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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哈拉沙漠边缘,黄昏将沙丘染成金色。
秦默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荒漠,每一步都在松软的沙地上留下深深脚印。三天前那场大战后,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灵力,连最基本的御剑飞行都做不到。
"咳咳..."喉咙里泛着血腥味,秦默取出最后一颗回气丹吞下。药力化开,丹田终于有了一丝暖意。他抬头望向东方,距离药王谷还有至少两天的路程。
正当他准备继续赶路时,腰间玉佩突然发出微光——是林初夏的传讯。秦默注入仅存的灵力激活玉佩,少女的虚影立刻浮现:
"秦默!你在哪?清虚前辈突然回来了,状态很奇怪!"
"什么?"秦默心头一震,"他不是被星碑带走了吗?"
"今早突然出现在药王谷门口,浑身散发着星力波动。"林初夏的影像不时闪烁,显然传讯受到干扰,"更奇怪的是,他右手掌心有个星形印记,能操控部分星碑力量!"
秦默想起融合后的星钥:"他伤势如何?"
"完全康复,但..."林初夏犹豫了一下,"性格变了不少,一直念叨着要集齐所有星碑。"
沙漠的热风突然变得刺骨,秦默感到一丝不安:"盯紧他,我尽快赶回。"
切断通讯后,秦默强提灵力加速赶路。入夜时分,他终于抵达一个小型绿洲。棕榈树下有眼清泉,几个柏柏尔人正在取水。
"打扰了,请问附近有交通工具吗?"秦默用英语询问。
柏柏尔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轻人用生硬的英语回答:"明天有卡车去突尼斯..."
秦默正要道谢,突然胸口一痛!低头看去,一根吹箭不知何时刺入左胸,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你们..."秦默踉跄后退,视野开始模糊。最后的意识中,他看到那些"柏柏尔人"摘掉头巾,露出胸口的血色鬼面纹身...
黑暗。无边的黑暗。
秦默感觉自己漂浮在虚无中,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左胸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更可怕的是,某种毒素正在侵蚀经脉,连元婴都被一层黑气包裹。
"宿主生命体征危急,启动紧急解毒程序。"系统的机械音在黑暗中响起,"检测到'幽冥蝎毒',开始净化。"
一缕金光从丹田亮起,艰难地与黑气对抗。秦默在朦胧中看到自己的经脉已经变成紫黑色,灵力运转几乎停滞。
"净化进度12%...警告...宿主灵力不足..."
就在系统能量即将耗尽时,一股清凉的外来力量突然注入。这力量带着星辰般的浩瀚感,迅速中和毒素,修复受损经脉。
"这是...星力?"秦默勉强睁开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身前。
"醒了?"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清虚子!
秦默想要起身,却被老道按住肩膀:"别动,毒素还没清干净。"
环顾四周,这是个简陋的泥砖房,自己躺在一张草席上,伤口已经包扎妥当。窗外传来骆驼的响鼻声和集市嘈杂,应该是在某个北非小镇。
"前辈,您怎么..."
"感应到你有危险。"清虚子抬起右手,掌心星形印记微微发亮,"星钥之间能相互感应。"
秦默这才注意到,清虚子的气质与以往大不相同。原本仙风道骨的老道,此刻眼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说话语调也变得更为...机械化?
"您被星碑带走后发生了什么?"
清虚子沉默片刻:"我见到了碑灵,它赐予我星钥之力,让我成为星碑守护者。"他展示右手,"现在我能调用部分周天星斗大阵的力量。"
"那两块星碑呢?"
"沉入地脉休养,等完全恢复后会重新现世。"清虚子递给秦默一碗药汤,"喝了吧,能加速排毒。"
药汤入喉,秦默立刻感到一股暖流扩散全身。这药效比药王谷的还强数倍,短短几分钟,他的脸色就红润起来。
"多谢前辈相救。"秦默试着运转灵力,已恢复三成,"那些袭击我的人..."
