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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古之月毫不犹豫地将枪口转向了炮兵阵地里的指挥官。
他的手指轻轻扣动扳机,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
这颗子弹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划过鬼子军官的钢盔。
刹那间,钢盔被掀飞,
鬼子军官的脑袋像是被重锤砸烂的西瓜一样,
瞬间炸裂开来,鲜血和脑浆溅得到处都是。
五百米外,六门四一式山炮宛如六头巨兽,
静静地蹲伏在那里,炮口黑洞洞的,
仿佛随时都能喷出致命的火焰。
而四门九二式步兵炮的炮管,
则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三短两长。”
张营长的山东腔在夜风中轻轻响起,
这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暗号。
三声短促的布谷鸟叫声过后,
王铁头如鬼魅一般从黑暗中窜出。
他的独臂如同闪电一般挥舞着大刀,只一眨眼的功夫,
便将哨兵的脖子像切豆腐一样轻易地抹开。
那手法之利落,比厨子片鸭还要娴熟几分。
几乎与此同时,徐天亮像一条敏捷的蛇一样,
紧贴着地皮,迅速地朝着弹药堆窜去。
他手中的波波沙冲锋枪的弹鼓飞速旋转着,
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咔咔”声,仿佛刮起了一阵阴风。
就在这时,捷克式轻机枪突然发出一阵怒吼,
密集的子弹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
将东侧岗楼里的歪把子机枪完全压制住,使其瞬间变成了哑巴。
古之月五发子弹点掉三个机枪手,
第五个鬼子刚摸到掷弹筒,就被徐天亮扫成蜂窝。
张营长带人窜进炮位,炸药包上的导火索嗤嗤冒着蓝星。
当第一门山炮被炸成麻花状时,
北面突然有车灯亮起,仿佛夜空中的流星划过黑暗。
五辆九四式装甲车如钢铁巨兽般疾驰而来,
车轮碾压着碎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车顶上的机枪喷吐出火舌,形成一道密集的火网,
将前方的道路封锁得严严实实。
王铁头见状,毫不畏惧,
他用仅有的一只手臂抡起炸药包,口中发出一声怒吼,
那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在夜空中回荡:
“龟儿子们!川军袍哥给你们开路!”
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英勇,仿佛是从地狱中杀出的恶鬼。
与此同时,古之月迅速调整射击角度,
他手中的步枪子弹如雨点般追着装甲车的观察孔射击,
试图给敌人造成最大的伤害。
徐天亮则将波波沙冲锋枪架在炮架上,扣动扳机,
子弹如暴风骤雨般倾泻而出。
王铁头像一阵旋风一样冲到车队前方,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装甲车的瞬间,
他那独臂已经被敌人的子弹击中了三次。
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更加疯狂地向前冲去。
他紧咬牙关,毫不犹豫地咬开了所有手榴弹的拉环,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它们扔向装甲车。
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准确地落在了装甲车的车身上。
刹那间,火光冲天,爆炸声震耳欲聋。
五辆并排停放的装甲车瞬间被熊熊烈焰吞噬,化作了五条火龙。
巨大的气浪如同一股狂风,将徐天亮猛地掀进了弹坑。
古之月拖着受伤的瘸腿,艰难地爬到弹坑边,
伸手将徐天亮从里面拽了出来。
他惊讶地发现,这个来自金陵的小子虽然满嘴是血,
但脸上却还挂着笑容,嘴里嘟囔着:
“过瘾……比夫子庙炸粪坑还过瘾……”
当残存的五十三人撤回阵地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晨曦的微光逐渐洒落在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
张营长默默地拿起王铁头那把断刀,
用一块鲜艳的红布将其紧紧系住。
突然,张营长咧嘴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
他看着身旁的古大个子,问道:
“古大个子,你还记得民国二十四年考税警团的事情吗?”
正在嘬着被炸豁门牙的徐天亮听到这话,
像触电一样蹦了起来,他用那带着金陵口音的话大声说道:
“咋不记得!那时候这闷葫芦去考射击,
五枪竟然打穿了同一个弹孔!”
他的话因为漏风而有些含糊不清,
但大家都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考官说他作弊,结果这小子二话不说,
当场蒙住眼睛又打了五枪——你们猜怎么着?
靶心上就只有一个窟窿!”
徐天亮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新兵们听到这里,都纷纷起哄,让徐天亮讲讲自己当时的情况。
徐天亮突然变得有些结巴,他挠了挠头,说道:
“老子……老子考的是文化课嘛……”
“抽到的题目是‘为何从军’,老子就写了‘听说税警团顿顿有肉’……”
徐天亮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蚊子哼哼。
然而,他的话却像一颗炸弹一样在战壕里引起了哄堂大笑,
这笑声甚至惊飞了附近树上的晨鸦。
张营长的独眼闪烁着泪花,他感慨地说:
“结果考官说,就冲这句大实话,收!”
52 军的传令兵艰难地爬上山顶,
朝阳如同一柄利剑,刺破了弥漫的硝烟,
将金色的光芒洒在他身上。
“奉薛长官令,侦查队即刻移交防务,强渡新墙河断敌后路!”
传令兵的声音在山间回荡,仿佛是命运的号角。
徐天亮猛地把波波沙冲锋枪甩上肩头,
嘴里嘟囔着:
“又要当斥候?
老子这腿能游过湘江!”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但眼神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古之月默默地擦拭着手中的毛瑟步枪,
那“沪”字的刻痕在朝霞的映照下,如同鲜血一般殷红。
张营长突然抛过来半块菜包子,
那包子已经发霉,上面的霉斑里还能隐约看见海州城的轮廓。
徐天亮一把接住,塞进嘴里,嘟囔道:
“龟儿子们!金陵烤鸭店开张喽!”
就在这时,新墙河对岸腾起三发红色信号弹,
如同恶魔的眼睛,在晨曦中闪烁。
同时,隐约传来汽艇引擎的轰鸣声,
那是敌人的先头部队正在逼近。
徐天亮瘸着腿,像只兔子一样蹦跳着,兴奋地喊道:
“龟儿子们!金陵烤鸭店开张喽!”
他的呼喊在山间回荡,仿佛是对敌人的挑衅。
古之月将菜包子小心翼翼地揣进贴胸的口袋里,
那里还躺着一片沾血的川军番号布。
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那片布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晨风掠过草鞋岭的残旗,那面“缉私总队”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似乎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