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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林初夏轻唤将他拉回现实。
"是'幽冥'二字的上古写法。"秦默声音沙哑，"他们在宣告幽冥殿的归来。"
众人哗然。药王谷幸存的长老猛地站起："不可能！三百年前九大派联手围剿，幽冥殿主明明已经形神俱灭！"
"如果灭的只是分身呢？"秦默反问。
大殿顿时鸦雀无声。这个猜测太过骇人，若真如此，意味着三百年来修真界的和平只是假象，幽冥殿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
"系统，调出三百年前那场大战的记录。"
【资料检索中...】
【警告：关键战斗记录缺失】
【补充信息：宿主前世记忆碎片中有相关画面】
秦默闭目凝神，尝试连接那些散落的记忆碎片。模糊的画面闪现：滔天魔焰中，一个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黑袍人负手而立，脚下踩着各派高手的尸体...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抱头低吼。碎片中，黑袍人突然转头，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师兄，别来无恙。"
"秦默！"林初夏急忙扶住他，发现他额头滚烫，眉心浮现出一道从未见过的黑纹。
【警报：检测到异种神识入侵】
【启动防御机制...】
【消耗功德值5000点...】
黑纹渐渐消退，秦默浑身被冷汗浸透。他确信刚才不是幻觉——幽冥殿主认识他，而且称呼他为"师兄"！
"立即联系各派掌门。"他强撑着站起来，"幽冥殿的目标不是某个门派，而是整个修真界。那些袭击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
护山大阵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声响彻整个玄天宗。众人冲出大殿，只见天空已被血色覆盖，一个比山谷中庞大百倍的血色漩涡正在形成！
"所有弟子听令！"秦默声如雷霆，"启动'太虚周天阵'！非战斗人员立即进入地下避难所！"
玄天宗各处亮起无数光点，三千弟子各就各位。护山大阵的阵纹从地面浮现，组成一个覆盖方圆百里的巨大太极图。
血色漩涡中，一艘由白骨构成的巨型战船缓缓降下。船首站着九个黑袍人，每人胸前都绣着不同的血色符文。居中者掀开兜帽，露出一张苍白如尸的脸——正是秦默记忆碎片中的黑袍人！
"三百年不见，师兄的宗门倒是经营得有声有色。"黑袍人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可惜今日之后，玄天宗将不复存在。"
秦默御剑升空，与白骨战船平齐："你就是幽冥殿主？"
"墨渊。"黑袍人微微颔首，"或者，你可以像从前那样叫我...师弟。"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连林初夏都震惊地看向秦默。
"胡言乱语！"秦默太虚剑直指对方，"我从未有过什么师弟！"
墨渊轻笑，抬手打出一道黑光。黑光在空中展开，变成一幅全息影像——画面中是两个年轻修士在雪山之巅比剑，容貌与秦默、墨渊一模一样！
"想起来了吗？我们亲爱的师父最得意的两个弟子。"墨渊语气转冷，"直到你偷走《太虚真经》叛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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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头痛欲裂，更多碎片涌出：雪山、古殿、白发老者的怒吼...但这些画面与系统灌输给他的"前世记忆"截然不同！
【警告！记忆冲突！】
【检测到人为篡改痕迹...】
【分析中...】
"系统？"秦默在心中急呼，却只得到杂乱的电子音。
墨渊似乎看穿他的困惑："看来那个老东西给你的'系统'出问题了？让我猜猜，它是不是告诉你，你是某个'仙帝转世'？"
白骨战船上的其他黑袍人发出讥讽的笑声。墨渊向前一步，脚下浮现出九朵黑莲："可怜的大师兄，被当成棋子还不自知。那个所谓的系统，不过是师父用来控制你的工具罢了。"
"闭嘴！"秦默怒喝，太虚剑化作百丈青光斩向战船。
墨渊不闪不避，只是轻轻抬手。黑光凝聚成盾，轻易挡下剑气。碰撞产生的冲击波震得护山大阵明灭不定。
"元婴巅峰？"林初夏脸色煞白，"不...这威压已经接近化神期！"
"眼力不错。"墨渊赞赏地点头，"可惜，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
他双手结印，白骨战船突然解体，化作无数骨刺暴雨般射向大阵！同时，血色漩涡中爬出上百只与山谷中相似的怪物，每只都有金丹期以上的实力！
"守阵！"秦默厉喝，同时祭出三十六道符箓。
玄天宗弟子各司其职，太虚周天阵全力运转。青光与骨刺相撞，爆发出连绵不绝的爆炸。林初夏率领星辉堂弟子施展群星陨落术，道道星光如利箭射向怪物群。
战斗瞬间白热化。秦默与墨渊在高空对峙，两人每一次交手都引发空间震荡。太虚剑与黑光不断碰撞，秦默却越打越心惊——墨渊明显未尽全力，仿佛在戏耍他！
"师兄，你变弱了。"墨渊轻松挡下一记杀招，"是因为那个虚假的系统限制了你吗？"
秦默不答，暗中调出系统界面，却发现大部分功能已经锁定，只剩下基础扫描还在运作。
【紧急诊断中...】
【核心程序被未知力量干扰...】
【尝试修复...失败...】
"别费劲了。"墨渊突然近身，一掌印在秦默胸口，"师父的禁制，岂是那么容易破解的？"
秦默如断线风筝般坠落，撞在大阵光幕上才勉强停住。他嘴角溢血，内视发现丹田处多了一道黑色禁制，正在蚕食他的灵力。
"宗主！"几位堂主想要支援，却被怪物群死死缠住。
墨渊居高临下地俯视："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打开大阵，交出太虚真经原本；第二，我杀光所有人，自己取。"
秦默擦掉血迹，突然笑了："我选第三。"
他猛地捏碎一直藏在手中的玉符！整个玄天宗地脉突然震动，七十二座山峰同时亮起冲天光柱！这些光柱在空中交织，形成一个立体的星图——正是系统2.0升级时隐藏的终极防御程序！
"周天星斗大阵，启！"
墨渊终于变色："你竟然...参悟了师父的禁术？！"
星光如雨落下，每一滴都精准命中一个敌人。黑袍人纷纷惨叫，身体如蜡般融化。怪物群更是不堪一击，在星光中灰飞烟灭。
墨渊撑起黑莲护罩，却也被逼退数百丈。他阴沉地看向已经启动的大阵，知道今日事不可为。
"很好，师兄。"他身影渐渐虚化，"这次算你赢了。但记住，幽冥血祭已经完成八成，当七个符文全部点亮时，就是修真界覆灭之日。"
黑光一闪，墨渊与残余部下消失无踪。血色漩涡缓缓消散，露出原本的蓝天。
秦默终于支撑不住，从半空坠落。失去意识前，他听到系统的最后提示：
【紧急协议启动...】
【记忆锁解除...】
【真相传输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