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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柔软,带着淡淡的女儿香。
但是,云影汐的修为,为什么还是没有恢复?
难道,是因为刚才的浴血重生,对魔狱血脉的消耗实在太大了?
他想要松开云影汐的手,却发现她握得异常用力,根本挣脱不开。
他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云影汐。
云影汐也正看着他,美眸中带着一丝疑惑,一丝不解,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你的修为……”
林凡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
云影汐似乎明白了林凡的意思。
她微微低下头,看着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眼神复杂,轻声说道。
“我不知道。”
“不过,那不重要了。”
她顿了顿,又抬起头,看向林凡,语气轻柔地补充道。
“重要的是,你还活着。”
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一丝如释重负的释然。
林凡心中一暖,反手用力握紧了云影汐柔若无骨的小手。
“嗯,我还活着。”
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感慨,和对云影汐的感激。
巨雕不甘的嘶鸣声,依旧从洞外隐隐传来,如同催命符一般,时刻提醒着两人,危险尚未解除。
他们现在,仍然被困在这个幽深黑暗的山洞里。
“那巨雕,应该不是普通的妖兽。”
林凡眉头微皱,回忆着之前巨雕那恐怖的气势,依旧心有余悸。
虽然他看不清巨雕的具体境界,但是云影汐的实力,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能让云影汐都如此忌惮的妖兽,绝对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云影汐点了点头,赞同林凡的说法。
她美眸凝重,对着林凡轻轻说道。
“那巨雕速度极快,攻击也极为凌厉,就算我修为完全恢复,想要对付它,也得谨慎对待。”
“现在,我们只能暂时先躲在这里,等它离开了再说。”
她看了看四周,山洞内光线昏暗,只有洞口处,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亮,显得阴暗潮湿。
“你……”
林凡看着眼前这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心中百感交集,欲言又止。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一丝探寻,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云影汐闻言,娇躯微微一僵,温柔的眼神,也瞬间黯淡了几分。
她知道林凡指的是什么。
她以前,是高高在上的星陨魔宫圣女,冰冷,高傲,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现在,她却如同一个坠入凡尘的普通小女人一样。
对林凡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甚至还主动投怀送抱。
这巨大的反差,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以前?”
云影汐的呢喃,似是自问,又像是在问林凡。
她缓缓抬起头,望向林凡。
那双眸子,此刻倒映着山洞昏暗的光线,却亮得惊人,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情绪。
“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一阵清风拂过耳畔,带着一丝丝的苦涩,无奈。
“以前的我,世界很小,小的只有星陨魔宫,只有无尽的修炼。”
“魔宫的兴盛,师尊的期望,都压在我的肩上,我不敢懈怠,不能停歇。”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低沉,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我的目标,很明确,也很单一,就是提升实力,变得更强,更强,再更强!”
“为了这个目标,我可以付出一切,牺牲一切,包括我自己。”
说到这里,云影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一丝对过去的迷茫。
“直到有一天,我听闻了吞星蟒的消息,你知道吗?我当时有多兴奋?”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带着几分嘲弄,几分自嘲。
“吞星蟒内丹,足以让我突破瓶颈,更上一层楼。”
云影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丝压抑的痛苦。
“可是……”
她眼神黯淡下来:“直到某个混蛋的出现,一切都变了,都乱了,都……无法控制了。”
“混蛋?”
林凡心中一动,他当然知道,云影汐口中的混蛋,指的就是自己。
他沉默着,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
愧疚?怜惜?亦或是……一丝丝的心疼?
他自己也说不清。
“你就像一个不速之客,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山洞,闯入了我的世界。”
云影汐的声音,带着一丝幽怨,一丝嗔怪,以及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
“你夺走了我的修为,吸走了我的内丹,还……占了我的便宜。”
说到最后,云影汐的俏脸,微微泛红,语气也变得有些羞恼起来。
她嗔怒地瞪了林凡一眼,伸出纤纤玉指,在他腰间软肉上,轻轻掐了一下。
“嘶——”
林凡吃痛,却不敢躲闪,只能咧咧嘴,苦笑着承受。
他能感受到,云影汐语气中的幽怨,并非责怪,而更像是一种……撒娇?
这个念头,让林凡的心头,微微一荡。
“喂,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笑什么?”
云影汐见林凡竟然还在笑,不由得更加羞恼,又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下。
“哎呦!”
林凡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痛呼一声,连忙求饶。
“好好好,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影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闯进你的山洞,不该夺走你的修为,更不该占你的便宜……”
“哼,你知道就好!”
云影汐娇哼一声,这才放过了林凡的腰间软肉。
不过,她的嘴角,却微微翘起,眼底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其实……”
林凡见云影汐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以前,也不是什么好人。”
“金陵城林家二少爷,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无所事事,斗鸡遛狗,样样精通。”
“凌云宗开山收徒,世家子弟,趋之若鹜,我也去了,结果……测试失败,灰溜溜地滚回了金陵城,受尽冷嘲热讽。”
“一怒之下,我决定离开金陵城,出来闯荡一番,结果……差点就死在了那些劫匪的手里。”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遇到你,恐怕我早就已经变成一堆枯骨了。”
林凡抬起头,认真地看向云影汐,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一丝真诚。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这么快恢复?”
“其实,是因为我拥有特殊的血脉。”
“至于这血脉到底有什么来历,有什么作用,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目前也只是摸索到了一些皮毛而已。”
“不过,这血脉确实赋予了我强大的恢复能力,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无论受多重的伤,都能很快恢复过来。”
“还有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在双修方面,我的血脉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林凡将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经历,自己的秘密,都告诉了云影汐。
除了赤魇的存在,他没有其他任何隐瞒。
因为他知道,云影汐现在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与他分享这些秘密的人。
他相信她,也愿意相信她。