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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蔡飞,逃也似的赶紧往学校大门口冲。蔡飞这抠货,非要回去拿他的篮球!
我无语地催促着他“快点快点,一会儿被教授抓住我们不是本校的,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
终于一切闹剧终结在了我上车的那一刻,哦不对,准确点说终结在了我把毛肚放进辣汤里抖动起筷子的那一刻。随着沾满辣椒和油碟的毛肚入口的那一瞬间,今天这段意外随之烟消云散。下次去外校打球前,一定要记得看黄历!
看着锅里沸腾起的热闹,喝着瓶子上结满双露的啤酒,吹着夜晚微凉的风,身心在此刻达到了极度的快乐。
却不想,这快乐在第二天中午就被打破了。
我被辅导员传唤到了办公室,原因是,那位叫什么来着的大教授,真的脑震荡住院了……而他不知道发挥了什么超能力技能,竟然在短短半天的时间里找到了用假名的我。草,什么弱智玄幻但玛丽苏小说情节!
意识到我真的有过失伤人的可能性,赶紧打了个紧急电话求助场外律师——我的父亲大人。
在了解完情况和我的自作聪明的无用录音后,当天下午,我就被父亲开着车,带着无数赔礼鲜花和满满诚意,压到了病床前。
但是当我望着靠在病床上屁事没有,还在和各路探望的人有说有笑的苏大教授,我真是无语妈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我第一反应是,我好像被人讹上了!但是却在父亲关于“追溯责任”的教化下,乖乖留下来,承诺照顾这位“弱不经风”的教授到出院。甚至还加上了对方的微信,保证如果后遗症有任何不舒服,我都必须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带他去医院……
还没来得及无语太久,很快探病的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病床前只剩下我们俩。一时间气氛很是尴尬,再加上医院特有的酒精味混合在空气中,使得气压更加低沉。
被人讹上的感觉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索性也懒得再装了,一改之前的老实本分,恶狠狠地直接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有什么需要你叫我。”说完就自顾自玩起了手机,并不理会对方直直投向我的目光。
谁知道这位教授也不似昨日的冷漠沉稳,带着几分讥笑地说道“下次说谎眼睛记得别往右边看,欧子逸同学。”他顿了顿,棕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更盛的愉悦,再次调侃道“还是说,你喜欢我叫你‘王婷同学’?”
听完我的老脸瞬间变红,恨不得把180缩成150藏到床底下去。服了服了服了,差点忘记了这档子事。这人怎么记忆那么好的,昨天随口瞎编的名字也记着!不是伤了脑袋了么!这哪里有受伤的样子啊!
看着我吃瘪的样子,他显然心情好了很多。继续笑意盈盈给我施加压力“你可能没注意到吧?我是心理学的教授。所以,你在我面前最好老实一点。因为,你的表演我都能看出来。”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未亮起,我就被踢出了家门前往医院照顾病患。我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才7点30分,上课都没那么早到过。
提着早餐穿过医院的走廊,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里横冲直撞,直到床头病历卡上的名字:苏浙微,32岁,临床心理学副教授。病床上闭目养神的男人睫毛纤长,在晨曦的微光下,这脸颊像件被精心展示的艺术品。
我停住了脚步一时间有些愣神。之前只顾着觉得这男人矫情脆皮,没心情仔细看他的容貌。今天这安安静静地睡着的样子,反而能让我好好欣赏一番。我暗自打量着他的舒展开来的精致眉眼,再扫到挺致的轮廓。你别说,你别说,还真有点是我的菜。可惜了,不是我这个圈的,不然这臀腿看着也挺修长,抬起来应该不费力;这脖颈白皙而光滑,亲上去应该……
我正暗自思忖着。
“欧子逸同学,“苏教授突然开口,惊得正在YY的我,差点打翻了给它带的豆浆,“你知道脑震荡最典型的临床表现吗?“他的声音像浸过蜂蜜的银针,温柔里带着刺。
我有点莫名其妙大早上这是抽什么疯,只能紧张地捏着豆浆的杯子:“苏教授,我不是来陪护了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浙微轻笑一声,头轻轻晃了晃:“比如间歇性失忆和头痛恶心。“他撩起眼皮,琥珀色瞳孔在晨光里流转。
靠!这家伙讹上我了!我再次断定。但是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堂堂大学教授到底想从我身上讹到什么?莫非他对我做过家庭尽调知道我家有钱?不应该啊。如果做过了,他更应该清楚,一个知名律师的家庭,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讹的。
还是说,他看上我了?不应该吧,虽然我长得确实不错,但是……但是这样想我好像有点太普信了……随即打消了这个想法。
我咬碎了牙往肚里咽,实在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只能耐下性子再次问道“所以是现在不舒服么?喝不下豆浆的话,要不给你买点别的?”
苏浙微听罢毫不含糊地开始许愿,“那辛苦你带碗拉面吧“
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无奈转身下楼,重新去给这位祖宗买“贡品”。真当我没脑子是吧?头痛恶心喝不下豆浆却能吃拉面……故意的吧……
等我再次小心翼翼地端着他的牛肉拉面上到病房,刚刚坐下,便又听到他吩咐道“觉得有点没胃口,想喝点柠檬汁,可以吗?”
可以吗?可以吗?这次知道自己事儿多,开始会问问句了是吗?我特么能说不可以吗?嗯?我可以一棍子打晕你吗?
我再次深呼吸,对着自己狠狠重复父亲昨天警告我好好伺候他时留下的话“追溯责任,过失伤人,追溯责任,过失伤人“。
再抬头时,看着他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从喉间挤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