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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的眼神再次变得犹豫起来，似乎非常害怕那个“强哥”。
陈凡皱了皱眉，看来这个“强哥”有点来头。他没有继续逼问地址，而是换了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骚扰那栋楼里的母女？只是泼油漆这么简单？”
混混先是点头，然后又疯狂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似乎想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嘴被堵着说不出来。
陈凡心中一动，将他嘴里的破布稍微松开了一点点。
“说！”
“不……不只是泼油漆……”混混喘着粗气，声音因为恐惧而嘶哑，“强……强哥说，如果她们不肯搬走……就……就让我们想办法……制造点‘意外’……让她们……知难而退……”
制造意外？！
陈凡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寒刺骨！一股难以遏制的杀意在他心中升腾！
这些人渣，居然想对无辜的小雅母女下如此毒手！
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继续问道：“为什么要让她们搬走？那栋破楼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我也不知道……”混混吓得快哭了，“强哥没说……就说那块地……好像要拆迁了……有人看中了……让我们把那几户‘钉子户’都赶走……”
拆迁？钉子户？
陈凡眉头紧锁。小雅家所在的筒子楼确实破旧不堪，地理位置也还算不错，如果进行拆迁改造，确实有商业价值。难道是某个开发商或者势力看中了这块地，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低价清场？
“这个‘强哥’，是给谁办事的？是开发商？还是什么人？”陈凡追问道。
“我……我真不知道……”混混连连摇头，“强哥上面还有人……我们都是听强哥的命令行事……”
看来这个小喽啰知道的也有限。不过，“强哥”这个线索已经足够了。
陈凡再次将破布塞回混混嘴里，然后拿出手机，对着混混和他那个昏迷在天台上的同伙（陈凡特意上去拍了照，并确认了死活，只是昏迷）拍了清晰的照片和视频，包括他们身上的纹身、脸部特征以及那把掉落的匕首。
做完这一切，陈凡并没有选择报警。一来，证据不算特别充分，这两个混混很可能会狡辩或者找人顶罪；二来，他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打草惊蛇。
他需要更直接、更有力的证据，一举将幕后黑手揪出来！
他看着地上还在瑟瑟发抖的混混，冷冷地说道：“今天算你运气好。回去告诉那个‘强哥’，还有他背后的人，这家母女，我保了。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敢动她们一根汗毛，或者再来找我的麻烦……”
陈凡没有说下去，只是用那冰冷刺骨的眼神盯着他。
那混混被看得亡魂皆冒，疯狂点头，表示自己绝不敢再犯。
陈凡这才像扔垃圾一样，将他扔在原地，然后转身，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他知道，这两个混混肯定会将他的话带到。这既是警告，也是试探。他要看看，对方在知道自己的实力和态度后，会有什么反应。
而他自己，则需要尽快找到那个“强哥”，从他身上，挖出更深层的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