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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其中一个少佐，吼道：“报社那边呢？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那少佐吓得脸都绿了，结结巴巴地说：“报……报告石原参谋长，报社那边，马秀芳就像个闷葫芦，什么都撬不开……”
“马秀芳？”
石原念叨着这个名字，感觉像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这老小子滑得像条泥鳅，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关东军在他那儿栽的跟头，比他吃过的饭粒都多。
想当年，他们想拉拢马秀芳，许诺给他高官厚禄，结果这老小子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给少帅通风报信，害得他们计划泡汤。
石原莞尔死死地盯着那少佐。
少佐吓得一哆嗦，差点把头磕到榻榻米上。
“啪！”的一声，石原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八嘎！一群废物！连个情报都抓不住！”
眼看着整个奉天就要落入他们的掌控之中，却接二连三地出了岔子。
先是黑泽少佐被神秘枪杀，现在又是河间大佐全军覆没，这让他如何向上面交代？
“滴滴滴……”电报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个通讯兵战战兢兢地取下电报，双手递给石原。
石原一把夺过电报，快速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捏紧了拳头，电报纸在他手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怎么了？石原君？”一个大佐小心翼翼地问道。
石原猛地抬起头，满脸绝望。
“大本营…大本营的电报……”
“他们让我们…切腹自尽！”
“纳尼？！”茶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切腹？为什么？我们明明就要成功了！”
“我不服！我不服！”
石原颓然地坐回榻榻米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这是上层为了平息国际舆论的牺牲品。
他们这些冲锋陷阵的士兵，到头来却成了政治的棋子。
“诸君…”石原的声音沙哑，“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身为大日子帝国的军人，我们应当为天皇陛下尽忠！”
他拔出自己的佩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诸君，在泉下再见！”
说罢，石原猛地将刀刺入自己的腹部，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榻榻米。
“天皇陛下万岁！”
“大日子帝国万岁！”
其余的军官们也纷纷拔出佩刀，效仿石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
马秀芳站在风雨斋的窗前，抽着旱烟，透过窗缝瞅着外头的街景，那一脸的红光，简直要跟头顶的红灯笼媲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