"幽冥殿外围成员,已经处理了。"清虚子语气平淡得像在说踩死几只蚂蚁,"我们明天启程回药王谷,有要事商议。"
次日清晨,一辆越野车停在屋外。开车的竟是特事局驻北非负责人赵刚,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
"秦宗主,久仰大名!"赵刚热情地握手,"张处长派我全程护送你们回国。"
路上,秦默通过赵刚了解到,幽冥殿近期活动异常频繁。全球十七处古遗迹同时出现魔气波动,多个小门派一夜之间被灭门,连特事局的几个海外站点都遭到袭击。
"最奇怪的是这个。"赵刚递过平板电脑,"三天前,东海突然出现一座小岛,卫星拍到了这个。"
照片上,蔚蓝海面凭空多出一座环形岛屿,中央是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更诡异的是,漩涡上方悬浮着宫殿虚影!
"龙宫..."清虚子突然开口,"归墟入口开启了。"
秦默想起赤焰星碑传递的信息:"东海龙宫确实有块隐碑,但入口应该被封印了才对。"
"幽冥殿在加速行动。"清虚子眼中星芒闪烁,"他们想抢在我们前面控制龙宫星碑。"
赵刚插话:"张处长已经调派'蛟龙号'深海探测器前往调查,但..."他压低声音,"三天前失联了,最后传回的画面里有...不太科学的东西。"
"什么东西?"秦默追问。
"像是...龙。"
一路无话,三人乘专机返回华夏。当飞机降落在药王谷附近的军用机场时,林初夏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秦默!"林初夏快步上前,看到他胸口的绷带后脸色骤变,"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秦默轻握她的手,发现少女指尖冰凉,"你脸色很差,出什么事了?"
周星辰凑过来低声道:"清虚前辈回来后,一直把自己关在密室里研究星图。昨晚谷里两个弟子误入,结果..."
"结果怎样?"
"被星力震成重伤,现在还没醒。"叶知秋补充,"最奇怪的是,他们伤口处有结晶化现象,就像..."
"就像被星碑同化。"秦默心头一紧,看向不远处闭目养神的清虚子。
回到药王谷,气氛明显不对。弟子们见到清虚子都恭敬行礼,但眼神中带着畏惧。老谷主亲自迎接,却刻意与清虚子保持距离。
"秦宗主,借一步说话。"老谷主将秦默引到偏厅,确认四周无人后低声道,"清虚道友...还是本人吗?"
秦默一惊:"前辈何出此言?"
"老身行医三百年,对神魂波动最为敏感。"老谷主眉头紧锁,"现在的清虚子体内有两道魂力,一道是他本人的,另一道...像是某种古老存在。"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喧哗。二人赶出去时,只见清虚子站在广场中央,右手高举,星形印记投射出一幅巨大的立体星图。谷中弟子围成一圈,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神迹般的景象。
"二十八宿已现其五。"清虚子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响,"东海龙宫的隐碑是下一个目标。"
秦默走近细看,星图上标注着五个亮点:昆仑主碑、北极、南极、撒哈拉以及一个位于东海的神秘光点。五者连线,隐约构成某种阵法轮廓。
"前辈,龙宫入口不是被封印了吗?"秦默问道。
清虚子——或者说占据清虚子身体的存在——转向秦默:"归墟之眼是钥匙,北极之心是门环,而你...是敲门人。"
这话让所有人一头雾水。林初夏悄悄拉住秦默衣袖:"他说话方式越来越奇怪了..."
清虚子突然抓住秦默右手,星形印记与黑痕接触的瞬间,二者同时发光!一股浩瀚信息流涌入秦默脑海,那是关于东海龙宫的详细坐标、内部构造以及...星碑的确切位置!
"三日后,月圆之夜,归墟之眼将完全开启。"清虚子松开手,"我们必须在那之前进入龙宫。"
当晚,药王谷为众人举行了简单的送行宴。清虚子没有参加,独自在密室继续研究星图。秦默趁机将老谷主的担忧告诉了林初夏几人。
"我也觉得不对劲。"周星辰啃着鸡腿,"清虚前辈以前最讨厌吃甜食,今天居然主动要了蜂蜜蛋糕。"
叶知秋翻着古籍:"据记载,星碑确实有可能产生自主意识,甚至附身人类。但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星碑被长期污染后..."
"你的意思是,撒哈拉那块银白星碑的碑灵可能附在了清虚前辈身上?"林初夏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