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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展现出无比强大的战斗力,让敌人胆寒不已。
“觅诗,赶快带孩子从后门走!”
古之月一边敏捷地拉动着枪栓,将已经发射过的子弹壳退出枪膛,
并迅速装填上新的弹药,一边转过头朝着身后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关切,因为此时此刻,时间就是生命。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那令人憎恶至极、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鬼子歪把子机枪,
突然又开始了它那丧心病狂的咆哮。
一时间,密集得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的子弹,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
这些致命的金属弹丸狠狠地撞击在四周的墙壁上,迸发出无数耀眼的火星,
仿佛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同时,木屑四处飞溅,如同一群受惊的飞鸟在空中胡乱飞舞。
柜台更是被打得千疮百孔,原本乱七八糟的账本和纸张也再次被卷入这场风暴之中,
随着风势在空中翻飞起舞。
而那些装满美酒的坛子,则像是被重锤击中的瓷器一样,
噼里啪啦地破碎开来,浓郁的酒香混合着满地的碎片和流淌的酒水,
形成一幅混乱不堪的场景。
趁着歪把子机枪更换弹药的那稍纵即逝的短暂瞬间,
古之月毫不犹豫地迅速抬起手臂,手中的枪稳稳地瞄准目标。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歪把子机枪后面的那个鬼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的身体随即重重地向后倒下。
这一刻,邓玉琢那出神入化、堪称神乎其技的枪法再次在云梦居客栈展现无遗。
“老徐,快掩护我们撤退!”
古之月扯着嗓子高声呼喊。
听到命令后的凌觅诗没有丝毫迟疑,她立刻俯身抱起古乐凌,转身向着后院狂奔而去。
可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当他们刚刚跑到后门口时,一颗无情的子弹竟然顺着门框呼啸而来,
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凌觅诗的后心。
只见凌觅诗身子猛地一颤,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古乐凌猝不及防,也随之摔倒在地,并放声大哭起来。
看到这一幕,古之月顿时大惊失色,
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瞪大双眼,声嘶力竭地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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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诗!”
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徐天亮毫不犹豫地一把抱起那哭声连连、令人心疼不已的古乐凌,
同时紧紧拉住古之月的手,快步朝着后院奔去。
而另一边,古之月也小心翼翼地怀抱着凌觅诗跟随着徐天亮来到了后院。
此时,四周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神秘气息。
就在这静谧之中,古之月隐约听见怀中的凌觅诗用虚弱但坚定的声音说道:
“一定要……好好照顾乐凌……”
话音未落,徐天亮猛地甩手扔出了最后一颗手雷。
只听一声巨响轰然响起,伴随着滚滚浓烟和火光冲天,整个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徐天亮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顶不住了,班头,咱们得赶紧撤啊!”
他的目光急切地望向古之月,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古之月低头看着怀中渐渐失去体温的凌觅诗,心中悲愤交加,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他的双眼变得通红,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刹那间凶性大发。
只见他手持三八大盖,动作迅速而精准地接连击倒那些能够看到的日本鬼子。
转眼间,子弹已所剩无几,
古之月熟练地换上最后一个桥夹,正准备再次扣动扳机时,
徐天亮却突然背着古乐凌如疾风般冲过来,一把死死拽住古之月,并用力将他翻过院墙。
就这样,三人开始拼命向远处逃窜,目标正是下关码头渡口的方向。
一路上寒风凛冽,冰冷刺骨,但他们不敢有丝毫停歇。
没过多久,当他们终于抵达长江渡口时,
发现这里的芦苇荡早已结满了厚厚的冰凌,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
徐天亮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
然后双手稳稳地架起刚刚从敌人手中抢夺而来的三八大盖,眯起眼睛瞄准前方。
他口中喃喃自语道:
“四百米,风向东北。”
一旁的古之月见状,二话不说立即撕开自己身上那件厚实的棉衣,
将其塞进枪托底部以增加稳定性。
他一边忙碌着,一边操着一口浓郁的苏北腔调大声喊道:
“狗日的歪把子就交给我吧!”
追击的汽艇上,机枪手钢盔闪过反光。
古之月扣动扳机的瞬间,江风突然转向——子弹穿透观察员咽喉。
徐天亮补上第二枪,机枪手栽进江中溅起冰渣。
“带娃走!”
古之月怒喝一声,毫不犹豫地将那已经打光子弹的三八大盖狠狠地扔到一旁。
他一个箭步冲到徐天亮身旁,迅速而又轻柔地从古乐凌身上解下背带,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这个小家伙绑在自己的后背。
紧接着,他顺手抓起一根不知道从何处寻来的粗壮原木,跳入寒冷刺骨的江水中。
就在这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一枚迫击炮弹如恶魔般在渡口骤然炸裂开来。
刹那间,火光冲天,烟尘弥漫。
原本洁白如雪的凌觅诗的白狐裘瞬间被鲜血染红,犹如一朵盛开在血泊中的凄艳花朵。
古乐凌那双可爱的小虎头鞋,此刻却不幸地卡在了冰冷刺骨的冰缝之中。
小家伙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身体也开始瑟瑟发抖。
他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呼唤着:“阿爹……我好冷……”
“古排长!快醒醒啊!”
一阵焦急的呼喊声打破了古之月的噩梦。
原来是赵金锁那带着浓郁山东腔调的嗓音,如同利剑一般劈开了重重梦魇。
此时的苗家竹楼内,火塘中的火焰已然奄奄一息,即将完全熄灭。
古之月紧握着手中的长命锁,掌心早已被冷汗湿透。
突然间,孙二狗摇摇晃晃、醉醺醺地撞进了门。
只见他手里挥舞着一封信,大声嚷嚷道:
“古教官,这里有您的一封信呐!”
古之月闻言猛地惊醒过来,一把夺过信件。
展开信纸一看,上面沾染着淡淡的枪油味道,
还画着一条歪歪斜斜的长江以及一个指向远方的箭头。
信纸上潦草地写道:
“老子去渝城了,在军校等你!”
翻过信纸,背面竟然还有一行蝇头小字:
“灶糖在怀柔陈记,欠老子的酒可别忘了给我温好!”
沱江晨雾中传来货船汽笛,古之月把长命锁小心的藏进胸膛。
吊脚楼下的苗家女正在唱《哭嫁歌》,调子竟和凌觅诗哄睡时的江南小曲有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