般。
校门口多的是送行的家长，姜一一行人转去停车场开车离开了。
姜一和肖嘉辰一起坐在后座，肖震霆开着车。
肖嘉辰望着车窗外的世界出神。
本应该最是鲜衣怒马，肆意妄为的年纪，却如此安静无波，恍若死水。
汽车停在一处墓园，肖震霆带着肖嘉辰买了鲜花贡品进去了。
姜一独自坐在车上，这样的场景，他的身份并不适合进去。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肖嘉辰跟在肖震霆身后走了出来。两人身上还带着香火气。
“嘉辰……”姜一欲言又止，他看到肖嘉辰的眼睛有些红。
肖震霆摇摇头没有说话。汽车离开了墓园。
姜一开始学着做饭，白天家里几乎只有姜一和肖嘉辰。李婶年纪大了，姜一觉得叫老人家吃自己做的菜有虐待老人嫌疑，于是每次做完都端着菜去满屋子搜寻肖嘉辰，喂给他吃。
辣椒放多了的宫保鸡丁，炸过头了的小酥肉，酸甜度超标的糖醋鱼……总之，一开始姜一轻易就能找到肖嘉辰，后来他得楼上楼下，屋里屋外都翻一遍才能找到躲在某个地方的肖嘉辰。
每一次都被姜一精准找到的肖嘉辰，一次次吃下姜一的菜，脸上出现越来越多的表情。
终于有一天，在姜一强硬的喂给他一个苦瓜酿肉时，肖嘉辰吐了出来。
“苦”肖嘉辰皱着眉头低声委屈地说。
“苦吗？我泡过水了的啊。”姜一用筷子夹起一块苦瓜塞嘴里。
下一秒跟着吐了出来。苦瓜是又干又苦，就连肉馅里都是苦味。
“世界上怎么会有苦瓜这样难吃的菜呢？”姜一一直以为自己不挑食，因为没人管他，所以他都是想吃什么吃什么。
苦瓜这种偏门的食材，有碰到过，但几乎没怎么尝过。
所以第一次认真的吃一大块苦瓜，把他苦的脸都皱了。
“真是苦了你了。”姜一拍拍肖嘉辰的头，对方有点嫌弃的微微挪了挪。但是并没有逃出姜一魔爪，头发被揉成了鸡窝。
姜一端着苦瓜一脸平静地回了厨房，然而在厨房里，他和李婶相视一笑，眼底湿湿的。
肖嘉辰终于开始对外界有了回应。哪怕只是一个字，一个眼神。是好是坏，都好过一言不发。
喜怒哀乐，人需要情绪，才算是饱满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