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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玄天宗正殿。
清晨的阳光透过琉璃瓦洒在大殿中央的沙盘上，照出全球三十六处星碑位置的微缩模型。秦默站在沙盘前，指尖轻点，几处星碑亮起蓝光，形成一张覆盖地球的能量网络。
"西藏、武夷山、北极三处星碑已修复完毕。"叶知秋汇报道，虽然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周星辰带队的探索小组正在前往复活节岛。"
林初夏递过一份玉简："瑶池发来的报告，他们在东海海底发现了第二座归墟星碑的遗迹，怀疑是上古时期的'备用碑'。"
秦默接过玉简，神识一扫便知内容："有意思...看来太虚仙尊早有准备。"
距离昆仑巅峰之战已经过去七天。那场惊世对决后，秦默以新生的"太虚"身份整合修真界力量，迅速展开全球星碑修复工作。幽冥殿随着墨渊的融合而土崩瓦解，残余势力被特事局和各派联手清剿。
"老秦！"张浩风风火火闯进大殿，手里挥舞着一块晶体板，"欧洲分部传来消息，他们在阿尔卑斯山地下发现了这个！"
晶体板上刻满奇异符文，既不像已知的任何文字，也不像阵法图案。秦默太虚冠微微发光，投射出一道金光扫描符文。
"这是..."他眉头微皱，"起源文字。"
"起源？"林初夏好奇地凑近，"就是你说的那个'起源法庭'？"
秦默点头，手指轻抚符文："这些文字记载了一次审判...大约五万年前，某个发展出灵力文明的星球被标记为'异常'，随后吞噬者降临，将其彻底净化。"
大殿内一时寂静。叶知秋咽了口唾沫："所以地球..."
"也被标记了。"秦默神色凝重，"根据这些记载，每个被标记的文明都会经历三个阶段：观察、审判、净化。我们现在处于第二阶段。"
张浩挠头："那第一阶段是什么时候的事？"
"很可能就是上古神话时代。"秦默解释道，"那些'天人感应''白日飞升'的记载，或许就是起源法庭的观察者在记录数据。"
林初夏突然想到什么："月华仙子、太虚仙尊...他们会不会就是察觉到了这个威胁，才..."
"很有可能。"秦默指向符文末尾的一个符号，"看这里，这个标记代表'重点关注对象'，形状与太虚冠上的纹路几乎一致。"
正讨论间，殿外传来一阵骚动。守卫弟子高声通报："报告宗主！北极守望者雪璃求见，说有紧急情况！"
"请她进来。"秦默挥手撤去沙盘上的保密禁制。
雪璃快步走入，银发上还带着冰晶，显然刚从极寒之地赶来。她向众人简单行礼后，直接取出一块冰封的黑色晶体："我在巡视北极圈时发现的，这东西正在释放某种信号！"
秦默接过晶体，太虚冠金光立刻变得刺目："起源信标...而且处于激活状态！"
他立刻闭目感应，神识顺着信标发出的波动追踪源头。片刻后睁眼，脸色异常难看："南极冰盖下有一个起源前哨站，已经运作至少三千年。"
"三千年？"叶知秋惊呼，"那不是先秦时期就..."
"更早。"秦默打断他，"根据信标记录，第一个观察者降临是在七千年前，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刚兴起的时候。"
林初夏倒吸一口冷气："所以他们一直在监视我们？"
"不止监视。"秦默捏碎晶体，阻断信号，"还在引导吞噬者的行动。幽冥殿能找到归墟，很可能就是靠这个信标。"
雪璃忧心忡忡："需要我去摧毁那个前哨站吗？"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秦默摇头，"我们需要更多信息。张浩，通知特事局秘密监控南极区域，但不要靠近。"
张浩领命而去。秦默转向雪璃："北极星碑情况如何？"
"已经完全修复。"雪璃自信地回答，"守望者一族的新生代已经开始训练，随时可以履行职责。"
正说着，一道传讯符飞入大殿，在空中展开成周星辰的虚影："老秦！复活节岛这边有大发现！星碑下面有个密室，里面全是起源文明的装置！最重要的是...我们找到了这个！"
虚影手中出现一块六边形金属板，上面刻着星图般的复杂纹路。
秦默瞳孔微缩："起源星图！立刻带回来，注意安全！"
虚影点头消散。林初夏好奇道："那星图很重要？"
"非常重要。"秦默难掩兴奋，"它可能记载了起源法庭的具体位置！"
叶知秋吹了声口哨："这是要直捣黄龙啊？"
"知己知彼而已。"秦默微笑，"不过在那之前..."
他突然转向殿门方向："既然来了，何必躲藏？"
殿内众人一惊，纷纷戒备。只见殿门阴影处缓缓浮现一个身影——那是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面容平凡得让人过目即忘，最奇特的是他周身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就像个普通老人。
"不愧是太虚传人。"老者微笑，"老朽'无相'，忝为修真联盟监察使。"
"修真联盟？"林初夏疑惑地看向秦默。
"跨位面修士组织。"秦默解释，"负责协调不同世界的修行文明。"他转向老者，"监察使突然造访，有何指教？"
无相轻抚长须："两件事。其一，祝贺你完成太虚归一，正式继承仙尊之位；其二..."他神色突然严肃，"警告你不要追查起源法庭。"
殿内温度仿佛骤降。雪璃的手已经按在剑柄上，叶知秋也暗中掐诀准备阵法。
秦默不动声色："为何不能查？"
"因为那是个陷阱。"无相叹息，"每个试图反抗起源法庭的文明，都会加速自己的灭亡。修真联盟成立三万年，见证过十七个比你更强大的文明尝试挑战法庭...无一成功。"
他取出一块记忆水晶，激活后展示出一幅幅惨烈画面：星球破碎，星河暗淡，无数修士在某种金光中灰飞烟灭...
"这是上一个挑战者'天罡界'的下场。"无相收起水晶，"他们拥有十二位仙帝级存在，依然不堪一击。"
林初夏忍不住问："那我们就坐等审判？"
"生存的方式不止一种。"无相意味深长地说，"修真联盟可以提供庇护，只要你们愿意接受条件。"
"什么条件？"秦默直截了当。
"放弃灵力修行，转为科技路线。"无相摊手，"这是起源法庭唯一认可的'安全'发展模式。"
这个条件让所有人变色。放弃修行？对修士而言简直比死还难受！
秦默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多谢监察使好意，但玄天宗...拒绝。"
无相似乎并不意外："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年轻人总是要撞了南墙才..."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秦默手中突然多了一块六边形晶体——正是周星辰从复活节岛带回来的起源星图！
"你！"无相第一次失态，"怎么可能这么快..."
"监察使的消息很灵通嘛。"秦默把玩着晶体，"周星辰刚发现这个，你就赶来了。巧合？"
无相的表情变得阴沉："太虚，你太自负了。修真联盟能给你的，也能收回。"
"比如？"秦默挑眉。
"比如这个！"无相突然抬手，一道灰光射向林初夏！
这攻击来得突然，且毫无征兆。眼看灰光就要命中，秦默却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时间仿佛静止，灰光凝固在半空，随后如烟消散。
"时空法则？！"无相终于色变，"你竟然..."
"多亏了起源信标。"秦默微笑，"里面的数据帮我完善了《太虚剑诀》最后一式。"
他向前一步，整个大殿的空间都随之扭曲："现在，告诉我真相。修真联盟与起源法庭什么关系？"
无相的身体开始虚化："你会后悔的，太虚。与法庭为敌，就是与整个多元宇宙为敌！"
"不说是吗？"秦默伸手一抓，无相虚化的过程突然逆转，"那就留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